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嘴里藏了毒药,快将他们的嘴堵上!” 墨竹说着,伸手便要去捏边上一名漠北人的下巴,他的反应已是极快,奈何对方先他一步用牙咬破了口中的毒囊,他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口中藏毒,想自尽只在眨眼之间。 随着第二个人的倒下,其余的漠北人也纷纷倒下,无一例外都是口鼻出血。 “这毒要人命还真是够快的。”墨竹沉声道,“他们应当都是死士,一旦被擒,为了逃避严刑便会服毒自尽,他们是料到在咱们手上逃不过了,宁死也不愿泄露消息。” “事已至此,继续我们原本的行程。”温玉礼面无波澜地说了一句,策马驶向前方的山林。 同一时,萧云昭与杨景赫等人在迷雾中遭到了敌人的飞镖袭击。 令杨景赫气恼的是,敌人所用的飞镖正是羽林军的暗器,想也知道是从死去的羽林军身上搜出来的,羽林军听声辩位的能力并不比这伙歹人强,此情此景下,飞镖可不就成了敌人们的利器。 杨景赫对前方袭来的飞镖左躲右闪,混乱之际,他听见耳畔传来一阵锐利的破空声,他心中警铃大作,想来是敌人发现了他领头人的身份,要对他进行前后夹击。 “叮——” 清脆的兵刃撞击声在耳畔响起,那声音近在咫尺,几乎是贴着他的脑门,他的余光瞥见萧云昭扬起了剑,在他耳后以剑身挡下了那枚势如闪电的飞镖。 一来一挡发生在瞬息之间,若不是萧云昭出手快,他的耳朵恐怕要被那飞镖割下来。 杨景赫心有余悸,连忙朝萧云昭抱拳道:“多谢宁王殿……” 然而不等他一句完整的话说完,萧云昭的身影已经朝着那枚飞镖的方向掠了出去。 杨景赫猛然惊觉,刚才那枚飞镖来得太快,他几乎都来不及躲,在此之前他已经躲过了许多次暗中袭击,这回差点被割了耳朵,原因只有一个——暗中出手那人,功夫极好。 那人出手的速度与力度比普通蒙面人强许多,没准就是祁王口中的领头人。 难怪宁王会第一时间朝那方向追赶过去,是想着擒贼先擒王。 而事实证明萧云昭的判断正确,他脚下生风一般追赶出去之后,果真在迷雾中隐约看到戴着铁面具的人。 面具人也看见了他,几乎没有多想转身便逃。 行动之前,大王便说过,遇上东岳国宁王不可恋战。 他不想恋战,萧云昭却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对他紧追不舍,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之间的距离便越发近了。 面具人心中焦灼,将三枚飞镖握于手中。 察觉到身后之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前头经过一片沙地,他忽然俯身抓了一把沙土,转头朝萧云昭一撒!同时,手中三枚飞镖齐齐射出—— 他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却还是看着萧云昭朝右侧一个轻巧的闪避躲开了飞镖,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转身欲逃,萧云昭已经逼至他身后,将手里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他心下一沉。 受伤的皇帝还没找到,他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擒了,正准备说些什么与萧云昭周旋一番,却猛然察觉后脖颈一疼! 萧云昭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将他打晕了。 萧云昭寻思着,此刻不管问什么,面具人都不会说实话,逼急了没准就自尽了,抓活的总比抓死的强,先打晕了,回头再审。 他此刻所在的区域并未被迷雾包围,一眼扫过附近都无人,他便拎起了面具人的衣裳,一路拖着离开。 而他不知的是,五六丈开外的山石之后,有两双眼睛透过石缝,望着他缓缓离去的身影。 “陛下,您方才阻止臣喊宁王,是信不过他?” “你与朕都负伤了,面对此时的朕,他但凡有点不臣之心,你我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皇帝扶着山石,朝身旁的羽林军统领沈樾说道:“你不妨设想一下,若你把他叫来,他先杀我们,再杀面具人,回头对外宣称你我二人死于面具人之手,即便有人怀疑他,也无力证明,以他的能耐,必能将那些质疑他的声音压下去,将朕的死归结于漠北人身上,不是很合理吗?” 漠北四年前被东岳国与南夏国一同打压,死伤许多精兵,如今他是这东岳国君主,漠北人对他起了杀心,早早就埋伏在这百凤山附近,无论是杀了他或者杀了南夏国那兄妹二人,都值得他们庆祝。 他虽然换了羽林军的衣裳,还是被一名面具人认了出来,那面具人带着数十人截杀他,他身边的护卫除了沈樾以外都倒下了,沈樾为了护他背后挨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而他自己则是大腿上挨了一刀。 好不容易甩开了漠北人,沈樾背着他一路躲藏,这百凤山着实大,也怪他们运气不好,一直没能碰上自己人。 羽林军应该分成了好几支队伍找他,可惜他们都还未找到这附近来,萧云昭出现的那一刻,沈樾下意识想喊,被他立刻制止了。 沈樾听着皇帝对萧云昭的猜疑,忍不住询问道:“陛下可是发现了宁王暗中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并未发现。”皇帝平静地回答道,“只是朕所处的位置不允许朕大意,朕最信任你和景赫,至于其他人,需慎重考虑。” 尤其是兄弟与叔伯们,无论有没有他们犯事的把柄,他都得防着。 沈樾叹了一口气,心中期盼着羽林军快些找过来。 不多时,他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声,透过石缝看过去,出现在视野中的人并非羽林军,而是往山林外撤离的敌人们,领头的面具人比方才被宁王打晕的面具人更高一些。 显然是因为羽林军数量增多,蒙面人数量减少的缘故,敌人们意识到双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