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元祁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疑云,他调转了马头往回赶。 也许去一趟宁王府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而他没料到的是,他在往回赶的路上碰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白一蓝,策马并行。 马背上那两人的模样,赫然就是温玉礼和萧云昭! 不同于刚才所见到的温玉礼,此刻的温玉礼一身淡蓝色裙装,不光是衣服,她的发式和身上的点缀,都与刚才所见的截然不同。 萧元祁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 刚才那个白衣温玉礼果真是个冒牌货!此刻和萧云昭同行的,才是真正的温玉礼。 由于三人都是策马,很快便拉近了距离。 三人齐齐勒马,温玉礼率先出声问道:“苗凌枫与温南燕他们是不是已经跑远了?” “我派了两名属下跟着他们的马车。”萧元祁的脸色有些难看,“玉礼,本王方才……” “看见了另一个我是吧?”温玉礼接过了话,“那人与我的容貌一样,身形也一样,甚至连他的声音都让你分辨不出真假,对吗?” “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她是如何能做到与你如此相似的?哪怕是孪生姐妹,都不可能连音色都一样,可那女子真就与你像了个十成十。” “那人是易容高手,他不光可以假扮别人,连音色也十分百变,他只要与你交流过后,便能记住你的容貌特征与声音,易容术加上伪声术,短时间迷惑一下熟人的眼睛还是可以做到的。” 温玉礼说着,蹙起了眉头,“我们也是中午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他趁着白桃出门上街,伪装成了白桃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进宁王府与我说话,说了几句便找借口开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把我的容貌特征记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派上了用场。” 他们料到这家伙会是个麻烦,还专门做了针对他再次混进宁王府的措施,司徒彦调制了清洗易容术的药水,如此一来,的确可以防止他故技重施,可若是这家伙假扮成他们的模样去其他熟人家中为非作歹,他们或许会来不及阻止。 他们第一时间只能做到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后再去考虑其他人的。 那家伙如果是苗凌枫的人,那么毫无疑问,苗凌枫可以利用他来救温南燕。 想到了这一层上,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往祁王府那边赶了,可还是去晚了一步。 从祁王府的守卫口中得知,入夜时有两个戴着黑纱斗笠的人挟持宁王妃,向祁王提出要拿温侧妃来换,祁王为保宁王妃的安危,只能交出了温侧妃,并且亲眼看着那伙人上了马车,自己携带了两名弓箭手紧跟其后。 他们倒是不担心萧元祁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有温南燕在,苗凌枫想要对萧元祁下手,必会遭到温南燕的阻挠。 “你那两名手下八成是不顶用了。”萧云昭望着萧元祁,淡淡道,“能有命回来都算是幸运。” “那冒牌货实在是太像,简直一模一样,我一时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萧元祁愤然道,“我看见苗凌枫将刀抵在她脖子上,我以为把他逼急了,他会杀了玉礼,我便只能妥协了他,那冒牌货刚才从马车上被扔下来,我急着去查看她的伤势,无暇追赶马车,一不留神让她给跑了。” 温玉礼道:“王爷这一路上没再添新伤吧?” 俗话说关心则乱,萧元祁是为了救她才上当,她之前也被假白桃给迷惑了视线,这会儿自然是不好责怪萧元祁眼拙,毕竟那个冒牌货假扮起人来有多像,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本王倒是没受伤,只是被她骗走了钱财,不要紧。” 萧元祁说到这,手握成拳,“也不知苗凌枫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女人。” 丢钱是小,受了欺骗才是让他最懊恼的。 他原本真不想放温南燕离开,他想要温南燕腹中的骨肉。 萧云昭不温不火道:“那冒牌货不是女人,他靠着易容术四处行骗,甚至被一些江湖人士挂了悬赏令。他的个头与寻常女子差不多高,身影纤瘦,被他假扮过的人数不胜数,人送外号千面郎君,他是个年轻男人。” 萧元祁的脸色更加难看。 男人…… 所以刚才他是对着一个男人体贴入微,还被一个男人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钱。 他一定要把那混账东西的脑袋拧下来! 萧云昭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问他道:“看你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莫非是方才对着那个男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本王得到的情报里边说,他扮起女人来韵味十足,你方才想必是体验到了。那冒牌货可曾对你投怀送抱?”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讥诮,萧元祁本就心情郁结,听着这话更是气得脑门要冒烟,“没有的事!本王没占他的便宜!本王只不过是与他简单交流了几句!” “简单交流了几句,就被人把钱给骗干净了?” “玉礼问你要钱,你难道会不给?” “玉礼不会管本王要钱,出门在外都是她带钱,本王钱都归她管,自己花不了几个子。” 萧元祁:“……” 萧云昭的话看似随意,却分明是在嘲讽他不了解温玉礼。 温玉礼见两人又起了争执,有些无奈的地开口打断,“事已至此,怨谁都没用了。祁王殿下,我确实不可能缺钱,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空着口袋出门。” 萧元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方才被他派出去的两名属下去而复返,二人并未受伤。 “王爷,我们方才一直追赶着那辆马车,不料马车驶进一片竹林时,竹林内忽然起了大片烟雾,马儿的步伐一下子乱了,我们也看不清方向,等烟雾散去之后,前方只留下了一辆空马车,马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