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邀请王爷前来,主要是想……” 不等她说完,萧元祁便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趁着他不在,把本王请到府里来的吗?回头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冲你发脾气?” 不怪他这样问,他此刻踩着的地方是宁王府,他来了却没见到萧云昭,便下意识以为萧云昭不在家。 温玉礼的额头轻微跳动了一下。 这家伙的脑回路真是…… 不过他似乎是出于纯粹的关心才问出这么个问题的。 “你误会了,他就在府里,他也知道我今日会找你过来谈话。我让他去书房里坐着了,毕竟我是和你聊正经事的,我可不想听你们争论一些有的没的。” “他知道?”萧元祁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同意你与我坐在一起说话?而且还愿意回避?”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他会以为咱们之间有什么吗?我与他是相互信任的,他知道我对你并无感情,他从不疑神疑鬼,也很能听得进解释,许多事情只要和他解释一回就够了,不需要反复强调。” 温玉礼说到这儿,语气都柔和了许多,“他很会替我着想,会顾及我的心情,哪怕有些时候我让他不高兴了,他也不会给我甩脸子,更不会冲我发脾气,所以……王爷你就不必担心我和你见面之后挨他的骂了。” 萧元祁顿时语塞。 温玉礼方才那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他听着却觉得心里有些堵。 他明白,她并不是在借机讽刺他,毕竟在她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以她的性格,不会对毫无意义的人去耗费情绪。 她是个向前看的人,如今日子过得这般好,又怎么会总对从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她与他之间,其实早就了断了。 “玉礼,对不起。” 他垂下眼,同她致歉,“本王知道,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为从前那样对你而感到抱歉,我跟你致歉,不是在奢望你回心转意,而是想让你明白,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以为是、又喜欢胡搅蛮缠的人了。” 他说到这,又抬眸正视她,“我知错了,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事,你喜欢谁,想要嫁给谁,的确该遵从自己的心意,如今看你过得好,我自然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不指望你再对我有情,但我希望,你别像从前那样厌恶我,好么?” 温玉礼闻言,怔了怔。 萧元祁这番话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回想起他从前的态度,再看他如今的态度……他倒真像是幡然醒悟了。 以前他的眼睛仿佛长在天上似的,哪怕认错,也是充斥着一股子高傲的味道,例如说出“本王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如何”,“从前是本王对不住你,今后本王会尽力弥补你,但你绝不能离开本王”诸如此类充斥着蛮横与霸道的言辞,她每回听完都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如今他竟然也能说出——我为从前那样对你而感到抱歉,我跟你致歉,不是在奢望你回心转意,而是想让你明白,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自以为是、又喜欢胡搅蛮缠的人了。 可见他对从前的自己有着相当清晰的认知。 见他迷途知返,她自然要给几分脸面的,便轻咳了一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对王爷你已经不再厌恶,也不曾对外说过你的坏话,你大可放心就是。” “即便你告诉别人我从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也无妨。既然做出来了,又何必怕别人谩骂呢,从前的我的确有眼无珠,是非不分。” 萧元祁苦笑道,“玉礼,虽然我知道你并不稀罕我的弥补,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为你办到的,你尽管开口就是,我能够做到便绝不会推辞,你也不必担心我拿人情来说事,就把我当成一个寻常朋友便好了,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互帮互助,也是合理的吧?” 温玉礼闻言,并不苟同。 做朋友么……她倒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倒不是因为她还对从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正如他所言,她才懒得耗费怨恨的情绪记恨他,不想与他做朋友,一来是要顾虑着萧云昭的心情,二来,一旦与他有了来往,只怕他又要逐渐萌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她不是个喜欢在感情上拖泥带水的人,要断便断干净,别给他任何希望。 “王爷,是这样,我刚才说过了,阿昭很信任我,对我好的没话说了,正因如此,我得顾虑着他的心情,你我之间,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如非必要,不用会面,就好比这次我找你,是要与你谈谈关于温南燕的事情。” 萧元祁闻言,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也罢,只要不引起她的反感,她想如何就如何,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顾虑她的感受,便不能像从前那样我行我素了,否则岂不显得他的认错毫无诚意。 “是本王唐突了,你莫见怪。”他深吸一口气,随即问道,“南燕怎么了?她一直都被关在那间小院子里,可不会有机会出来作乱的,本王当初答应过你,绝不会再叫她影响了你的生活,只要孩子出生,本王也会与她恩断义绝。” “她自然是没有机会出来作乱的,但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她在王府外边可能有帮手呢?” 萧元祁怔住,“她还能有什么帮手?” “王爷知不知道她有一位关系较好的表哥,是她三舅父的儿子,名唤苗凌枫。” “苗凌枫?”萧元祁听着这个名字,当即说道,“前些日子,的确有几个苗家的人说要来探望她,被本王拒绝了,本王不会允许任何人见她的面,领头的那个人似乎就叫苗凌枫,关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