她打心里还是相信丽心的,温玉礼这一出是同时算计了她们两人!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叫大夫来给你看,你却跟我胡搅蛮缠?”温玉礼蹙眉,“难不成你觉得我嫉妒你的容貌?那未免太可笑了,你又不是美若天仙。” “你这贱人!”爱美如命的温东菱情绪几乎失控,哪里还记得住丽心之前的提醒,冲到温玉礼面前就要去扇她。 温玉礼岂容她得逞,眼明手快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你们这是在做甚!”一声威严的女子嗓音在大堂外响起。 “母妃,三妹她要抽我巴掌。”温玉礼甩开温东菱的手,操纵着轮椅的轮子转身面向淑太妃,“我也不想母妃过来时看到这样一出闹剧,可事发突然,丽心端着粥没站稳,泼了三妹一身,三妹以为是我捣的鬼,失了理智要来教训我。” “难道不是你捣的鬼!”当着太妃的面,温东菱也不敢造次,顶着狼狈的模样向淑太妃行礼,“太妃明鉴,我绝不是故意冲撞她!实在是她太过分,是她踩了丽心的裙子那碗粥才会泼过来。” “我腿脚不便你是知道的,怎么就是不肯信我呢?”温玉礼叹了一口气,“昨夜我这腿伤口又裂开了,这点王爷也是知道的,疼得我都懒得动弹。” “你只是一条腿受伤,又不是两条腿都受伤。”温东菱咬牙道,“谁能证明你刚才没动脚?” “那么谁又能证明我刚才动了?是丽心吗?犯错的人是她,你打她,她就把矛头指向我,分明是笃定了你会信着她。” “你……” “住口。”太妃一声呵斥打断温东菱,“温三小姐,你方才是想抽玉礼来着?你是把祁王府当成你温家了吗?即便是在温家,王妃的身份也比你尊贵,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不管这二人谁对谁错,温玉礼都是祁王府的人,哪能轮到温东菱一个外人来教训她的儿媳,这府里有权教训温玉礼的只有她和元祈。 “太妃娘娘,我……”温东菱捂着脸低下头,“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 “母妃息怒,姑娘家的容貌毕竟重要,她有些过激行为也不难理解。”温玉礼安抚着淑太妃,随即看向她的身后,“大夫来了,先让大夫给三妹看看吧,母妃您先坐。” 大夫给温东菱检查了烫伤情况之后,开了药方。 “还好,不是刚出锅的粥,烫伤程度不严重,小姐需遵从医嘱用药,否则会留下疤痕。” 温东菱闻言,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些,“按时用药,就不会留疤吗?” 大夫点头称是。 “如此看来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竟让你失态得要出手打人。”淑太妃冷哼了一声,“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真不知你母亲是如何管教你的。” 温东菱连忙服软:“太妃娘娘恕罪,我以后不敢再犯了,请您饶了我这一回。” 太妃依旧冷着脸,“原本该罚你吃几个板子长长记性,但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就宽恕你这回,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听到以后再也不能来王府,温东菱有些慌了,“太妃娘娘,我真的知错了!我今日来只是想探望长姐,您让我见见她可好?” “我们府里不欢迎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姑娘。来人,将她赶出去,以后不准她来了。” 太妃一声号令,护卫们走到了温东菱的身后,拽着她往大堂外走,她被拽出去时瞥了一眼温玉礼的脸色,温玉礼竟然还冲她挑眉! 这个贱人!是料准了太妃会来才故意让她出丑? 温东菱敢怒不敢言,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出去,一路上这么多下人看着,传出去实在丢人。正气恼着,一个不经意抬眼,看见前头的一道人影,她脸上登时浮现出惊喜之色——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元祁见她身上有些狼狈,连忙询问情况。 “王爷,您可得为我做主。”温东菱咬着唇,脸上尽是不甘与委屈,“二姐姐把粥泼在我身上,那粥烫得我脸疼,我一时情急想要反击,却被太妃娘娘撞了个正着,说我以下犯上,以后再也不让我来探望长姐了。” 她说着,泪珠子从眼眶里滴了下来,“我承认我鲁莽了些,可确实是二姐姐先招惹我的。” “这个疯女人,真是越来越能膈应人。”萧元祁拧紧了眉头。 昨夜才被温玉礼气到,一大早又听见她惹事,她是这辈子都学不会安分守己吗? “你这么狼狈地出去,有些不大合适。这样,先去你长姐的住处梳洗一番,从她那挑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母妃那边本王去说。” 安置好温东菱,萧元祁走向大堂。 见丽心被人扣押着,一脸的青紫,他视线一转,落在温玉礼脸上,眸光尽显冰凉。 温玉礼迎视着他,脸色沉静,“王爷别这么看着我,她这样可不是我打的,我也没想到三妹一个大家闺秀能把人揍成这样。” “你也知道那是你三妹。”萧元祁冷笑,“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姐姐吗?” “王爷似乎又误解我了。”温玉礼淡淡道,“母妃来时她正要打我,母妃不容许她造次,这才教她规矩把她赶出去,母妃此举我很赞同。” “这个温三小姐确实不像话,那种泼辣样就不该是大家闺秀有的,她在王府撒野,就是不尊重我这个主人家。”淑太妃早听闻温东菱有些跋扈,她一向很不喜欢那样的性子,不喜欢自然就赶出去了。 “她并不像您说的那样不堪,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母妃您先用早点,儿臣和玉礼私下说几句。”萧元祁说着,走到温玉礼身后推动轮椅,把她推出了大堂。 “王爷为何不敢在大堂说话?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