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凄楚,一双美目中藏满了泪水,虽有巨大不甘,可在得知林恒之安好时却又无比安心。 此刻的云秀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在经过无数挣扎后早已不再拼命去撞那锁住她的牢笼。 还不如让林恒之早日打消对她的挂念,好好去过剩下的人生。 戚晚烟眼神有些幽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道:“林恒之这三年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救你出去,若你心中早已没了他,那他的这些努力可全是徒劳。” “我不是心中没他!”云秀急着否认,但随即又落寞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如今我再也配不上他……” “两个人相配与否是看心意是否相通,若你心中有他,那便不能放弃希望。” 云秀哀怨的眼神渐渐变亮,她喃喃道:“可这里是太子的地方,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即便逃出去也会再被太子抓回来。” 戚晚烟沉声道:“所以只有太子死,我们才能救你出去。” 一听这话云秀浑身一抖,她根本不敢想太子可能会死这件事,他是将来的皇帝,又怎么会轻易被扳倒? 见云秀被吓到,戚晚烟放缓语气:“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不要害怕,只管继续骗过太子就好。” 云秀红着眼圈点了点头,忍不住又轻咳两声。 见状戚晚烟道:“你生病了?我给你把脉看看。” “无事,只是一点儿风寒。” 她伸出手递在戚晚烟面前,戚晚烟刚把她的袖子挽起,却看到了一番触目惊心的景象。 云秀的手臂上全是青紫痕迹,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显然已遭受虐待许久。 她眼底浮起怒火,冷声道:“这都是狗太子打的?” 云秀赶紧将袖子垂下,慌张地遮掩住身上的痕迹。 她早就看惯了这些伤痕,一时竟忘了遮掩,突然被外人看见心上更是涌上一股难言的不堪。 见她张皇无措,戚晚烟心下了然。 对狗太子的痛恨更深一分。 她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这个你用来抹伤口,这药效果极好,坚持使用后面不会留疤,放心。” “谢谢……”云秀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戚晚烟又给她把了脉:“只是普通风寒,无大事。” 说着她拿出一颗药丸,凝着脸递给云秀:“这枚药丸能加重你的病情,京中大夫除了我无人能解,若太子让我上门为你诊治,我会想办法把林恒之带进来与你见一面。” 闻听此话云秀双眸染上巨大的惊喜,但她很快又平静下来:“太子应该不会为我求医。” “试试吧。”戚晚烟心中也无把握,她安慰道:“这药服用后症状看着严重,但你不会太难受,若是狗太子真不管你,半月后这病也会自行消退,反正对我们没坏处。” “嗯。”云秀重重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她实在太想见到林恒之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尝试。 经过戚晚烟的这番话,她已经不再自暴自弃,对未来又重燃了希望。 此时站在门边的阿兰急声道:“我们得快点离开,我看着门口那两个大哥好像要醒了。” 戚晚烟急促道:“我们没时间了,你切记不要惹怒太子,先哄着他别让他虐待你,还有千万别暴露,全当今日之事没发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明白。”云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多谢!” “来不及了,先走一步!” 戚晚烟没空去把云秀扶起来,留下这句话立刻就和霜儿往院门口跑。 两人刚跑到小院前面的转角,身后的两个侍卫就醒了。 她们躲在墙角往回看去,两个侍卫揉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对视一眼,搞不清现在什么情况。 “我们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刚才那两个找耳环的女子呢?” “此事蹊跷,侧妃不会有事吧?” 两个侍卫赶紧进了小院,问侍女:“刚才可有人进来,侧妃可还安好?” 侍女面无表情道:“你们一直在院门守着,自然没人能进得来。” 侍卫还有些疑惑,大声朝着房内道:“侧妃,你没事吧?” 房中的云秀咳嗽两声:“无事。” 这下侍卫放下心来,两个人回到门口,其中一个道:“这事儿要不要和太子汇报?” “你傻啊?说了不就是我们玩忽职守吗,反正侧妃没事,何必多此一举。” “也对,反正府中所有院墙都有暗卫把守,她也不可能跑得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