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乖巧模样,沉下了脸说道:“父皇,剩下的那些刺客都审问完了吗?如果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不如全杀了,再将他们的尸首挂到城门外去曝尸,多挂几天,这动静总能传到那些漠北野蛮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看看得罪我朝的下场。” 皇帝闻言,沉声道:“是不是那刺客在路上虐待你了?” “父皇别问了,儿臣不想说那些丢脸的事。”萧谨恒咬唇道,“父皇若是想为我出气,就把剩下那些漠北人都杀光,死得越难看越好。” “那些人原本就不打算留着他们,就依你的意思,朕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再挂去城门曝尸。”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愿意说被劫持的经历,那就不说,说说你是如何被救的吧。” “是宁王妃……”萧谨恒顿了顿,道,“父皇,宁王当真不值得信任吗?那为何宁王妃会诚心救我呢?她把我救下来,自己受伤了,她还说不图奖赏,纯粹就因为您认了她当义妹。” 提及温玉礼,皇帝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些,“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她伤在哪儿了?伤势如何?” “没见她流血,应该不会很严重。” “那就好,看来朕又欠她一个人情了。” “父皇您刚说,宁王妃是个不错的人,那么宁王呢?” 皇帝抚了抚萧谨恒的头顶,“恒儿你记住,只有父皇信得过的人,你才能信。” 萧谨恒点了点头,“是。” 接下来,他便将温玉礼出现之后发生的事都说给了皇帝听,其中自然包括他拿大石把刺客砸死,以及抢温玉礼暗器没成功的事。 “你把刺客砸成那副惨状,宁王府的人见了之后什么反应?” “姑母说是她杀的,他们没什么太大反应。那人的死相真的太难看了,杀他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一点儿都不怕,后来借着火把看清楚了,真把我吓了一跳。” 萧谨恒说完之后,皇帝静默了好片刻没接话。 “父皇,你在想什么?” “她当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皇帝道,“她说是她杀的人,其他人不会觉得太奇怪,她若说是你杀的,旁人会惊讶于你的狠辣,恒儿你记着,有铁血手腕是好事,但身为太子要注重名誉,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显得仁德才好,你如今才十岁,言行举止要尽量斯文,可别落人话柄。” “是,儿臣记下了。”萧谨恒应了一句,而后嘀咕道,“看来我那声姑母还真是没白叫,她对我是挺不错的。” “那你下回见着她,可得好好谢她。” “那是自然。对了父皇,姑母随身携带的那个针弩我真的很喜欢,您能不能和她说说,叫她卖给我,或者宫里奇珍异宝这么多,咱们跟她交换。” “恒儿,对待恩人可不能像对待寻常人那样肆意,你以为她府上会缺奇珍异宝吗?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那暗器朕也见过,的确挺稀奇,她应当是不会割爱的,你就别惦记了。” 萧谨恒撇了撇嘴,“我又不白拿,我身上这点儿擦伤两天就能好了,过两天我亲自去看望她,再跟她提一嘴,父皇您意下如何?” “后天是休沐日,你若真想去看望她,就让杨景赫陪同你去,记着,对她态度要好些,她毕竟对你有恩,你可别惹她心烦。” “儿臣知道。” …… 一晃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温玉礼这两日足不出户,每日泡药浴,擦药油,身上的几处淤青淡化了许多。 午后,温玉礼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晒日光,正喝着白桃做的茶饮,忽听下人跑上前来说道:“王妃,太子殿下带着杨大人来探望您了。” 温玉礼闻言,放下了茶饮,抬眸便看见了不远处两道熟悉的人影,萧谨恒正一路小跑过来,杨景赫在他身后喊叫着:“殿下!您慢些跑。” 温玉礼转头吩咐道:“白桃,去再做两碗茶饮过来。” 萧谨恒跑到了她身前,问她道:“姑母,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得差不多了,劳烦殿下亲自跑一趟,你身上的擦伤怎么样?” “你看我跑这么快,当然是没事儿了。”萧景恒说着,扫了一眼四周,“小叔公不在吧?” “他应该在书房,怎么,殿下想见他?” “不是。”萧谨恒低声道,“我才不想见他,冷冰冰的一个人。” 温玉礼顿时失笑。 “姑母,我能问你个事吗?” “殿下请问。” “杨大人,你先退远点儿去,你别听。” 萧谨恒叫杨景赫退到了十步之外,这才转头朝温玉礼问道,“姑母,你是自愿跟着小叔公的,还是被他抢来当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