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六叔说得对,咱们不能光想着自己开心,也该让母亲和祖母解解闷,孩儿向您保证,我还是会用功读书的,杂技团的人表演一结束便可以走,只要他们不留下,又怎么会影响孩儿的功课呢?您未免也太小瞧我的上进心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帝自然答应了下来,“那就依你们的意思,六弟,这事就交给你安排了。” 萧元良笑着点头,“是,皇兄放心。” 温玉礼在一旁听着,眸底划过一抹思索。 她可不认为萧元良把杂技团安排进宫是纯粹去表演的。 到了那天,只怕是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萧元良又说道:“天色也不早了,皇兄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回去之前,带几盒枣花酥吧,就是方才我吃的那个,谨恒也喜欢吃。” “是该回去了。枣花酥何处有卖?你带路吧。” 一行人跟在萧元良的身后走了片刻,到了一家糕饼铺子外,却发现铺子关门了。 萧元良有些意外,“天都还没暗下来呢,怎么就打烊了。” 而他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右侧传来一声叫嚷,“他们家今日生意好,东西在一刻钟前全卖完便打烊了,公子是要买哪种口味的糕饼?我们这也有!您要不来看看?” 众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丈开外有个卖饼的小摊,摊主朝他们笑着招手,“来尝尝我们的糕饼,新鲜出炉,价格公道!保准你们吃着满意。” “也罢,我就来尝尝是什么味道。”萧元良朝那摊子走了过去。 而他没料到的是,那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摊主,在他们这一行人走近时,带着笑意的眸子一凛,透出冰冷的杀机,他十分迅速地从摊位下抽出一把长刀跳了出来。 眼见那长刀挥出,携着劲风,萧元良瞪大了眼,本能地一个侧身避开,他这一下躲得倒是算快,可那男子的刀也不慢,锋利的刀刃直接将他的衣袖给划破了。 好在杨景赫反应很快,在男人抄家伙时也已经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眼见那男人扬起了手又要朝萧元良砍下,他迅速出剑挑开了对方的刀,一剑刺进了对方的胸口。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 温玉礼抬眼观察四周,发现人群中有冷光闪烁,她定睛一看,竟是一伙伪装成路人的刺客,走近时才敢把兵器亮出来。 她当即高声提醒道:“当心!人群中还有敌人!” 刺客们已经快要逼近,便不再伪装,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兵刃,这使得过往的路人连连惊叫着跑开。 萧谨恒的脸色格外难看,眼前这些人又让他回忆起了不久前的糟糕经历。 他上次被漠北刺客挟持了一路,在马背上颠簸得吐了又吐,被语言侮辱以及殴打,至今想起来他都恨得牙痒,但同时也有几分畏惧紧张。 他如今的功夫只能打同龄人,打成年人是断然不可能的。 温玉礼自然是瞧出了他的异样情绪,身形一晃迅速来到了他身旁,“你躲到摊子底下去,我会在这摊子周围给你守着,不让他们靠过来。” 萧谨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当即动作敏捷地缩到了糕饼摊的底下去。 而皇帝等人已经跟刺客动上手了。 温玉礼踹开了一名逼近的刺客,拧起眉头扫了一眼周围,刺客的数量约十二三人。 街上毕竟空旷,四面八方都有路可逃,以她和皇帝以及杨景赫的身手,想要平安逃离并不算难事,可关键在于,他们这行人当中有个武功不好的萧元良,外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 他们顾虑着自身安危的同时,还得顾虑这两人,带着他们自然是不方便跑,那便只能跟刺客拼武力了。 耳畔又有破空之音传来,温玉礼眸中划过一丝冷光,足下已经迅速做出反应,朝右侧一避躲开了刺客的袭击,同时伸手截住了刺客那握着长剑的手。 她手指紧扣,指甲狠狠刺入那刺客的皮肉中,趁着对方有瞬间的吃痛,她迅速夺过了他手里的剑,眼也不眨地将那人抹了脖子。 她才站稳了脚跟,余光便瞥见附近一名刺客扬起了大刀,她正充满警惕地准备还击,那人却并未对她发难,而是径直朝皇帝冲了过去。 杨景赫守在皇帝周围,皇帝自个儿也功夫高强,刺客自然是无法轻易得手。 温玉礼很快便看出来了,这些刺客就是冲着皇帝去的。 起初有那么几个人朝她这边发动攻击,八成是想针对躲在摊子底下的萧谨恒,若能抓了当朝太子,也能作为要挟皇帝的筹码。 可他们发现这法子行不通,只因他们人还是不够多,若要伤皇帝,便得先除掉杨景赫才行,他们已经在她这边折损了三个同伙,从他们发动袭击到此刻,已经倒下了将近一半的人,他们分不出多余的人手来专门针对她了。 这就使得躲在摊子底下的萧谨恒很安全,同样算是安全的还有萧元良,他这会儿正在一个烤肉摊后,举着夹木炭的铁钳子,一副准备迎敌的模样。 然而刺客们似乎没拿他当回事儿,想来知道他是个废柴王爷,拿他威胁皇帝也不顶用,索性就不管他,专心对付着皇帝和杨景赫。 萧元良见刺客们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要朝着温玉礼这边挪过来,哪知挪到一半时,他瞥见几步开外有个没死透的刺客艰难地爬了起来,将手中的长剑朝着皇帝所在的方向投了出去! 温玉礼也看见了那刺客的动作,奈何离得远,便只能出声提醒,“陛下当心身后!” 与此同时,萧元良也喊了一声:“皇兄躲开!” 他离得近,叫出声的那一刻脚下竟也冲了出去,似乎是要去推前边的皇帝。 而皇帝在两人出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