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这边鸡飞狗跳,而端王府却是一片岁月静好。 戚暮烟和太子的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戚晚烟美滋滋地坐在家里听霜儿讲外面的笑话,这次戚暮烟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名声全都搭了进去。 太子现在估计忙着把戚暮烟娶进府,根本没空再来给戚晚烟和沈承骁添堵。 戚晚烟心情愉悦,就等着三日之后丞相府将嫁妆送来。 隔天又是她去百草堂坐诊的日子,病人不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就叫上许明轩一块到庄子看季青去了。 令戚晚烟没想到的是,季青的种子竟然发了芽。 在一片黄土地中一株小小的绿色幼苗格外显眼,更让她高兴的是郑林还在两株成熟季青旁边又找到了三四颗黑色种子,再将它们种下去,不出几天又会长出几棵新的季青。 又交代了郑林一些细节,戚晚烟就和许明轩离开了庄子,有郑林在这里看着他们都很放心。 走出大片农田后,突然从乡间小路旁边冲出来一个女孩,差点撞在戚晚烟身上。 许明轩眼疾手快地把戚晚烟护在身后,正要训斥小孩别乱跑,可他却倏忽愣住了。 “这不是那天在路上晕倒的孩子吗?” “阮招娣?” 戚晚烟从许明轩背后跳出来:“你的病怎么样了?肚子还……” 可她下一瞬又说不出来话了,小女孩满脸泪痕,脸上沾了土混着泪水像个小花脸,最令人揪心的是她后背衣服上有道裂痕,裂痕之下裸露的皮肤正往外冒血。 看着像是被鞭子抽打过,戚晚烟知道小女孩肯定又挨打了。 她沉声道:“你家人又打你了?” 阮招娣抹抹眼泪,怯生生地喊道:“仙女姐姐……” 戚晚烟蹲下身子,用手帕帮阮招娣擦干净脸蛋:“你告诉姐姐,到底是谁打你?姐姐帮你去报官。” 听到报官阮招娣浑身抖了一下,慌张地摇头:“不行,不能报官!他们会打死我的。” 戚晚烟正要再继续追问,却见远处跑来一个彪悍的中年男子,嘴里骂骂咧咧道:“小贱妮子给我回来,动不动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怎么你了?家里那么多活儿还没干完你就想着跑!” 刚听见男人的声音,阮招娣浑身就剧烈颤抖了一下,双眼涌出更多泪水,害怕地往戚晚烟身后躲。 看来这人就是打阮招娣的人,看中年男子的面相,戚晚烟认出来,这应该是阮招娣的父亲。 她把阮招娣护在身后,冲着中年男子道:“就是你打人?你信不信我去报官?” “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阮父冷哼一声:“我打我自己女儿还犯法了?我就不信官府因为这个把我抓起来,教育孩子有错?” 戚晚烟面色发冷:“教育孩子就能随便打人?她身上这些伤根本就是虐待!” “哼!”阮父面目狰狞,上前一步就把阮招娣从戚晚烟身后拽了出来。 他手劲太大,戚晚烟根本拉不住,阮招娣差点被他拎着衣领提溜起来。 身边的许明轩也看不过去,他横眉对向阮父:“她是你女儿不是奴隶,哪有父亲这样虐待自己孩子的?” “我虐待她了?”阮父鼻子一哼指着阮招娣问:“你自己说,我虐待你了吗?我给你吃给你穿,这是虐待吗?” 阮招娣满脸惧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巍巍地摇了摇头,非常小声道:“……没有。” 阮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听到没?她自己都说我没虐待,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们插手?” “你!”戚晚烟和许明轩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对阮招娣来说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在阮父的威逼之下,她怎么敢说出实情? 阮招娣垂着头不说话,任凭阮父揪着衣领往前走。 阮父走得极快,她在后面跟不上,只能被半拖半拽着往前。 脚步踉跄之中她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阮父也不管她,继续拖拽着她往前走。 戚晚烟上前捡起那只鞋,鞋面破了好几个洞,鞋底也开裂断面,根本没法穿。 再看阮父的衣着打扮,虽不富裕,却也不像买不起一双鞋的。 戚晚烟与许明轩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跟在阮父身后往旁边的村庄走。 这村子就坐落在沈承骁庄子的西北侧,怪不得接连两次都在庄子附近遇上这小女孩。 “我看阮招娣被拽走时捂着肚子,怕是上次手术后没恢复好,我们跟上去看看。” “好。” 两人悄悄跟着阮父进了村,看着他将女孩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