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戚晚烟反问:“难道公主已经死了吗?” 皇后顿时被噎到,指着戚晚烟的鼻子喊:“放肆!不准诅咒琮阳!” 戚晚烟简直不可理喻,她怒道:“到底是谁在诅咒公主?我看琮阳公主还没咽气,府里已经在准备后事了,皇后娘娘找我来根本不是为了给公主治病,单纯只是想治我的罪对吧?” 她伸手指着床榻的方向:“你们一口一个是我治坏了公主,难道忘了五日之前是我把公主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吗?若不是我给公主做了手术,五日之前她就已经死了!难道你们都没看见那日公主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她越说越生气,这群人简直是非不分,只知指责不知感恩。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她这几句话吼到不知所措,一时竟没人敢反驳,就连哭哭啼啼的侍女们也闭了嘴。 而床边的陈霖康却走过来跪在了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几日之前公主好转实乃是回光返照,那日我就见这位言大夫行医方法奇怪,开的药微臣也从未见过,她定是用了邪门乱术故弄玄虚。” 他还记恨着那日戚晚烟无视他,不肯告诉他使用了何种法子才救回公主,自然是想办法说戚晚烟的坏话。 再说他才是大渊最好的医师,怎么能容忍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子抢了他的风头。 琮阳公主的病他早就断定了已回天无力,所以他就认为戚晚烟一定是使用了什么歪门邪术来拖延时间。 “陈太医说得极是。”驸马在一旁附和:“我早就奇怪这位言大夫给公主开的药,想来一定是她随意糊弄人,上次不过是凑巧而已。” 在戚晚烟还没来之前,这些话他们就说过好几遍,皇后早就已经信了。 皇后朝着门口的禁军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押入大牢,本宫定要让你给琮阳偿命!” 门口立刻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按住戚晚烟的肩膀。 “呵呵!”戚晚烟冷笑两声:“可笑至极!那日我辛辛苦苦两个多时辰才把琮阳公主从鬼门关拉过来,你们一句回光返照倒是说得轻巧,我今日来是为了查清楚公主这病到底为何复发,而我一来驸马就对我动手,拦着不让我上前,可是你们心虚?” “我没有。”驸马立刻否认,他跪在皇后面前道:“我只是不愿琮阳再被这妖女折腾,她在琮阳胸口上划了一刀,看着分外可怖,说不定就是那一刀才导致琮阳陷入危机。” 皇后还未开口,戚晚烟就怒斥道:“一派胡言!若是你们不心虚,就让我去给琮阳公主看病,皇后娘娘,陈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为何不让我试试?” 这话简直是指着陈霖康的鼻子骂他医术不精,他更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娘娘万万不可啊!她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若是让她上前,公主恐会立刻毙命。” 他话音刚落,床边就传来一声侍女的哭喊:“公主……公主薨了……” “琮阳!”皇后双眼睁大,一下子从椅子滑了下去,旁边的两个小侍女赶紧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房里有瞬间的宁静,转而爆发出一片哭声,尤其是跪在床边的几个小侍女,哭得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趁着大家陷入悲伤里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戚晚烟甩开身后钳制她的禁军,以最快的速度迈进琮阳公主纱帐内。 她伸手撑开琮阳公主眼皮,发现她瞳孔已经扩散,呼吸更是一点儿都没了。 刚才在帐外和驸马对峙时,那会儿琮阳公主还有心跳,突然心跳骤停说不定还有救。 戚晚烟双手相交,压在琮阳公主胸前,立刻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 这时身后的众人也全都反应过来,驸马大声喊道:“你要做什么?快来人啊,把她拉出来!” 戚晚烟恨不得把这碍事的驸马扔出去,她一边给公主做心肺复苏,一边高喊:“皇后娘娘,现在没人比我更希望能救活琮阳公主,你为何不再相信我一次,难道琮阳不是您的女儿吗?” 听闻此话皇后有些犹豫,她朝着几个禁军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上前。 琮阳一死,言大夫在她眼里也已经是个死人,的确没有人比言大夫更希望琮阳活着。 而驸马却还不依不饶,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母后,琮阳已去,儿臣知您心中难过,可儿臣比您更难过,断不能连个全尸都不给琮阳留啊!” 戚晚烟一下一下按压着琮阳公主的胸膛,这些人哪里见过这种手法,在他们眼里看来这就是损坏尸体。 陈霖康也出声道:“驸马所言极是,微臣从未见过咽气后还能救活的,可千万不能任由公主仙体被损坏。” 两人的话更让皇后犹豫起来。 在陈霖康和驸马一唱一和时,戚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