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太子忙认错:“儿臣一时糊涂头脑发胀,往后定不会再做出这种事,儿臣知错了!” 这次他认错态度诚恳,确实也被昨夜的惊险整怕了。 皇帝极其无奈,虽然心中对这个儿子干的蠢事十分生气,但他经历了刺杀还差点得了疯病,皇帝也没心情再惩罚他。 这时皇后出来打圆场:“陛下,太子知错了,这事儿也算是给他敲了个警钟,往后他定严于律己,以此为戒,绝不会再犯。” “最好如此,这段时间你就在府中好好反省,朕会派禁军在门口把守,若你再想往外跑朕一定废了你这个太子!”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好好反省。” 见沈晋贺没什么大事,皇帝说完一甩袖子领着杜文松走了。 在他身后的皇后和太子同时松了一口气。 “快,陈太医先给太子肩膀止血。” 经皇后这么一提醒,沈晋贺才察觉到肩上的伤口早就开裂,昨晚回府后没一会儿他就做了梦,伤口根本没怎么处理。 陈霖康给他上药包扎好,疼得他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昨日的刺客抓住了没,让我逮到,看本太子不扒了他的皮!要不是那刺客,我也不会在全城百姓面前丢脸。” “刺客京兆尹已经在搜了。”皇后没好气地剜了太子一眼:“这些事你别管,最近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府中,一步都别出去,否则这个太子还真不一定能保住。” “我知道。” 沈晋贺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自顾自躺回了床上休息。 皇后这才把视线转移至一直跪在旁边的太子妃身上。 “太子贪玩你不知道拦着吗?就因为你没看好他才出了昨夜那样的事,若是太子身份保不住,你这个太子妃也就保不住了!” 她朝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上前甩了太子妃一耳光。 “母后息怒!”太子妃浑身抖了抖,就连嗓音中也带着颤抖:“臣妾早就劝过太子,但太子向来我行我素流连烟花之所,臣妾实在管不住啊……” 一听这话皇后顿时恼火:“这会儿还在找理由,再掌嘴!” 嬷嬷再次甩了太子妃两个耳光,这下直接把太子妃的脸给扇肿了起来。 刚才她被太子搞得本就浑身狼狈,又挨了这几巴掌脸上更加难看。 旁边还跪着不少侍女,太子妃只觉颜面全无。 她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打太子妃这几巴掌纯粹是皇后为了发泄心中怒火,一口闷气发散出来后,她也带着嬷嬷和侍女们回宫了。 直到皇后走出好远,太子妃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回头看向躺在床上装死的沈晋贺,只觉心中升腾起巨大的怒火。 凭什么她处处忍让却一次次被沈晋贺恶心,凭什么沈晋贺从外面玩完回来发了疯还要她小心伺候着,又凭什么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却无故挨了皇后一顿打? 她攥紧了拳头,满心愤懑。 本以为沈晋贺的梦魇已经消散,却没想到入夜后他又发了病,这次太子妃站得远远的,只吩咐侍女在房中点上了陈太医开的安神香。 她心道活该,肯定是沈晋贺亏心事做多了才被梦魇住。 即便房中动静再大,太子妃也一步没再踏进去过。 戚晚烟这几天心情很是不错,沈承骁身体日渐大好,庄子里的季青长势也好,紫竹斋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她让田掌柜去周边寻一处大点的工坊盘下来,准备作为制作口红和胭脂的基地。 还有那个狗太子,虽然他别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暗卫和禁军把守,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出来,但戚晚烟知道他最近一定痛不欲生。 这天戚晚烟乐呵呵地去百草堂出诊。 没一会儿就见阮知宁垂头丧气地从外面回来。 “你不是去学堂上学了吗?这个时间怎么回来了?”许明轩赶紧问道。 前几日他给阮知宁找了处私塾送她去上学,现在应该正是她在学堂读书的时间。 阮知宁背着个小书包,身上脏兮兮的,脸上还沾了一块黑泥,可怜巴巴地进了后院。 戚晚烟手头上正有个病人,她只遥遥地看了阮知宁一眼,就又扭回头去给病人看病了。 等看完病人后,戚晚烟从前堂去了后院,只见阮知宁已经洗干净了脸,在和药铺小二一起晒药材。 她问许明轩:“这是怎么了?” 许明轩摇摇头:“不知道,从回来就一直不说话。” 戚晚烟走上前去,把阮知宁拉到一边,正色问道:“怎么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