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四喜,在这瞎猜也没什么意义。好在陛下对我这个义妹网开一面,这酒楼还能继续经营下去。” 温玉礼说着,淡漠地瞥了掌柜一眼,“给你个任务,将所有伙计的背景仔细调查一遍,他们自己说的不算,你得去核实,但凡发现有胡扯的,捆起来好好审问,切记,今后绝不能再招来历不明的人。” “是,小的这就去办。” “还有,你妹妹太能惹事,叫她以后再也别来了,若是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你就和她一起卷铺盖走人。” 警告完掌柜,温玉礼转身去往二楼雅间。 看在萧谨恒今日帮她说情的份上,等他吃饱喝足了,她得带他去玩个尽兴。 半个时辰后,温玉礼与皇帝一行人走上了热闹的街市,把附近一带她常光顾的几家店铺都逛了一遍过去。 “这家烤鸭皮脆肉多,肥而不腻,尤其配上它家的卷饼和小料,味道一绝。” “这家的烤饼是附近几条街上最热闹的,不过这东西只能当天吃,殿下少买一些。” “前面那家的芝麻小麻花又脆又香,这时节天气不热,买回去之后还能存放六七天,殿下若是喜欢可以多买些。” “那就多买些。”萧谨恒颇为干脆地接过话,“我和姑母的口味似乎差不多,你推荐的那些我都觉得好吃。” “可是杨大人好像快提不动了。”温玉礼转头瞅了一眼杨景赫,他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萧谨恒一路逛下来买的,或许是因为太少出宫的缘故,萧谨恒逛起街来,购买欲都止不住。 “我们的马车就停靠在前边不远处,让杨大人把方才买的东西先放马车上呗。” 萧谨恒正说着,不经意间,目光瞥见了前方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袭黛蓝色锦衣,折扇挂于腰间,左手拿着纸袋,右手拿着一块糕饼吃得津津有味。 萧谨恒连忙拽了拽皇帝的衣袖,“父亲,六叔在前面。” 听到“六叔”这两字,温玉礼的额头跳了一下。 顺着萧谨恒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真看见了萧元良,她直觉他出现在这里并非巧合。 身后,皇帝朝萧谨恒说道:“过去和你六叔打个招呼吧。” 萧谨恒便冲着萧元良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六叔,你也在闲逛呢?” “谨恒?”萧元良望着身前的男孩,面上浮现一丝惊讶,“你怎么跑出宫来了?” “我功课完成得很好,出来玩玩有什么奇怪的?”萧谨恒说着,压低了声音,“父皇和我一起出来的,就在后边呢,还有杨大人和姑母。” 萧元良抬眼看向了萧谨恒的后方,皇帝等人正缓缓走来。 在街道上自然是不用行君臣之礼的,萧元良率先开口打招呼,“皇兄平日里可是个大忙人,难得有空带着谨恒出来玩,可得玩个尽兴。” “我也是跟父亲这么说的。”萧谨恒道,“姑母带着我买了好多东西,等会儿我们还要去看街头表演,六叔要一起吗?” “我自然是乐意奉陪的。”萧元良看了一眼杨景赫手里的东西,又低头朝萧谨恒笑道,“看来你是买了不少零嘴,在宫里吃惯了山珍海味,是该尝尝民间的小吃了,种类多到你都尝不完,来,试试六叔买的枣花酥,味道可好了。” 他将手中的纸袋递了出去,萧谨恒见他方才吃得香,也伸手拿了一块尝。 “好吃。六叔在哪买的?” “就在街尾处,你不是想看耍杂技的吗?那边也有,六叔对这几条街可熟悉了,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都能让你尽兴。” “六弟这日子过得可真悠闲。”皇帝瞅了一眼萧元良手里的糕饼,“从早到晚不是吃就是玩,也不想着去学点儿本事。” “皇兄这话可就不对了。”萧元良撇了撇嘴,“我还是精通音律的。” “玩那些乐器没什么用。为兄指的是要多看看文章,勤加练武。” “并非我不想学,只是天赋平凡,我就只能顺其自然。” 萧元良说着,轻叹一声,“我和兄长们明明是同一个师傅,上的是一样的课,偏偏我就是垫底,我好不容易能把字写端正的时候,兄长们都已经会写文章了,我学会骑马的时候,兄长们都已经会挽弓射箭,既然追赶不上兄长们的步伐,索性就不追赶了。” “也许我生来就是过清闲日子的命,没有为社稷立功的机会,反正如今也没有战乱,朝堂之事有兄长和叔叔们操心就够了,我当我的闲人,随旁人怎么数落我。” 温玉礼在一旁听着这话,翻了个白眼。 这番话听起来让人觉得他毫无上进心,若不是此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她说不准还真就信了。 明明是只狡猾的狐狸,装什么小绵羊。论装模作样,连温南燕都不是他的对手。 腹诽归腹诽,人家兄弟两个人的谈话,她可没兴趣插嘴。 “那你可曾想过,你今年会成家立业,你那未来夫人身份尊贵,她应该不希望看见你一直毫无作为。” 皇帝顿了顿,而后提议道,“不如这样,为兄给你找点儿事做,让你有个历练的机会?” “可别。”萧元良不假思索地拒绝,“您就这么见不得我闲?我那未过门的夫人起初的确有点儿瞧不上我,可经过几次相处之后,她觉得我人品尚可,便也没怨言了,历练的机会您还是留给五哥吧,小弟我想多轻松几年。” 皇帝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 两人交谈期间,萧谨恒并未插话,眼见着两人说完了,他这才扯了扯皇帝的袖子,“父亲,您和六叔说完了吗?说完了咱们就去看杂技表演吧。” “谨恒甚少出来玩,应该没怎么看过吧?我这就带你去看,那些街头艺人耍得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