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婳言在宿舍里面洗了澡,换上了新的校服。 刚刚走出去就遇到了美术杨老师,她今天可算是容光焕发,走路的时候都轻盈。 “李妍言,你快给我看看,这个串子值多少钱?” 她的手上就戴着一串糖果色的,看起来像十元店里面买的。 钟婳言拿起这串子忽然就觉得不对劲。 这串子不像是劣质的玻璃般轻。 看样子应该是翡翠做的,而且手感观色都是上品。 “这个是翡翠糖果手串,种水看起来是糯冰,紫青黄相间,估摸着能到十几万吧。” “真的?黎阳送给我的。” 啧,这小子挺大方。 “没问题,这个是真翡翠,看起来设计还挺梦幻的。” 杨老师拿着这串东西,爱不释手,整个人谈恋爱后都变年轻了一样。她忽然问起,“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在宿舍?” “刚刚不一样饭菜被人砸到了身上,没事。” 杨老师嘴里就骂骂咧咧地,“是不是许鸢?我现在就去找校长谈谈,太无法无天了!” 钟婳言其实想着以前怎么不见杨老师这么硬气。 “对了,你之前那昆曲大火,现在对面的海囸大学校长特地邀请你,星期五去那表演昆曲。” 海囸大学? 她有点印象,去表演昆曲?这倒是小意思,反正又能宣扬古典文化,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行,那我先回家了。” 杨老师又拉住了她,“你当真和傅宴延玩到一起了?我可听说上流圈子的男人道貌岸然,私底下玩法都变态。遇到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自己多悠着点。” 她说完之后,将手上的‘京府大学秋游’计划摊在她面前。 “最后一件,后天学校秋游,你要去吗?要去我给你填名字。前些天,你请假,就忘记说了。” “好的,你给我填上吧。” 钟婳言与杨老师告别之后,看着手机某人的信息。 她倒没有多急,就是让别人多等有违背她的教养。 刚刚走到了校门口,就看见了一辆低调的雷克萨斯停在门口。 她走上前,看见里面熟悉的人之后,就上车了。 “怎么才出来?” 傅宴延看起来刚刚从公司回来,在车上脱下来自己的外套。 在京城有钱的富二代继承位置的很多,但是这种靠自己刀光剑影杀起来的,凤毛麟角。 有钱是富一代也多,大多数都是油头肥耳,偏偏傅宴延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例外。 “没什么,洗了个澡。” 傅宴延看见了她手里面提着袋子,袋子里面装着脏的衣服。 洗澡这种词是隐晦的,从一个女人嘴里面说出来总是会令人浮想联翩。 也看不出他控制欲强不强,只知道,他好像想说什么,又给忍了回去。 “食堂许鸢和我打架,饭菜都倒身上,我去换了一身衣服。” “阿婳,我信你,你没必要解释。” 是吗? 她不信,看看刚刚那个样子,她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出轨了…… 问题是,她和傅宴延并没有在一起,可是怎么相处起来就是暧昧不清,完全找不回当初的青梅竹马,全都是恋爱的氛围。 “许鸢活不了多久了。” 傅宴延冷漠地说出一句话。 她听在心里倒是一惊,像天空中忽然落下一只鸟,清脆地砸碎了冰面。 “为什么?” 钟婳言不断地告诉自己,许鸢她罪该万死,她通风报信和许家为虎作伥,她还害死了李妍言。 “许家的子公司,我吞了。在这场战役里必须要有牺牲品,许老爷子肯定会保全两个孙子,会选择把孙女牺牲了。” “重男轻女?” “是许鸢太蠢,她早该死了,一个宗族的强盛,有人享福就有人抗灾。” 钟婳言完全认同,出生豪门的压抑,她最清楚了。 正是因为周围的人都不缺钱,所以才比普通人更容易买凶杀人。 如果被家族做为备选的牺牲品,还有可能出现在大众面前,到时候有可能会遭遇绑架。 从小,他们出生就要学会争相算计,只为了讨父母欢心。 长大以后,压力山大,在亲戚朋友甚至外人面前一举一动都要深思熟虑。 直到登上位置那天,又要扛起集团发展的责任。 如若,执意要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