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你要干什么?是要对若芙动粗吗?你冷静一些,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 “我萧元祁可不认这样心狠歹毒的妹妹。” 萧元祁回答得毫不犹豫,萧若芙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怒声道:“就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人,你连我都不认了是吧?你还记得我年幼时,你对我说过什么?” “你要是忘记了,我来提醒你!你说要永远护着我的!我亲娘死得早,在宫里只认你和姨母这两个亲人,我管姨母叫母妃,便能说明你们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可如今你却说不认我了?” 萧若芙一边控诉着萧元祁,一边气得掉眼泪,“不认我是吧?不认我便罢了!我走就是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踏进你祁王府一步!” 萧若芙原以为这话说出之后,萧元祁的态度会有所转变,却万万没想到,萧元祁竟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应了一句,“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从今以后,不必再来祁王府了。” 萧若芙整个人呆住了。 而萧元祁还在继续说道:“不来往也好,你以后再闯祸,也与我、与母妃没有关系了,否则以你的愚蠢脑子和你这见不得人的手段,指不定哪天就连累了我们母子。” “元祁,你在胡说什么!”淑太妃朝他呵斥一声,“自家兄妹吵架,何必把话说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你明知道若芙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难道母妃觉得,她还配我给她一个台阶下吗?” 萧元祁面如冰霜,“她和南燕本质上就是一丘之貉,物以类聚,她们只会损人利己,从不会设身处地为旁人着想,犯了错便强词夺理哭哭啼啼,还指望着几滴眼泪让我心软?” 萧元祁说到此处,冰凉的视线直射向萧若芙,“本王真是受够你们两个了!本王也不想再替你们收拾任何烂摊子了,你们摸着良心问自己,你们聚在一起可曾干过一件好事?我从未亏待过你们,你们却终日都不让我安生!我萧元祁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样的妾室和妹妹。” 他话说得不留余地,萧若芙听得既难受又愤怒,“说白了你还不就是为了温玉礼那个小贱人!若是没有她,你还会觉得我和南燕这不好那不好吗?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和那贱人和睦相处,以至于你看我们如此不顺眼!” “住嘴!” “我偏要说!”萧若芙骂到了激动处,已经从淑太妃的身后走了出来,正视着萧元祁,“你们男人就是爱犯贱!得到的时候不当一回事,得不到了便开始视如珍宝,人家早就不要你了,连新欢都找好了,你却在这郁郁寡欢,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可笑?如今还要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来!” “你自诩情圣,为了她连新王妃都不娶,你以为她会因此而感动吗?她只会笑你是个痴呆!指不定还是在皇叔怀里笑的!” 萧元祁本就火气大了,萧若芙这话激得他更加怒不可遏,扬手便朝着她的脸颊打去! “啪”的一声脆响,将萧若芙扇得偏过了头。 萧若芙捂着被扇疼了的脸颊,红着眼眶看萧元祁,哽咽道:“好啊!你还真下得了手打你妹妹!” “元祁!”淑太妃怔愣了好片刻才回过神来,怒声道,“你在干什么!” “身为她的兄长,我自然是能够管教她。”面对萧若芙的控诉,萧元祁不为所动,反而伸手指了一下房门,“看在你叫我一声五哥的份上,刚才那一巴掌算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但愿你从今以后别再口没遮拦,你现在可以走了,你刚才亲口说的,不会再来祁王府,最好能说到做到。” 萧若芙捂着脸瞪了萧元祁好片刻,思虑再三,终究是降下了气焰服软道:“五哥,我知错了……” “可我不想听你认错了。”萧元祁背过身去,“你回宫吧。” 萧若芙见他执意赶人,似乎不容商量,恨恨地咬了咬牙,拂袖离去。 想与她断绝来往?呵,即便是他能坚持下去,母妃恐怕也不会同意! …… “郡主,刚得到的消息,十一公主似乎是被祁王殿下扫地出门了。” 温玉礼正倚靠在庭院的躺椅上沐着日光嗑瓜子,听着白桃的话,笑了笑道:“这对兄妹终于也是闹崩了。” 她料到了她把那套簪梳送去祁王府,会闹出点儿水花来。 萧元祁与萧若芙闹崩,并非她的最终目的。 “萧若芙大概是觉得自己回宫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殊不知还有一尊大佛在等着她呢。” 温玉礼此话一出,身后的二婢不禁有些好奇。 “郡主何出此言?难道祁王殿下会向太后或者陛下揭发公主吗?” “应该不至于吧……即便王爷如今讨厌公主,把她赶出府了,应该也还是会顾虑着从前的兄妹之谊,对公主口头警告也就是了。” 温玉礼听着二人的疑问,挑了挑眉,“你们可还记得,五日之前我和杨景赫比试,被皇帝陛下撞见的事?他质问我为何当初救太后时不显露真本事,我说自己在祁王府受了虐待,身体状况不允许,并非刻意隐瞒本领,你们以为我这么说他就会信吗?” “陛下生性多疑谨慎,他怀疑我当初故意装柔弱使苦肉计,即便我解释的时候毫不心虚,他也不会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得打消了猜忌。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如今祁王府里肯定有他的探子。” 前两天,萧元祁把从前伺候温南燕的下人全都解雇了,想来是担心里边有温南燕的心腹,会背地里出什么幺蛾子,索性全打发走眼不见为净,而那批人被解雇的当天,祁王府就新招收了几个下人。 皇帝陛下的探子混在这些新面孔当中就是个很不错的法子。 历朝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