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口感丰富,也越喝……越飘飘然。 起初还觉得这酒不易醉人,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她便觉得眼前的庭院在晃动,她下意识转头看萧云昭,萧云昭竟也在左右摇晃。 “阿昭,你晃来晃去的做甚?” “我没晃。”萧云昭握上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是你有些醉了。” 他早知这酒的劲儿大,也就饮下了一杯,第二杯还剩一半,而她至少七八杯下腹了。 他将酒坛提到眼前看了看,还剩一半多的量。 看来是可以收起来了。 “好了玉礼,酒都快见底了,咱们不喝了,歇着去。” “我还不困呢……”温玉礼将头枕在他的肩窝处,笑了吻了吻他的下巴,“阿昭,我好久没过这样开心的生日了,谢谢你,幸好有你……” 萧云昭垂眸望着她绯红的脸颊,面上泛起柔和之色,“我是你夫君,不用跟我说谢。” “对,你是我夫君……”她定定地望着他,眸中有明显的迷离醉意,夹杂着一丝茫然,“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是吗?” “会。”他回答得毫不迟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只爱你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他颇有耐心地回答她。 “不许骗我。”她板着俏脸,嘟哝道,“敢骗我,你就完了。” 萧云昭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是醉了,平时她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难得看见她娇憨的模样,他柔声道:“我从未在感情上欺骗过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没准得孤独终老了。” 很久之前,他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具备爱人的能力,他甚至不理解那些为情所困的男女,究竟是为何要在感情事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 直到她闯进他的视野中,他被她牵动着喜怒哀乐,不受控制地总是去想她,满心满眼都是她,他才明白——感情之事,值得他耗费时间与精力。 就连墨竹也说,他比从前多了人情味,多了笑容,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座不苟言笑的冰雕。 “一生一世一双人……唔,一生一世有点儿少了,今儿是我生日,还没许愿呢。” 温玉礼仰头望着他,忽然嘿嘿一笑,“要不我许个愿,咱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毕竟我没把握下一世再遇上像你这么好的人了,你要是不嫌我烦,咱们生生世世都一起过日子,直到世界毁灭。” 萧云昭只当她又在说胡话,笑了笑,“人会有来世吗?你大概是听说书先生的故事听多了,若真有来世,为夫倒是挺愿意继续与你相伴,好了,咱们回房。” “当然会有来世了,我都活了两辈子,怎么就不能有来世了?前世没有你,过得有些累,这一世可潇洒多了,希望下一世,我嫁的还是你……” 他正准备将她抱起,听到她如此说,不禁愣住。 而温玉礼正是醉意朦胧时,浑然不觉他的神色变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肩颈处,“等下回你过生日,你也许这个愿,咱们每年都这样许愿,也许就成真了……” 萧云昭回过神来,下意识问了她一句,“玉礼,你上一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唔,东奔西走,累死累活的……” “为何东奔西走?” “挣钱呗,雇佣兵挣的钱比打工人多。” “雇佣兵是干什么的?” “打架的,我还挺厉害的呢。” 温玉礼说话间,缓缓瞌上了眼,“不过,碰上你,还是打不赢……” “那你上一世,可曾嫁人生子?” “……” 萧云昭没有再得回答,片刻之后,空气中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静坐了片刻,而后将温玉立打横抱起,一路走回卧室。 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他坐在床头处,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你究竟是从哪来的呢……”他低语着。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他开始回忆起与她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刚才说的前世今生,若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他只会当做玩笑,可偏偏是在酒后,神志是朦胧的,语气却是正儿八经的,这让他不得不细想。 其实,一直以来她有一些相当奇特的言论和想法。 例如有些时候被旁人气着了,她会骂出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话,虽然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但他还是会询问她那些词汇的意思,她随口回答是某个地方的骂人方言,叫他不必在意。 可她自小在皇城长大,为何会其他地方的方言呢?脱口而出,倒像是运用十分熟练。 不仅是言论方面,她在日常生活中也有些奇思妙想,例如麻将,还有继麻将之后又出现的象棋与扑克,这几样从未听说过的玩法,如今在宁王府内,已经有不少下人在闲暇之余会凑在一起玩了,当然,他不允许府内赌钱,他们只能玩,不能下注。 他询问过她,哪来的这些想法,她说曾经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有的是许久前从旁人口中听到的。 她并未说过那些是她自己想出来的玩法,再结合她刚才醉酒时说的话,极有可能是她前世待的那个地方,所流传的游戏。 在他看来,她有着随时随地都要权衡利弊的沉稳和精明,他曾问过她,凭她的机灵,为何在祁王府过了三年的憋屈日子?以她的性子,该闹得他们鸡飞狗跳才是,怎么能让他们打压她三年之久。 她半开玩笑地回答他——阿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个借尸还魂的女鬼,附在了双十年华的温玉礼身上,我的真实年龄和你没差多少。 他那会儿自然不信,只觉得她是存心逗他,和他说鬼故事。 正常人又有谁会信这样匪夷所思的说法? 可若是她身上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一切解释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