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文宣王咽下去后,宋舟立刻转身飞回了屋顶。 等文宣王醒来,挣脱麻袋从地上爬起来时,巷子中早已没了任何人的身影。 而戚晚烟从当序棋馆出来后,直奔百草堂而去。 她从后门进入百草堂后院,刚进去就听见徐大夫在前堂和李国公府的管家说话。 “前日你们就说没药,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有?我们世子的病又严重可怎么办?” 徐大夫解释道:“本身这药就稀缺,什么时候能有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得看言大夫何时能再研制一批。” “可我们世子的病不能耽误,当初言大夫说吃完两瓶后就来百草堂拿药,现在你们又说没有,这算怎么回事儿?” “今天不是言大夫出诊的日子,要不我去找言大夫问问,你过会儿再来吧。” 虽然极不情愿,但目前也没别的好办法,李国公府的管家只能愤愤地走了。 这些都被后堂的戚晚烟尽收眼底,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她就在百草堂后院等着,过了小半日终于等到李国公的身影。 李国公见管家没顺利将药取回,内心着急只好亲自来百草堂询问。 这次徐大夫没和他打哈哈,而是将他请进了后院的一间偏房,戚晚烟就在偏房中坐着。 见这情况李国公就知道不妙,他问道:“言大夫这是何意?我府中管家多次前来百草堂都不给药,恐怕不是因为药物缺货吧?” “国公大人如此聪敏,那我也就不和大人绕弯子了。”戚晚烟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药自然是有的,但我有个条件,大人也知道世子的病耽误不起,必须服用三个月这病才能好,若不用我的药,他的病整个大渊都无人可医。” 李国公冷汗都要冒下来,虽然面前的女子语气平静,但听在他耳中却满含了威胁。 “言大夫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戚晚烟淡然道:“往后的半月,只要李国公称病不进宫不上朝,百草堂就能保证三个月内世子的药断不了。” “称病?”李国公满脸纳闷。 这是什么奇怪的条件? 朝臣生病请假不上朝的事儿经常发生,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言大夫绕了这一大圈就是为了让他称病? 李国公直觉这事儿不简单,但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有问题。 言大夫只是百草堂一个大夫,一旦牵扯到了朝堂之事,恐怕她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大夫这么简单…… 就在李国公考虑之时,戚晚烟又出声道:“国公大人可要好好想想,世子的病若是断了我这药,顶多活不过十日。” 她早就看准了李国公对李鸿飞看得极重,所以才以此来要挟,要不是与李国公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他并不是狡诈之人,戚晚烟早就一瓶毒药直接给他灌下去了,哪里用得着如此费劲。 李国公沉声道:“只有装病这一个条件?” “当然。” “好。” 戚晚烟微微一笑,把药瓶递给李国公:“国公大人放心,以后只管来百草堂拿药,我保证再不会有断药之事。” “多谢。” 李国公从百草堂出来后,心里却越发忐忑,他只觉得从言大夫给他儿子看病开始,这事儿就是个局。 但目前还不知道此人究竟想干什么…… 处理完太子的三大心腹之后,戚晚烟回了端王府,沈承骁正在后院与宋舟对剑。 见她回来,两人停下动作。 沈承骁问:“都处理好了?” “嗯,宋舟那边怎么样?” 宋舟收回剑道:“我一大早就解决完了,文宣王一点都不经打,敲一掌就晕。” “刑部那边呢?”戚晚烟又问。 “陈霖康还是没供出皇后,只说是太子指使他给齐贵妃的香囊做手脚。” “还真是嘴硬!不过这次解决掉太子这个祸患已经足够了,刑部尚书何时往宫里送供词?” “明日。” 隔日一早,刑部尚书孙昌正就攥着陈霖康的证词进了宫。 今日已经是三日的最后期限,他生恐皇上怪罪,一大早就跪在御书房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他进殿后把供词递给杜文松,就跪在 果不其然,皇帝刚扫了供词两眼就把书桌上的物件全扫了下来。 “这个逆子!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陛下息怒!” 御书房内跪倒一片,杜文松赶紧跪爬着挪过去给皇上捋背:“陛下,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