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孩子能够生下来,你必定也会对他十分疼爱。” “若是那孩子能在本王的膝下长大,我会从小教导他,长大之后一定不要为非作歹。六弟,我知道你只是情急之下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毕竟你的安危受到她的威胁了,你不必因此而过于愧疚,为兄也不会因此恨上你,只能说,我与那孩子没有缘分罢了。” 萧元祁说着,便要将萧元良从地上拉起来。 可萧元良却依旧跪着不肯起身,“五哥,你这样轻易谅解我,我会更难过,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实在不少了,而我却什么都没能帮得上你,如今又犯下这样的过错,你还是把我狠狠揍一顿解气吧。” “别这么说,你起身吧,堂堂七尺男儿,可别动辄下跪落泪。” 见萧元良不肯起来,萧元祁使了些劲,将他强行拉起按回椅子上。 “为兄从来没觉得你是个无能的人,人各有志,有些人想要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而有些人只想寄托于山水之间,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你不是碌碌无为,你只是没有野心,一心求安稳。” “这话也就只有五哥能夸得出口,旁人不见得这么认为。” “何必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你又不是活给他们看的,你这样的性子放在皇家,是最不易受到威胁的,太后必定很喜欢,你别听旁人嘴上念叨着说你无才能,实际上多得是人羡慕你,你无需给自己增添压力,做个闲散王爷,真没什么不好的。” 萧元祁顿了顿,又问道:“你把温南燕推倒之后,她的情况怎么样?” “我把她放到了路边,我担心耽搁时间会让苗凌枫的人追上来,便只能迅速回到马车上,之后我没有再回头。” 萧元良的语气里满是愧疚,“我在山林间打转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林间有灯光,我便弃了马车,前去打探,发现那是个猎户,便找他买了一匹快马,又问了他回皇城的方向,这才连夜赶了回来,我在路上便一直想着要回来给五哥请罪。” “我一心盼着你平安,温南燕这事怪不到你头上,你若不能脱身那才可怕,失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能够换最好的兄弟平安归来,为兄觉得值。” 萧元祁伸手拍了拍萧元良的肩膀,“你不必总是胡思乱想,我叫人给你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你等会吃饱喝足之后,就去歇着,等明天白天,为兄再多派几个人护送你回自己府里。” “多谢五哥。” “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记住,我最希望的是你能活着回来,可不能因为温南燕这事干扰了你今后的生活,错不在你,他们若是不把你抓走,也不会发生这事,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作恶多端吧。” 失去亲骨肉,他自然心中不好受。 可他也很清楚,比起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萧元良这个与他相识多年的弟弟重要得多。 …… 一夜过去。 “殿下,王妃,梁王殿下昨天半夜平安回来了。” 温玉礼正在吃早点,听到这个消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有些讶然地抬起了头:“平安回来了?确定是他吗?” “自然是梁王殿下本人,昨夜是在祁王府上过的夜,今儿一大早,陛下从宫里派出来的人都已经撤回去了。” “这有些不可思议了。”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原本我还有些发愁,怕苗凌枫又要利用梁王去胁迫祁王干些缺德事,没想到他自己逃出来了……” 一旁的萧云昭面上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只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后看向温玉礼,“你若实在好奇,咱们可以前去问问他,毕竟咱们作为他的长辈,得知他平安归来,前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 “自然要去,我想知道他被抓之后都发生了何事,万一他回来是苗凌枫的阴谋呢?这实在让人不得不防。” 于是,两人吃完早点之后,便让管家准备了马车,迅速前往祁王府。 祁王府内,萧元祁与萧元良也正在吃早点,得知温玉礼二人前来探望,萧元良道了一句:“皇叔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也许是想从你这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以方便他们日后能够对付苗凌枫。” 就在二人说话间,温玉礼已经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进了大堂。 她走到桌子前打量着萧元良,萧元良被她盯着,没好意思继续吃,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郡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考虑到萧元祁的心情,一直以来,他几乎不称呼温玉礼为皇婶。 “你的情况看起来不错,好像也没受到虐待。”温玉礼的目光透出几分探究,“能从那奸诈小人的手里逃出来,想必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吧?” 萧元良垂下了眼,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温玉礼不禁更好奇了,“怎么?梁王殿下不愿说一下逃出来的经过吗?” “六弟,你若吃饱了,就去院子里散散步吧,凉亭边上那一池锦鲤,今日还没有投喂,你若有空,就给他们喂点鱼食。” “我这就去。”萧元良放下了碗,起身快步离开。 温玉礼见此,朝萧元祁投去疑惑的目光,“为何不让我问清楚?你就不担心,他这么轻易回来会有阴谋吗?”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好,若是又让他亲口讲述逃出来的事,他又得陷入无尽的自责中了。” 萧元祁的声线里有几分惆怅,“我还是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别总把那事记挂在心里。” “何事?” “他被抓走之后,苗凌枫命人将他关在铁笼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元祁便将萧元良如何逃出来的经过讲述了一番。 “竟是这么逃出来的……”温玉礼嘀咕了一句,而后朝萧元祁道,“节哀。” “我已经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