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狱卒互相对视后扭头问沈承骁:“王爷,现在怎么办?” 沈承骁低头瞥了一眼:“用盐水泼醒。” “是。” 狱卒将盐水泼在陈霖康后背和手掌上,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会不会死了?”孙昌正伸手探向陈霖康鼻息:“还好,还有微弱呼吸。” 可狱卒却死活弄不醒他。 这时一直隐在暗处的戚晚烟低声道:“沈承骁,让我试试吧。” 说着她从后面走过来蹲在陈霖康面前,又从药箱中抽出几枚银针扎在他头皮上,没一会儿陈霖康就醒了过来。 刚醒来浑身到处传来的痛感就刺激得陈霖康头皮阵阵发麻。 他睁眼先是看见了散落在地面上的几根手指,差点又吓晕过去。 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戚晚烟的脸,端王妃他见过很多次,可此时在牢狱之中再见,他又觉得戚晚烟有些不同。 看清她手中捏着的银针时,陈霖康已经明白了大半。 怪不得沈承骁体内的毒能解…… “原来是你……” “是我。”戚晚烟故意压低声音伪装出言大夫的声线:“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谁,那你也明白我的本事,就算现在豁开你的肚子再缝上,我也能保证你死不了。” 沈承骁也沉声道:“此时说出背后主谋,还能保住你剩下的两根手指,若你不说,那就接着切了。” 锋利的刀刃随即落在陈霖康指缝间,他仅剩的两根指头忍不住颤栗起来。 “我说……我说……” “很好。”沈承骁与戚晚烟退出牢房,换孙昌正接手,开始记录陈霖康说的供词。 沈承骁目光落在四周的刑具上:“害怕吗?” “不怕。” 戚晚烟淡淡一笑,这些东西她在电视上基本都见过,并没有让她产生多大冲击,况且她本来就是医生,对人体结构了解得一清二楚,更不会害怕那些受刑后面目全非的犯人们。 不过看着地上的血迹,她还是觉得挺恶心。 过了好半天,孙昌正才从牢房中走出来,他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王爷,这是陈霖康的供词。” 沈承骁拿过来一看,眉头有些微蹙:“他只供出了太子,没供出皇后?” “是,死活不肯说皇后,依微臣之见,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沈承骁把供词递回给孙昌正:“明日还有一天时间,你们接着审,看能不能把皇后套出来,若不能后天就先把这份供词交给父皇。” “是。” 从刑部大牢出来后,已是明月高悬。 宋舟将沈承骁扶进马车,戚晚烟也坐进去,马车朝端王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里戚晚烟道:“若他最终还是没供出皇后呢?” “这次能拉下太子已经算不错,毕竟章家势力庞大,皇后也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戚晚烟点点头:“齐贵妃该失望了。” “失去太子,皇后便好对付,以后她也不敢轻易找齐贵妃的麻烦。” “走一步说一步吧……” 翌日一大早,戚晚烟早早起床,出门去了城南的当序棋馆。 当序棋馆是大渊京城最有名的棋馆之一,汇聚了无数棋艺高超的人。 朝中正一品林太师就最爱来这家棋馆下棋,林太师今年已快七十高龄,胡子头发花白一片,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兴趣,就爱与人对棋。 今日刚好沐休,林太师一大早就来了当序棋馆。 这会儿时辰还早,此时棋馆内没几个人,早来的已经两两成对,林太师在往日常坐的位置坐下,等着他的老搭档前来。 他刚坐下没一会儿门口就进来一个白面书生。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戚晚烟。 戚晚烟见馆中没其他闲人后,一屁股坐在了林太师面前:“我们俩下一盘吧。” 林太师上下打量了这个年轻小伙子几眼,眼神里满是不屑,面前的年轻人看着就不像会下棋的样子。 他冷哼了一声,没理睬。 戚晚烟虚心道:“想必您一定是高手,我看这馆中好几桌棋手都没您厉害,不知今日可否赐教一番?” 她这几句话极大满足了林太师的虚荣心,林太师捋了捋胡子:“行吧,那老夫就与你下一盘。” “好嘞!” 戚晚烟对下棋一窍不通,只能乱七八糟落子,没想到还与林太师对了小半个时辰。 中间还吸引了不少棋馆内的其他人围观。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