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定得是人中龙凤,祁王殿下就是!从前追求我的那些人与他比起来,简直与地上的尘土无异。” 那一刻他就明白,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也就止步于表姐弟了。 她始终都是拿他当成弟弟看待,对他的评价也只有——凌枫,这么多兄弟姐妹里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但凡她对他能生出半点男女之情,他都不可能允许萧元祁近她的身。 他辗转反侧几夜难眠之后,不得不接受她喜欢上旁人的事实。 他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对她好,都比不上和她才相识几天的萧元祁,她说,遇见萧元祁,她才明白何为一见倾心。 她爱慕萧元祁,而萧元祁也提出要娶她为妻,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珠联璧合吧? 皇家子弟与国公府嫡女,门当户对,没有他这个财主家的少爷什么事儿了。 她在出嫁之前还和他说:凌枫,我嫁入祁王府之后,要与外男避嫌,即便你我是姐弟之情,也得遵循这样的规矩,今后咱们就少联络吧。 对于她的提议,他故作轻松又简略地回了她一个“好”字。 她想避嫌,他便依她,他怕自己会止不住地想念她,索性就离开了皇城,和家里人说想要外出游学,多见见世面,机缘巧合之下与逸王相识,他便成为了逸王的帮手,一来能够赚取更多的财富,二来也是借机给自己拓展人脉。 看着自己积攒的财富越来越多,他才会觉得有些充实。 而他没料到,近一年她的生活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手下的人告诉他,晋国公夫人苗氏被休惨死,而她在失去生母的同时,也失去了祁王的信任和宠爱,她被囚禁在祁王府一间小院子里,只等孩子落地,她就会被休弃,届时身败名裂,颜面荡然无存。 这对一向傲慢的她来说,几乎是死一般的折磨。 他没有犹豫,当即决定回来帮她。 他都能想象到她是怎样的绝望无助,或许他能成为给她雪中送炭的炭火。 “凌枫,我如今真的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帮手了,除了你,没有旁人能帮得了我了。” 温南燕望着坐在对面的人,眼含希冀,“你说西域是个好地方是吧?我可以去,但不是现在。大仇未报,我连觉都睡不安稳,只有温玉礼死了,我才能彻底安稳下来,到那时候,我一定和你去西域看看风景,好么?” “南燕姐,你先冷静一些听我说,其实在今日之前,我与宁王夫妇已经暗中较劲好几回了,宁王毕竟有权势地位,手底下高手如云,他相当精明,绝不像萧元祁那样的好骗,他将温玉礼护得很好,且那温玉礼也是相当狡猾……” “你不是有个靠山吗?”温南燕连忙询问道,“那个逸王……” “他不顶用,之前利用他对付过那两夫妇,被他们折腾得一败涂地,他唯一的用处便是死了之后给我留下了许多财富,那些钱财还有他的人手都在西域那边,我若想要调动过来,还需花费一些时间。” 苗凌枫顿了顿,而后道,“南燕姐,你听我一劝,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考虑复仇的事。” “难道这半年里我就只能虚度光阴了吗?”温南燕咬了咬唇,“每每午夜梦回,我都恨不得吃那贱人的肉,喝她的血,那贱人只要不死,就会来我的梦里折磨我!凭什么她现在能过得那样逍遥自在,而我就得遭受这么多折磨!” “从前父亲的眼里,只有我和东菱,如今父亲也对她言听计从,是了,还有我可怜的妹妹……东菱也是她杀的!还有我母亲,你的姑母,也是她害死的!凌枫你说,我和她之间的帐怎么算得完?我不亲眼看着她死无葬身之地,活着都没劲!” 苗凌枫望进她眼底滔天的恨意,他静默了片刻,而后道:“也罢,我来想想办法,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们,你就安分地在家呆着休息,别出门晃悠,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温南燕闻言,这才稳下了情绪,“凌枫,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他朝她挤出一抹笑意,“想谢我,就快些把这鱼汤喝了吧,今后的一日三餐也得按时吃,把身子养好。” “好,我这就喝。” 他见她总算肯安分地喝汤,面上浮现一丝无奈。 他原本还想着,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西域散散心。 他很清楚,与宁王夫妇较劲是相当费力的事,若是能劝她和他一起走,他能保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安稳。 可她眼里的恨是那样清晰,她放不下这份仇,他又不忍看她深陷痛苦,便只能继续留下来帮她了。 …… “殿下,王妃,我让江湖上的朋友细细打听过了,这千面郎行踪神秘,没有固定的居所,且他也没什么朋友,更没有红颜知己之类的,由于这厮仇家多,他出门在外几乎不会用真面目示人,属下花重金求他的画像,求来了十几幅,每张都长得不一样……” 墨竹说话间,将买来的十几张画像在桌子上摊开了。 温玉礼瞅了一眼那些画像,有相貌英俊的,也有平平无奇的,甚至还有歪瓜裂枣、满脸麻子的。 她抿了一口茶,轻叹一声:“墨竹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边没有一张是他的真面目,你白花了冤枉钱。” “是有可能的。”墨竹顿了顿,道,“虽然无法通过画像判断他的真面目,但属下探听到了一个关于他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