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能让他太过轻松?” “公子的意思是要对祁王下手吗?自从上次被千面郎骗过之后,祁王已经谨慎了许多,出门在外带的人手都变多了,可见是防我们防得紧,更何况……南燕小姐那边,不是不让咱们对祁王动手吗?” “我当着她的面,自然是要说一些让她舒心的话,你以为我当真就想放过萧元祁吗?” 苗凌枫冷嗤了一声,“先前没动萧元祁,是因为我知晓他与宁王夫妇之间的矛盾,想着他有能够利用的地方,如今看来,这厮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无法利用他,那么我便要针对他了,至于南燕小姐那边,你不得说漏嘴。” “公子放心,我嘴严得很。我这就派人去祁王府外边盯着,一旦他有任何动向,便回来禀报公子。” …… “五哥,听说这回剿匪你也出了不少的力,你胳膊伤这么重,想必当时的战况很是紧张混乱吧?好在你们顺利打下海寇,听说陛下在早朝上将你夸奖了一番,说你此番历练的成果很好。” 祁王府内,萧元良拍了拍萧元祁的右肩,“总算不是皇叔一人将功劳全占了去,这回你也有份,心中想必挺舒心了吧?” “你来探望我,还送这么多的礼做什么?”萧元祁瞥了一眼堆在桌上的滋补礼品,“你我二人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套?” “不是跟你客套,是因为这些东西我当真都用不上,你这不是受伤了吗?就送过来给你吃,这些也是过年的时候朝廷赏下来的补品,我府里不热闹,朝廷发下来的好东西全是我一个人吃,又哪里吃得完呢?分些给你,犯不着推辞。” “既然如此,为兄就收下了。” “五哥此次一同去楚荷县,皇叔可有为难你?” “我与他只是关系僵硬,倒也不至于闲着没事便互相找茬。”萧元祁顿了顿,而后道,“其实此次剿匪,还是他们出的力多,我打下来的海寇还不及他们的一半。” “他们府里的人功夫好些,打得多也正常,五哥不必自叹不如。” “自叹不如,也不是什么坏事。”萧元祁叹了一口气,“总比自以为是好吧?人总要看出自己的不足,才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六弟,我如今是真的想开许多了。”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放下玉礼,但她与皇叔在一起,的确更开心,也更合适,她从前与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真心的笑容。她说得不错,虽然是我先认识她,可我与她没有做夫妻的缘分,若是一味强求,只会换来她更多的憎恨,如今她不像从前那样讨厌我,这就挺好了。” 萧元良点了点头,“五哥能想开也好,我往后总算不用总看见你摆着一张苦瓜脸了。” …… 萧元良离开了祁王府后,并未马上回自己府里,而是与随从又在街上闲逛了许久,买了些平日里爱吃的零嘴。 这几日的气候有些阴晴不定,今日午间有些热,他瞥了一眼明媚的阳光,抬起手臂遮挡那刺眼的光芒。 再逛下去,很容易晒出一身汗。 他回到了自家马车上,将烈日隔绝在了外头,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他便惬意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倏然间马车外头响起‘扑通’一声,让他瞬间惊醒了,他一撩马车的布帘,朝着车夫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没事儿,刚才是街边的摊子倒了呢。” 萧元良听着他的话,眯了眯眼,望着他的背影,倏然打出一拳! 虽然衣服与身形和他带出来的那个随从差不多,但声音却不一样,他刚才听到的那‘扑通’一声,八成是原本的随从被人打落了,现在驾马车的这个,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能肯定,这人没安什么好心。 再说那车夫,分别是背对着他的,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往边上一避,避开了萧元良那一拳。 “你是什么人!”萧元良低斥一声,望着路边的情景,这路段有些偏僻,行人稀少,不利于他呼救。 对方瞅着这路段下手,八成是尾随他很久了。 正想将那假车夫一脚踹出去,却在探头的那一刻,余光瞥见好几道黑色身影逼近。 他定睛一看,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 他眸光一冷,朝着前头那车夫一脚踹出!随后自己占了车夫的位置,驾起了马车。 有衣衫翻飞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不禁在心中猜测着,身后那些人是要来抓他,还是要来杀他? 马车的速度快,黑衣人的速度也不慢,眼见有两人已经冲了上来,萧元良一个后仰回到了马车里,躲开了那两人砍过来的剑。 此刻周围没有兵器能用,好在腰间还有一把匕首,这是他一直携带着的,作为防身。 他将匕首抽出握在掌心里,一把掀开了马车的窗帘,双手扣上了车窗子,下一刻,整个人蹿出了车窗! 同一时,木板碎裂之声在身后响起,是由于大力冲击导致,萧元良落地的那一刻,双手迅速搭上地面就地一个翻滚,减缓跌落造成的重力。 那车窗子小了点儿,他要跳出来还真不容易,此刻身上恐怕多处擦伤。 萧元良此刻无暇顾及身上的擦伤,对方人多,以寡敌众太不划算,只能走为上计。 他脚下生风一般,身后的人自然紧追不舍。 但萧元良没有料到的是,一个抬头,前头忽然闪出四道黑色身影,携着一张像是黑绳所编织的巨大的网当头罩了下来,细看那网,是绳索粗大的麻绳编织。 萧元良脸色有些铁青。 这幕后之人为了抓他,还真费不少的心思。 这样的网,很是锋利坚固,单凭手上这把小匕首,恐怕是很难破开。 那四人的速度十分快,一眼就能看出训练有素,四人携着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