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意,自然不好推辞。” 护卫正准备进院子里多叫几个人来搬东西,却听民众当中有个女子‘咦’了一声:“这不是宁王殿下!我昨日远远地看见了王爷,不是咱们眼前的这位,咱们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此话一出,护卫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送错了?不是给他家王爷的? 而民众们已经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不是宁王殿下的住处吗?这看门的也没否认里边住着的是王爷啊。” “应该也是一位王爷,我听说,来的不止宁王殿下,还有一位什么王来着?我忘了。” “是哪个糊涂蛋说宁王殿下住在这儿的?跑错了地方,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 “那现在怎么整?我家就挑出了这么一筐又大又甜的柿子,可没有第二框了。”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萧元祁发话了:“诸位不必为难,无功不受禄,既然跑错了地方,就将东西收回去吧。” 他的语气虽没有怒意,听起来却有些冷硬。 而下一刻,一道清朗的男音在右前方响起:“诸位若是要找我们家殿下,请到这边来,你们面前的这位是祁王殿下,隔壁才是宁王殿下。” 众人闻言,连忙拎起篮子和果筐,齐刷刷地涌向隔壁园子的大门。 祁王府护卫脸色铁青,望着手上吃了一半的果子,有些愤然地扔在了地上。 对那些人而言,只是跑错了地方,可对于他家王爷而言,却是难以言说的难堪和尴尬。 那些人甚至连王爷的名号都没记住。 即便他家王爷没有宁王那样的声望,好歹也是专程过来为民除害的,民众们却只记得宁王而不认得祁王,实在令人寒心。 “哟,气不过就糟蹋人家老百姓的东西?” 宁王府护卫凉凉地道了一句,“你若是一开始就报上祁王殿下的名号,又怎么会出这等尴尬事?” 祁王府护卫当即反驳,“他们上门的时候也没报名号,我哪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 “那只能说明你反应太迟钝,祁王殿下和宁王殿下的名号,哪一位更响亮,都不必我们明说,百姓们送祁王礼物却不送宁王,你应该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而不是傻愣愣地收下。” “你!” “够了。”萧元祁冷声道,“一点子小事,有什么好争辩的?关门。”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回院子里。 护卫关上了大门,转头跟上萧元祁的步伐,“王爷,刚才那家伙欺人太甚,属下都想上去和他比划两下。” “有什么好争辩的?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宁王的名号原本就比本王响亮。” “可您此次过来,不也是想着为朝廷为百姓出一份力吗?那些人跑错了地方,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属下却气不过。来帮他们打海寇,他们表示欢迎与感谢不是应该的吗?送错了东西,何不将错就错,总该给您留几分颜面,扭头就走当真无情。” “因为那些东西对普通百姓而言,并不算便宜,也许对你来说,一篮果子一筐柿子花不了几个钱,对他们而言,折算成银两是够他们家里好几天生计的,他们不想送错了人也是合理,你实在不必和他们计较,尽快把这事忘了就成。” 那些该死的海寇,煽动民众来闹了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激发他对萧云昭更深刻的恨意么? 若是真恼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意。 不过好在,看门的护卫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与宁王府护卫拌嘴的那几句,倒更能显出祁王与宁王两边的人不和睦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无法参与,只能交给萧云昭他们。 …… “头儿,那些瓜果点心,宁王府众人都吃了。” “你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的吗?” “当然,我亲眼看见,他们吃得可欢了!我不止看见了,我还悄悄凑上去听了,他们一边吃,还一边笑话祁王府的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吃下去就好,算算时间,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一定要在他们药效发作之前,把他们引到白杨渡口。” 那些百姓们送去的瓜果点心,都是他们花银子买了,专程叫百姓们跑这一趟,还故意指错了位置。 面对淳朴百姓们送的礼,宁王府众人又怎会拒绝呢?他们只会当做是那是他们主子应得的拥戴。 这种光明正大的礼,可比偷偷摸摸下药的成功率要高呢。 …… 一晃眼到了申时。 温玉礼穿一身浅白色的男装,站在船头沐着清风。 就在半个时辰前,县衙接到民众的求助,有两艘货船分别在秋风渡口和白杨渡口被遇袭。 一处人多,一处人少,萧元祁带手下的人去了海寇数量较少的秋风渡口。 她和萧云昭则来了白杨渡口,可等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艘杂乱的货船,海寇的船撤退了。萧云昭便下令,朝海寇撤离的方向追去。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忽然察觉双肩一沉,低头一看,是萧云昭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船头有些凉,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萧云昭揽着她的肩膀,“随我进船舱里去坐着。” 温玉礼笑了笑,由着萧云昭把她牵到了船舱之内。 不料下一刻,他们脚下踩着的木板毫无预警地一晃! “怎么回事?”温玉礼连忙要走出船舱去看,却被萧云昭按住了肩膀。 “可能有情况,玉礼,你先在这船舱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萧云昭说着,便连忙快步走向外边。 他才出了船舱,就有手下急匆匆地上前来报,“殿下,我们的船破了!” 萧云昭的脸色微沉,“说清楚,怎么回事?” “有两处木板破了,咱们上船之前检查过,一开始船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却破了,这一定是人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