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苗的和逸王真不愧是一路货色,连藏钱的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温玉礼走到了箱子前,拿起一锭黄金在手中掂量着,沉甸甸的手感与金黄的色泽让人不禁心情愉悦。 今儿还真是没白来,之前看见逸王地下室里的财宝,心动归心动,可她心里很清楚,那些都是要上缴国库的,她能从逸王府厨房里拿走一坛百味神仙酒便该知足了。 而今日所见的这些,是他们宁王府打劫苗凌枫的,有多少便拿多少,就当是那家伙这些日子以来给他们添堵的赔偿。 护卫们从满目金光中回过神后,便接着打开了其他几只箱子。 “这箱也是黄金!” “这箱是白银。” 众人有些不可思议,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茶馆,竟藏着这样的财富。 “两箱黄金,三箱白银,收获颇丰啊。”司徒彦双手环胸,乐呵呵道,“也不知这些是不是他在皇城内全部的家底。” “你别忘了这厮近几年在外头是干什么的,青石散的利润高得吓人,逸王身为幕后老板,攒下了约有三百万两的积蓄,这苗凌枫一直帮他管着生意,捞个几十万两的油水应该不成问题,咱们就算把他藏在茶楼里的钱全搬空了,他也不至于穷到过不下去,他在西域那边必定也留了不少钱财的。” 温玉礼说着,盖上了箱盖,“这些箱子有些沉,得雇两辆马车来,天就快黑了,咱们等会儿从后院的小门出去,尽量别引起路人的注意。” 说来今天会有这样的收货,还真是得感谢萧元祁了。若不是萧元祁告诉她这间屋子的墙后有机关,她未必能这么快找到钱。 苗凌枫今日走得匆忙且低调,这么多钱来不及搬,等他抽空想要折返回来的时候,发现机关被毁钱也丢了,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其他地方也找一找。”萧云昭出声道,“后院除了这间屋子以外,还有四间。” “殿下的意思是把其他几间屋子也拆了?” “先在柜子或者桌子边缘寻找看有没有缝隙,若有缝隙,极有可能内部隐藏机关,将机关破坏之后再进行拆墙会更安全一些。” 萧云昭一声令下,护卫们便各自分散去其他屋子了。 温玉礼也没闲着,出了苗凌枫的屋子就转头去了隔壁屋。 她进屋的第一时间便是去开衣柜,看到衣柜里全是男装,她便又合上了柜子,转身去往下一间屋子,一进屋又是奔着衣柜去,萧云昭见此,问她道:“你在寻找什么?” “寻找杜姑娘的卧室。”温玉礼见眼前的衣柜里还是没有女装,她道,“也不是这间。” “以苗凌枫的谨慎,或许会怀疑杜姑娘,而杜姑娘对他有充分的利用价值,所以他即使怀疑了,也依旧会把杜姑娘留在身边继续奴役,还会把她看得很紧。杜姑娘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熏香,只要和她擦肩而过就能闻到一阵香风,他们才离开不久,杜姑娘住过的屋子应该还会残留香气,而她一个姑娘家,衣柜里肯定也会有裙子。” 当初她和杜心柔制定的计划便是将杜心柔鞭打一顿,挂到国公府外边去风干,而苗凌枫也的确派人来把她救了回去,苗凌枫奴役她却又信不过她,这使得她根本就不知道苗凌枫具体的藏匿处。 杜心柔的原话是—— “公子在皇城内有许多处宅子,可分别在什么地段我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此时在哪,等我回到他身边,一有机会我便将他藏身之处托人捎信给你。” 其实自从杜心柔离开之后,她一直在等待杜心柔的消息,好几日过去都没等到,她心里大概就有底了。 杜心柔或许被人从早监视到晚,根本没有机会托人捎信。 温玉礼思索之间,已经走到了最靠左的一间房屋。 踏进门槛的那一瞬间,她脚下的步伐顿了顿。 这间屋子不同于其他几间,空气中有浅浅的馨香,再看陈设,也是相当雅致,靠近窗台的位置放了一盆水仙花。 当初杜心柔在国公府里住着的时候,卧室里也是放着一盆水仙花。 “应该就是这间了。” 温玉礼踏进了屋内,打开了靠墙最显眼的衣柜,衣柜里挂着的果然全是女装。 一旁的护卫见此,疑惑地询问:“王妃您在找什么?属下帮您找。” “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一种折纸,叠成蝴蝶的形状,要是有看见,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温玉礼一边说着一边翻衣柜,每件衣服的袖口与内侧口袋都没有放过。 蝴蝶形状的折纸,是她与杜心柔之间的联络方式。 她们说好了,若是有机会传递信息,要将纸折成蝴蝶的形状,见到那样形状的信才是作数的。 护卫一听温玉礼要找折纸,便将书柜上的书全扫到了地上,把书抖得哗啦啦响。 萧云昭则是走到了床榻边,将床褥都翻开了。 光翻自然是不够的,他将被子枕头全部用剑划开,最终在枕头里棉絮散落的那一刻,他看见藏在棉絮里的白色蝴蝶折纸。 “玉礼,这儿。”萧云昭将那蝴蝶折纸拿了起来。 温玉礼闻声转过头,面色欣喜地走上前来,“对,就是这个。” 萧云昭笑了笑道,“这东西藏在枕头的棉絮里,能不能找到还真是碰运气的。” 温玉礼将蝴蝶折纸打开,那白纸上竟是用血迹写着“地窖”二字。 可见杜心柔留这张字条的时候相当匆忙,她手上甚至没有笔,就只能咬破了手指写字。 苗凌枫走得急,杜心柔自然不会知道下一个撤离的地点在哪,她留下这地窖二字,或许是不想让他们空手而归,至于他们能不能发现这张折纸就随缘了。 “地窖一般都是在后院里的。”温玉礼迅速出了房门,观测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