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阻止了,“你在上边等着,不必下来,墨竹随我下来就好。” “殿下说得是,若他们二人还没逃出去,被我们遇见,我们解决他们轻而易举,王妃您就不必跟下来了。” 温玉礼见此,只好坐在屋子里等。 而她没等多久,萧云昭与墨竹就回来了。 “这么快?”温玉礼有些惊讶,“你们下去看见了什么?是没发现他们的踪影吗?” “这条密道通向庄子外边,里边倒是没什么危险,但奇怪的是,我们一出去,就看见自己人了。” 墨竹说到这儿,面带不解,“这没理由啊,如果温南燕的路线和我们一样,她一出去就应该被逮住了,可咱们的人根本就没抓住她,那她能躲到哪儿去?” “密道的路线应该不止这一条。”萧云昭给出了答案,“正如你所言,若她的出口与我们一样,她根本无法逃脱,可若是还有我们看不见的隐藏路线,那就能说得通了。” “所以,你们走的这条路线是障眼法。”温玉礼接过话道,“密道里面必然有你们找不到的机关,可以开启其他的通道,他们极有可能还没逃出这个庄子,或许是藏在某个安全隐蔽的角落里。” 温玉礼顿了顿,又道,“况且密道长在地底下,也不能贸然挖掘,万一挖塌了,挖的人可就遭罪了。这样吧,咱们先把这庄子里的财物以及食物集中到一个地方去,派人看守,以免那两人半夜从藏身之处爬出来找东西吃。” “这个法子不错。”萧云昭转头朝墨竹吩咐道,“就按照王妃说的办,清点一下这庄子里的食物和财物,全都挪到一个地方去,另外吩咐庄子外面的人,到了夜里更加不能松懈,以防止苗凌枫二人半夜逃脱。” “是。” 同一时刻,山庄西侧的地窖内,温南燕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她从自己的卧室逃脱之后,便顺着密道里的另一条隐秘通道来到了这个地窖。 床板下的那条密道其实是一分为二的,若是直行,便会直接通向山庄外面,而此时山庄外面会是什么情形她自然能猜到,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在密道中央打开了石壁上的机关,那密道下的石壁坑坑洼洼,几乎看不出缝隙来,需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寻到机关的位置,打开那条通道之后,她便可以来到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而她才到这地窖没多久,苗凌枫也过来了,可见他在此前同样面临着危险的情况。 见到她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冲她说了一句:“幸好你没事。” 虽说两人都暂时躲过了一劫,但她知道,想要彻底逃脱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刻她不仅要担心将来的处境,也因着千面郎的那番话感到心烦意乱。 那人说,苗凌枫才是真正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她原本不信这话,只当那人是挑拨,可那人又说,苗凌枫最近见的那两个生意伙伴是萧元良的人。 正是因为萧元良能给他带来利益,他才会允许萧元良继续活得潇洒恣意吗? 她当初质问他,一时半刻对付不了温玉礼也就罢了,怎么连萧元良那个三脚猫都对付不了,他的回答是,萧元良最近过于警惕,甚少出门。 他又说他如今太缺银子,很多事都做不了,所以忙着挣钱,有了钱,他就能置办很多东西,例如药品、兵器,必要的时候还得雇佣一些实力强劲的江湖人士,而这些,都是为了对付她的仇人做准备。 他的理由那么充分,她即便心里焦躁,也没法去质疑他。 她自然不能阻止他挣钱,因为她自己不懂挣钱,她就得体谅他的不易。 可若是他真的跟萧元良合伙,那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她也不想相信一个外人的话,可细细一想,苗凌枫的行为的确存在疑点。 凭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就能对付不了萧元良? 就算真的失败,最起码他也得付出行动,而不是一直隐忍不发。 做生意和报仇本就是两码事,做生意的同时难道就不能给她报仇了吗?那萧元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一次又一次躲过他的算计?除非他和那厮有利益牵扯! 想到这,她不禁觉得手脚发冷。 她原以为,就算被所有人厌恶,至少还有他是绝对在乎她的。 “南燕姐,你是不是觉得冷?” 耳畔响起熟悉的温和嗓音,“这地窖的确有些阴冷潮湿,若是在这儿放被褥都会生霉,所以这没什么能够取暖的东西,先拿我的衣服给你披一披吧。” 苗凌枫说话间,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温南燕抬眸看他,目光有些冰凉。 接触到她的眼神,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时而冷血,时而柔情,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她开口,语气毫无起伏,“我真是你最在意的人吗?” “当然是。” 虽然不理解她为何忽然这么问,但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冷血是对外人的,对你只有柔情,我可以眼也不眨地杀死跟随了我几年的手下,可我连动你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即便遇到危险,我也会挡在你前面。” “是吗?”她定定地望着他,“我信你是真的在意我,可我不信你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 苗凌枫蹙眉,正准备接话,却听她又说道:“你和萧元良害得我小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介意我生下祁王的孩子,你甚至愿意和我一起抚养孩子,可事实却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让孩子出生!你恨祁王也恨这个孩子!” 苗凌枫大惊,下意识反驳道:“我没……” “你想斩断我和祁王之间的羁绊,所以你由着我放走了萧元良,让他动手害死了我的孩子!山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