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的暗器呢,自保不成问题。”温玉礼说着,从马背上跃下,将针弩握在左手掌心,右手则是抽出了腰间佩剑。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首先得确保皇帝是安全的,其次南夏国那对兄妹也不能出事。 这三人的安危关乎着两国结盟的大事,但凡有一人出了意外,事态都会十分糟糕。 离白烟越发近了,混乱声也越发清晰。 那些歹人点燃了大量的迷雾,这场景,大概是一丈之外男女不分,两丈之外人畜不辨。 虽然远一点的景物都看不清,可听声辩位的能力还是能让她与萧云昭穿行无阻。 忽见迎面有人奔来,温玉礼浑身戒备,可她看清了那人是南夏国的使臣,他如此狼狈逃窜,且还丢了兵器,八成是正被人追着砍。 温玉礼望向他的身后,是个穿着灰白色劲装的蒙面人,不得不说,那人的衣裳与此刻的雾气十分相称,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这烟雾中行动,只有距离够近才能看得清,远些的都和雾色融成了一体,要是被袭击的人眼神不好,估计得逼到面前才来得及躲。 温玉礼忽然便是觉得,自己身穿红衣有点儿吃亏,她看不清敌人的时候,敌人隐约能看清她这一抹红。 眼见着那蒙面人要砍向使臣的后背,她的身影掠了出去,手中的短剑挥出,在那人刀尖落下之前,干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剑锋带起鲜红的血液,溅在了那使臣的肩膀上。 那使臣回过头,有些怔愣地望着她。 温玉礼弯下身,捡起蒙面人手中的刀递到了使臣手上,面无表情道:“拿着,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兵器可别轻易掉了,否则帮不上忙还会拖累了旁人。” 使臣接下了兵器,有些木然地道了一句:“多谢郡主相救。” 他见过这南阳郡主在宫宴上的舞剑,十分轻快利落,可舞剑和杀人是两码事,他着实没料到她杀起人来如此轻松,更没料到她会出手帮他。 他们南夏国人对她实在不算客气,她前几日还与太子殿下发生了矛盾。 今日在狩猎场上,他与另一位同僚被宁王抢了猎物,当着温玉礼和宁王的面,他们没说什么,然他们离开之后也在说着温玉礼有多么不如他们公主殿下。 此时此刻被她帮了一把,他惊讶之余又有几分羞愧。 “用不着谢我,今日这些歹人大概是冲着咱们两国最重要的人物来的,我们必须护好陛下,以及你们的两位主子,不能让结盟一事遭到宵小之辈的破坏。” “郡主所言极是。” 使臣对她的话颇为赞同,冲她抱拳道:“顾好陛下的安危,以及我们太子与公主的安危是重中之重,我们的人原先对郡主多有得罪,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向郡主致歉。” “行啊。” 温玉礼应了下来,“你倒是个明白人,回头转告你们那两位说我舞刀弄枪举止粗鲁的大人,我这野蛮人可是不计前嫌地救了你们的人,接下来若是还会遇见,我依然会拔刀相助,只因你们是我们皇帝陛下的客人,私人恩怨私下解决便是,大敌当前需得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