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把人敲晕有不妥。 刚打开药瓶,戚晚烟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这味道她总觉得在哪里闻过。 蹙眉想了半天,她终于想了起来:“这就是大婚那夜我闻到的味道!就是这味道诱你发狂!” 床上的沈承骁也变了脸色,果然就是张全搞的鬼。 虽然他们早就猜到,但当真正拿到药瓶,还是对他们产生了很大冲击。 “原来真有可以诱发你体内毒素暴走的东西。”戚晚烟仔细观察药瓶里的透明液体,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里面的药和你体内的毒不完全一样,但药理相同,和你体内的毒相互吸引,所以那晚你才会暴走。” 她赶紧盖好盖子,把瓶子攥在手心里。 沈承骁体内的毒素已经清理掉大半,此刻就算闻见这味道也不要紧,但戚晚烟还是担心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 既然确定了张全就是背后下手之人,那戚晚烟自然不会再继续容忍他在府中作恶。 “张全现在在哪儿?” 宋舟道:“还在他那小院里晕着呢!” “你去把他绑过来。” 没一会儿宋舟就把五花大绑的张全拖了来,狠狠扔在院中,这么大动静他还没醒,看来刚才宋舟把他敲晕花了挺大力气。 “果然你还是适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戚晚烟给宋舟竖了个大拇指:“我再给你派个活儿。” “什么活儿?”问完宋舟立刻意识到戚晚烟是在嘲讽他,恼羞成怒道:“你才适合偷鸡摸狗!” 戚晚烟没理他,继续道:“你去乡下找到张全的妻女,偷点他家里的物件,只要能证明她们的身份就行。” “好!” 宋舟一跳直接飞上屋顶,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院中躺在地上的张全还没醒,戚晚烟让阿兰端出一盆凉水一股脑全泼在了他脑门上。 “哎哟!”张全被凉水刺激到瞬间惊醒,刚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痛,睁眼正看见凶神恶煞瞪着他的阿兰,立刻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才看到阿兰身后的戚晚烟,对上她凉凉的目光,张全不禁打了个寒战。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趴在地上,他赶紧回忆失去意识前的情况,他走着走着突然被人从背后打了一闷棍,再睁眼就到了端王院里。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最近我可没惹你吧?怎么你动不动就爱用私刑?” 戚晚烟没理会他的指责,直接吩咐阿兰:“掌嘴!” 阿兰动作利落,“啪啪啪”左右开弓,很快就把张全两边的脸颊全打红。 她最近武艺精进不少,手劲儿也跟着上涨,直接把张全打得眼冒金星。 好半天他才重新看清面前的几人,更加怒不可赦:“还有没有天理了,你到底为何无缘无故打人?” 戚晚烟冷笑一声:“不尊敬本王妃就该打,你现在还没搞清楚这府里到底谁做主吗?一开口就指责本王妃动私刑,那我还不遂了你的愿?” 张全挣扎了两下,咬牙忍住心中屈辱,梗着脖子问:“你打也打了,为什么还要绑我?” “说说吧,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都没干!”张全哪知道戚晚烟又是为什么突然发疯,他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戚晚烟上前一步,在张全面前居高临下地站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承认对端王做的腌臜事,我就饶你一次。” 她眼神冰冷语气发寒,让张全心中不禁七上八下,难道他和太子暗中来往被发现了?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坦白算了,但又一想端王都快死了,太子才是他真正的靠山,他决不能把太子供出来。 于是他继续硬着头皮道:“我什么也没做!” 戚晚烟不再和他啰唆,直接把手心里的黑色药瓶举在张全面前:“这是什么?” 一见这药瓶张全立刻神色大变,他这才察觉到他口袋里丢了东西。 “我、我没见过这东西……”他咬死不承认,但说话的语调里已经多了一丝慌乱。 戚晚烟给阿兰使了个眼色,阿兰立刻上前掰开张全的嘴,戚晚烟毫不犹豫地把药瓶里的药水全倒进了张全嘴巴,阿兰掰着他的头一仰,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药水全都吞了下去。 “我……你……”张全话都说不出来,立刻就趴在地上干呕,想把药水吐出来。 他知道这药水的威力,端王发狂时的痛苦他见过无数次,此时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无助。 “既然你说没见过这东西,那你为何着急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