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将出身,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会有本能的避险反应,眼见野猪狂奔而来,他连忙朝着右侧的方向快步退开! 他都来不及思考如皇宫这样的重地为何会出现野猪乱奔的失控场面,只因那几头本该朝前冲的野猪竟然在他避让之后拐了个方向,又朝着他冲了过来! 这让他顿时变了脸色。 他原本以为只要退让到一旁就没事了,哪知野猪会莫名攻击起他来? 他望着跑在最前的那头野猪,索性跃起,抬腿踢向野猪的头部! 这灌输了力量的一脚,踢得那头野猪嚎叫一声,瞬间身躯一偏失衡摔倒,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来得及多喘两口气,只因后面那两头也追上来了。 这野黑山猪体型硕大,力气也大,晋国公并没有信心一个人应付三头,尤其是当他发现被他踢倒的那头野猪又迅速爬起,且似乎更加精神抖擞地朝他冲来时,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和三头野猪较劲,很显然吃亏的会是他,以它们那结实的身板,硬碰硬必然会让他先耗光体力。 他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朝空地避让,可奇怪的是不管他如何躲闪,那几头野猪竟就是盯着他不放! 而野猪们身后的几人见此,发出了一阵疑惑—— “真是奇了怪了,野猪为何就盯着这位大人追?” “难道因为这位大人身穿红色朝服?我家以前养的牛见了红色就会激动不已。” “可咱们这拉的也不是牛啊!莫非野猪和牛有着同样的癖好?这位大人,您要不干脆把外衣给脱了吧,兴许这几头野猪就会放过您了。” 晋国公将那几人的话听在耳中,暗自磨牙——他在宫里被野猪追得四处逃窜已经够狼狈的了,他们还要他边跑边脱衣裳,是嫌他不够丢人吗? 这一刻他并未听从他们的意见,而是一路朝着神武门奔去,他的马车与护卫正是停在神武门外等候他,且那附近侍卫也多,只要到那,这几头野猪很快就会被制服。 晋国公原本也算是身强体健,但此刻跑着跑着却有些力不从心了,他自个儿意识到了这一点,内心便有些焦急。 莫非是近段日子没休息好体格变差了?他明显察觉到他的速度慢了下来,而身后的野猪还是相当欢腾地追着他。 “这位大人,您别倔了,脱衣裳吧!没准真是您那外衣吸引着它们追赶您!” 到了这一刻,晋国公也是真没法子了,到神武门还有段距离,可野猪都要拱上来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面子,边跑边解腰带脱外衣。 被野猪拖着的三人见此,迅速互相交换了眼色,随即各自从怀间掏出了几粒黄豆。 晋国公正背对着他们狂奔,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 他已经解下了腰带,把外衣脱至臂弯处,哪知下一刻,鞋底像是踩着了什么圆润的东西,让他瞬间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时,野猪已经逼至了他的身后,用硕大的头部对着他后背用力一拱! 这回他再也站不稳,摔了个跟头,他生怕那几头野猪会踩过来,连忙就地滚了好几圈。 不远处有巡逻的侍卫见着这一幕,连忙快步奔来。 而晋国公已经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的速度越发慢了,还没跑出两步,又察觉到后腰被狠狠一撞! 他又一回摔倒在地,好在侍卫们已经赶了过来。 跑在前头的侍卫认出了他,高声大喊—— “快救晋国公!准备弓弩射杀野猪!” 侍卫们的呐喊与围堵让野猪似乎有了更加激烈的反应,见人就撞,晋国公奋力从地上爬起,只觉得腰部一阵强烈的痛感,让他直不起身来。 他此刻已脱下了红色外衣,野猪也确实不再只针对他,他正准备离开这混乱的场面,哪知才走出两步,有两名被野猪拱了的侍卫失去平衡直直撞了过来,又一次把他撞倒在地。 晋国公:“……”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如此狼狈不堪! …… “王妃,这三珍鹿肉汤健脾养胃,很是滋补,您要多喝一些。” “唔,不错。”温玉礼喝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夸赞身旁的人道,“你这手艺真了不得,一个月烧菜煲汤都不带重样的,还都色香味俱全,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就有享不完的口福了。” “王妃您又打趣我。”白桃撇了撇嘴,“我可没打算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的,要是碰上个难伺候的人,日子过着都没趣,还不如永远呆在王妃身边吃香喝辣。” “你想陪着我,我自然是乐意,不过你哪天要是有相中的男子可别瞒着我。” 二人像往常一样说笑,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仆人焦急的话语传了进来—— “二小姐不好了,老爷被野猪给拱伤了!才回府就陷入了昏迷!” 温玉礼一口汤正准备咽下去,听到这话惊得直接呛了一口:“咳咳!” 晋国公被野猪拱伤了? 她惊讶之余,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好笑。 她都无法想象到那场面会有多滑稽。 这鹿肉汤有点儿辛辣,呛得她面色涨红,白桃见状,连忙给她递了杯冷茶,随即看向了传话的仆人,“怎么回事儿?说清楚。国公爷今早不是去上朝了吗?好端端怎么就被野猪拱了?哪来的野猪?” “那是被拉到宫里的几头野黑山猪,据说是宁王殿下特意派人运送给太后娘娘的补品。为了让它们不造次,猎户们饲料里加了点药,拉进宫里的时候还是挺老实的,不知为何从铁笼里放出来之后就发狂了,猎户们控制不住它们,反被它们拉着狂奔,最后撞上了正准备离宫的老爷。” 温玉礼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宁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