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云昭脸色不好看,温玉礼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恼,我这就去把他打发走。” 说着,她拿起散落在桌上的外衣,披回到自己身上。 “一个顽皮的十岁孩童罢了,不必和他一般见识。”温玉礼凑到萧云昭的面前,吻了吻他的脸颊,“咱们晚些再继续。” 她的轻声细语,使得萧云昭的脸色缓和了些。 整理好了衣裳,她走向了书房外,打开房门,低头对上萧谨恒那双黝黑的大眼,“殿下,我这把针弩,市面上可没得卖,若是给了你,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把了,所以请恕我不能割爱。” 萧谨恒眨巴一下眼睛,“那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姑母不愿意割爱,我自然不会强迫,你告诉我这暗器的打造者是谁,住在何处,我自己去找他谈就是了。” 温玉礼轻叹了一口气,“我是从一个云游商人那儿买的,那商人不是本朝人,应该是西域、或者苗疆那一带的,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实在不知道他住何处啊。” 萧云昭从不对外宣称自己会制作暗器的事,那么她自然是不会将他的小秘密告诉旁人的,随意编一套借口来打发萧谨恒就是了。 萧谨恒倒也没怀疑她的话,小脸上浮现些许失落。 “这样吧,殿下,我这人平时闲着没事,喜欢在外头到处晃悠,偶尔也会去黑市逛一逛,若是我有发现类似的小巧暗器,到时候买一把给你就是了。”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萧谨恒接过话道:“那你可得说话算话。” “当然了,我是大人,怎么会忽悠你一个小孩?你就信我吧。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早些回宫,免得回晚了,又叫你母后担心。” “好吧。”萧谨恒耷拉下肩膀,转身离开了。 温玉礼见他走远了,低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书房内的萧云昭,“小孩终归是个小孩,就是好忽悠。” 萧云昭面无表情道:“这小兔崽子之前暗算你的事,我还没和他算账呢。” “他虽然射了我一针,但我身上是带了解药的,那一针不影响我什么,他说,是因为和我不熟悉才防着我的。你后来不是跟我说了他七岁时的经历吗?差点被人从五楼丢下去摔死,这才导致他后来性格敏感,疑神疑鬼。依我看,这事就翻篇了吧,你也别和他计较了。” 温玉礼不甚在意道,“若是他下次还犯错,咱们再私下教训他也不迟。” 萧云昭不再多言。 一晃眼入了夜。 温玉礼同萧云昭沐浴过后,便被他抱回了卧房的榻上。 用他的话说,是要开始探讨“双修之法”。 明黄色的烛火透过幔帐,显出了几分朦胧,使得空气中的气息染上了暧昧,让二人的心都不再平静。 萧云昭的手扣上了温玉礼的腰肢,修长的身躯压了上去。 即使呼吸已经不平静,他还是极有耐心,先是轻柔地吻着她,让她绷着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 “玉礼,别绷着,今夜绝不会像初次那样疼痛了。” “我没绷着,你继续便是。” 温玉礼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唇上传来的温润之感让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口,原本揽着萧云昭脖子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衣领上,缓缓解开。 仿佛是要借此来证明她的“不紧张”。 而她这般动作,引得唇上的力道加剧,分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辗转在唇齿之间,极尽厮磨。 温玉礼那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此刻似乎变得更加朦胧而恍惚了。 萧云昭早已褪去她的外衣,游移到了她的中衣上,将那中衣的衣带轻易扯了开,解了下来。 床帐外散落了一地衣襟,幔帐浮动,遮掩了一室春色…… 一夜好梦。 温玉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光亮,已经是第二日早晨了。 她微微侧头,印入眼帘的便是萧云昭那静谧的睡颜,他此刻还在睡梦中,她便仔耳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唇角轻扬。 就算昨夜是第二次,身上依旧有些酸麻,但比第一次还是好了许多。 这种事情,还真是一次比一次更容易适应了。 温玉礼试图要起身,却察觉到一只手正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际,她这么一动,萧云昭便悠悠转醒了。 一睁开眼睛对上温玉礼的脸庞,他的眸底泛起些许笑意,扣着她腰肢的手捏了捏,“怎样?身子还会酸痛吗?” “比上次好多了。”温玉礼说着,试图把搁在腰上的那只手扯下来,“阿昭,你别挠我痒痒……” 他那只手不安分地对她又捏又掐,力度十分轻,让她忍不住想要发笑。 她不说自己怕痒还好,这么一说,萧云昭似乎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越发放肆,甚至逐渐往上游移,时不时用指尖轻挠着她的肌肤。 温玉礼被挠得发出一阵笑声,怕痒的她在萧云昭的手背上掐了一下,“你这手就不能老实点吗?” “从前能,如今不能。”萧云昭不紧不慢地说着,身子又挪近了一些,双手揽住了温玉礼的腰身,随后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胸膛之上。 此时两人身上还是未着寸缕的,过于亲密的肌肤相贴令温玉礼耳根处泛起一抹绯红。 她心想着,得赶紧起床,他的精神实在太好,这一点她已经深有体会,若是再磨蹭下去,指不定他等会儿又来了兴致。 “咱们该起来了。”温玉礼说道,“按照习俗,今儿你得陪我回家省亲,去国公府探望我那孤单老爹。” 提及晋国公,萧云昭冷哼了一声,“这老匹夫,此生做的最大一件好事便是生了你这个女儿,若是没有你……” “若是没有我,就凭他之前得罪你的那些事,恐怕不是被野猪拱这么简单,而是被野猪踩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