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会有什么不同。” 他已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在宫外吃过饭了。 当皇帝之前他是太子,同样十分忙碌,太后对他的教育素来很严格,他几乎不会有时间去想着怎么玩怎么吃。 年少的时候,他也偶尔会羡慕那些游手好闲的兄弟们,他们意不在皇位,自然什么都不用努力,若是太出风头,反而会让他和母后忌惮,于是他们总能有时间四处吃喝玩乐,无需操心朝堂上的事情。 羡慕归羡慕,他却不会效仿他们的言行,他这个皇帝若是也想那些事情的话,便不能好好治理这片江山了。 在大多数时间里,下朝之后便是批阅奏折,眼睛累了便躺在软榻上休息片刻,即便奏折看完了,也会有旁的事情让他操心,比如母后常常在他耳畔提起的——闲时就多去后宫走动走动,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多添一些儿女,他身为皇帝,为皇室繁衍子嗣是不容推卸的责任。 不是国事就是子嗣,他的人生似乎被这些事情填满了。 昨日太子功课做得好,提出要到宫外玩,他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一来是体察民情,二来是因为他也想出宫来放松一下了。 很快,便来到了杨景赫和他说的水云轩。 他抬眼望着眼前这家酒楼。 四层之高,层层边角铺设的琉璃瓦在日光之下,染上耀眼的光芒,不仅如此,最边上的琉璃瓦还挂有银色的小铃,煞是好看。 他道:“这家酒楼,看起来倒真是很显眼。” 一行三人进了雅间,杨景赫几乎不用看菜单,便报上了一堆菜名。 片刻之后,便听雅间外头响起女子清脆的声音。 “两位客官,菜来了。” 杨景赫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身姿姣好的女郎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把一道道菜摆在了桌上,最后一个进来的女子,手中端着一壶酒。 “这桃花酒香醇爽口,是本店的新品,二位爷试试。” 女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杨景赫的身旁,替他斟了酒,“杨大人今日带来的这位朋友,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转身凑到了皇帝的身旁,一边倒酒,一边细细打量着他。 皇帝并未转头看她,她却十分主动地开口询问,“公子也是杨大人的同僚吗?” “行了,少打听。”杨景赫冲她摆了摆手,“这儿没有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杨大人何故赶人呢?我又不找您聊天。”女子撇了撇嘴,“我只是看您的这位朋友气度不凡,想要认识一下罢了。” “我已有家室,没兴趣与你相识。”皇帝面无表情道,“你出去吧。” 女子闻言,倒也没多说什么,转过了身似乎要离开,而让杨景赫没料到的是,她才迈出一步,忽然便‘哎呀’一声,而后整个人朝着皇帝的方向倒了过去。 杨景赫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 皇帝反应极快,抬手便挡住那女子倒过来的身躯,不让她贴到自己身上。 他终于抬头瞅了她一眼,目光却是冰冷的,“姑娘这种小伎俩对我可不管用,你若再不出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态度已经足够冷硬,可他显然是高估了眼前这个女子的脸皮,她非但没有站好,反而握住了他的胳膊,“公子,我是真的崴了脚……”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对面响起一声愤怒的呵斥,声线有些稚嫩,“你要不要脸!”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正对面,正迎上了男孩朝她砸来的瓷碗。 碗口击打在她的额头处,这一下就砸得她眼冒金星,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没听见我父亲刚才让你滚出去吗?你是不想活了么,还敢留在这儿引诱他!” 女子捂着额头,愤怒地望着对面的萧谨恒,“你一个小孩,说话怎么这么横?我不过就是没站稳,想让你父亲扶一把!你敢拿碗砸我,我若是破相了,就把你告上官府!” “告我?”萧谨恒冷笑,“别说是把你打破相,就算要了你的命!官府也管不了我。” 女子瞪大了眼。 这小子如此猖狂,莫非后台很硬? “坐好,难得出来玩,别胡闹。”皇帝警告般地瞥了萧谨恒一眼,而后转头朝杨景赫吩咐道,“这么大的酒楼,的确不该留如此无耻的女伙计,叫掌柜的把她赶出去,下回再过来,我可不想再见到她。” 杨景赫应了声是,正要伸手去拖眼前的女子,就被对方把手拍开了,“开什么玩笑?掌柜的是我兄长,你们说赶我就赶我?我没偷没抢没杀人放火的,即便杨大人你是朝廷命官,也没资格干涉我们酒楼的事吧?” “住口。”杨景赫冷声道,“再多话,你兄长也不用当掌柜的了。” “诶,你们凭什么?你放开我,你再拉我,我可叫人了!你干什么啊你……把我都掐疼了!” 女子被杨景赫拽得胳膊疼,情急之下大喊道,“别以为你是朝廷命官就能欺负我们了!你没资格赶我出水云轩!这可是宁王妃的产业,我们是宁王妃的人!你们官再大,还能比王妃厉害么?” 此话一出,杨景赫怔住。 他是这水云轩的常客了,可他并不知这是宁王妃名下的产业。 为了杜绝官员与民争利,以权谋私,本朝严令不许官员及家属经商,这水云轩已经开了好几年,如果幕后老板从一开始就是宁王妃,那她经商就是有违律法。 若是出嫁后宁王转赠给她的,那就不算违背朝廷律法,只因朝廷不限制皇室中人做生意,只是皇家子弟高傲,大多不涉商场,且他也并未听说过宁王有经营店铺。 那么有没有可能,宁王暗中经营了许多产业,只是他本人没有出面,而是找人替他管理店铺。 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