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向沈承骁,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无比的坚定与坦然。 戚晚烟跟着沈承骁给婉贵人磕了个头,婉贵人眼角的泪水更加止不住。 “好、好……”她将两人扶起来:“之前只是听说骁儿娶了王妃,没想到是这般好模样,如此我便放心了。” 婉贵人朝宫女点了点头,宫女跑去拿来一个红匣子,里面是一对白玉手镯,晶莹透亮,阳光落在上面泛着浅浅的光晕。 “没什么可给你的,这是我进宫时带进来的,你不要嫌弃。” 戚晚烟推回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婉贵人攥住戚晚烟的手:“好孩子,收下吧,你既然是骁儿认定的王妃,便也是我认定的儿媳!” 沈承骁也道:“收下吧。” “好。”戚晚烟有些羞赧,也不好再拒绝。 接下来婉贵人又拉着沈承骁和戚晚烟说了一阵子话。 这几年受的苦沈承骁一笔带过,但戚晚烟给他治病和想办法救出婉贵人的经过他却说的很仔细。 婉贵人对戚晚烟更加喜欢,拉着戚晚烟不想撒手。 直到内务府太监来通知婉贵人倾岚殿已经收拾妥当,她这才放开戚晚烟,准备往倾岚殿搬。 戚晚烟和沈承骁也与婉贵人一起去到倾岚殿,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在宫门口他们遇上了护国公夫人。 戚晚烟把轮椅交给霜儿:“你先带王爷上马车。” 她朝着护国公夫人走过去,朝她行了一礼:“可否去旁边单独一谈?” 护国公夫人对端王妃印象不错,便跟着戚晚烟走到一边:“端王妃想与我说什么?” 戚晚烟四处打量见无人注意她们这边后才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听闻安南郡主与我大哥戚如枫好事将近,但我想提醒夫人,戚如枫并非良配,丞相府也不是好选择,夫人可以再考虑考虑。” 闻言护国公夫人蹙起眉头:“安南嫁给戚如枫对丞相府来说是好事,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为何要特意来劝我?”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与丞相府早就翻脸了。”戚晚烟嗤笑一声:“护国公劳苦功高令人敬佩,安南郡主也曾帮过我,所以我才想着提醒夫人。” 护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看不上戚如枫,但安南这丫头死心眼,不知道能不能劝得动,总之多谢端王妃。” “那就告辞了。” 说完戚晚烟朝着端王府的马车走去。 她是真心想提醒护国公夫人,她与丞相府为敌,却不想与护国公为敌,正是因为敬佩护国公,才不想让他的女儿趟这趟浑水。 反正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安南郡主继续死心眼她也没办法。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戚晚烟拿出婉贵人送的镯子看。 沈承骁笑了起来:“可还喜欢?” “自然喜欢。”戚晚烟语气轻柔:“这镯子看上去价值不菲,若是你母亲进宫时带进来的,应当也是大户人家,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沈承骁面色一怔:“我小时候偶尔听母亲提过,外公是江南的富商,母亲入宫后外公也跟着入朝当了官,但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贬去官职,家中财产也尽数充入国库,所以母亲这些年一直不受宠……” “原来如此。”戚晚烟垂眸沉思了片刻:“我觉得此事可能不简单,等下次入宫时,可以再问问你母亲。” “好。” 马车朝着端王府前去,戚晚烟打开窗户,让微风吹进来一些,驱散了车内些许闷热。 已经入秋,再过几日这种炙热就快退却了。 赏花宴后,难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三日后的早朝。 宗人府府丞与理事在朝上递交了沈晋贺谋害齐贵妃一案的审查结果。 沈晋贺不光承认了这项罪行,供词中还牵扯出了这些年他犯下的很多其他事,其中最令人震惊的就是三年前他给沈承骁下毒以及暗中指使人打断他的腿。 府丞念完太子的供词,满朝文武皆是一片哗然。 沈承骁坐在轮椅上,平静地看着这些人震惊的表情,呼出了一口沉积多年的浊气。 皇上拍案而起:“此事可有实证?” 宗人府府丞朗声道:“有端王府的管家张全作证,提供了太子指使他给端王下毒的药瓶,还有京兆尹林恒之的证词,说三年前在边防营中亲眼看见端王的腿是被太子派人打断,再加上陈霖康的供词,这些皆是实证。” 这话让满朝官员更加震惊,如此完整的证据链,太子想翻案比登天还难。 “原来端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