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在一起,都会有小吵小闹吗?可是我看您和殿下就从来没吵过架。” “唔,这个该怎么说呢……” 温玉礼垂眸思索了片刻,这才道:“我和阿昭在一起之前,也是有过矛盾的,不是我们没吵过,而是我们发生争执的时候,没有旁观者在场而已,当然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成亲之后的确是没吵过。” 用萧云昭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他比她年长许多,既是她的夫君,又算是她的师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着她的,哪怕有时意见不合,也绝不会给她甩脸子。 其实她也在想象过,他们二人若是真的吵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可是……阿昭那个人,真能跟他吵得起来吗? 她觉得她也算是思想较为沉稳的了,但是在沉稳这一点上,还是不如他的。 “好了王妃,奴婢今日给您梳了一个新学到的发式,您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温玉礼笑着称赞了一句,而后起身出了房门,“我去看看白桃,叫那小妮子别太为难墨竹了,墨竹那小子其实不错,就是嘴巴太笨。” 而温玉礼没想到的是,在去往厨房的路上,竟看见萧云昭和墨竹主仆二人在假山边的凉亭内,一坐一站。 萧云昭依旧坐得端正,墨竹则是站在一旁低垂着头,看样子像是在听训。 温玉礼见此,不由得轻挑了一下眉头,朝那二人走过去。 可她并不是面向着他们走的,而是绕了个方向,悄悄靠近了假山,透过假山缝隙,偷听那二人的谈话。 “殿下,属下知道自己嘴笨,刚才去和她道歉了,可她似乎还是不肯原谅我,她冲我哼了一声,还说看见我就烦,您看,属下是不是应该在她面前消失几天?等她看我不烦了,我再回来。” 温玉礼轻抚了一下额头。 在白桃面前消失几天再回来……真亏他想得出来啊。 而墨竹还在继续说道:“殿下您昨夜说,若是两天之内哄不好,就要把属下的月钱给扣了,这样吧,您就把属下的月钱拿去给白桃作为补偿,这些日子我白吃白喝她的不少了,她既然不想看见我,我总该把饭钱给她结了。” 温玉礼:“……” 她真想撬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平日里办事明明是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在对待感情这方面会如此……愚钝。 把他的月钱扣了给白桃,当做是给她结的饭钱?这话若是拿到白桃面前去说,准能把她气到七窍生烟了。 “真亏你想得出来。”萧云昭轻瞥了墨竹一眼,“她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差你这点儿银子吗?她让你白吃白喝,是想你拿真心待她,你却拿几两银子就想把她打发了。” 墨竹当即解释道:“属下绝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心里也是有她的。” “本王平日里如何跟王妃相处的,你总该看在眼里吧?对待自己心仪的人,除了诚意,还得有耐心。” 萧云昭淡淡道,“你都记得自己在她那儿吃吃喝喝的,她若是真的嫌你烦,看你不顺眼,为何要让你白吃白喝这么久?王妃曾说过,她这手艺拿出去,多的是生意好的酒楼想请她,这样的手艺让你白白享用,竟然换不来你多几日的耐心吗?” “殿下误会了,属下不是没耐心,是不想招她烦而已。”墨竹的语气里携带着一丝无奈,“属下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对她动了感情了,但属下也知道感情二字不可强求,今日茯苓问她,是不是和属下闹别扭了,她说,她和我不熟……” “你这脑子是木头长的吗?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萧云昭的声线凉了几分,“一个女子若是真的讨厌你,她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不会愿意跟你说一个字,人在气头上说的话,有许多都是作不得数的,除非她真的能做到对你不闻不问,或是转头与其他男子好上了,到那时,你就的确可以在她面前消失了。” 墨竹怔了怔。 “是属下愚蠢。”回过神来后,他连忙认错,“所以她说她烦我,与我不熟,全是一时气话,作不得数,那么属下该怎样才能尽快取得她的谅解呢?” “死缠烂打。”萧云昭简略地给出了一个法子,“你们二人都是对彼此有意思的,可她身为女子,断然不可能太主动,那就只有你去主动,不管她说什么,都别在她眼前消失,不管她骂什么,都别跟她急眼,坚持几日你就明白了。” “多谢殿下教诲,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也别怪本王不向着你,虽然你跟了本王许多年,可白桃平时对你有多好,本王心里也是有数的,在这件事上绝不能偏帮你,你这嘴就是太笨了,有时间去找司徒彦请教请教说话的本事,司徒彦那家伙比你圆滑得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是,殿下放心,属下不会让您和王妃失望的。对了,茯苓说白桃等会要出门买东西,属下这就陪她去。” “去吧。” 眼见着墨竹离开了,萧云昭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假山,“别躲了,出来吧。” 温玉礼从假山后面钻了出来,冲着萧云昭乐呵呵地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那耳朵,什么动静都能被你听得一清二楚了。” 说话间,她走到了萧云昭的面前,“这么帮着我的丫鬟,就不怕墨竹心里觉得你偏心?” “他可不会,他对我的忠诚可不仅仅是嘴上的,心里也是。” 萧云昭拽过温玉礼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坐下,“我知道,你不会让你手下的人受委屈,我手下的人既然有错,无需你出面,我自会批评。” 温玉礼将手肘支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那么如果,将来白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