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瓶递给手下:“让端王府那个人想办法下进沈承骁的饭菜中。” “殿下,这是毒药?” “这是南姑娘新研究的蛊毒,既然暗杀行不通,那就只能下毒,我就不信他命这么大。” 心腹接过药瓶,仔细揣在怀中:“属下明白,明日一早我就去安排。” 夜色渐深,窗外的凉风吹得景王府的树木枝叶沙沙作响,天空更加阴沉,片刻后雨滴便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京城里的雨连下了三天,今日天空终于放晴。 一场大雨过后,天气骤然凉了下来。 霜儿给戚晚烟加了一层衣裳:“王妃今日要去百草堂,多穿些吧。” “天气渐渐凉了,府中所有人的衣物都得换新,这几天你尽快操办一些,等入冬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王妃,我已经在安排了。” 这几日大雨,端王府中非常安静,刺客也没再来。 戚晚烟抬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很快低下头来,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似有更大的阴谋在暗处酝酿。 临走前她特意叮嘱沈承骁:“不知景王有没有放弃,最近你还是别出门,也别去百草堂看我,若有事我会让人来告诉你。” “好,知道了。” 距离上次百草堂被砸已经过去了数日,停业一段时间的百草堂终于挂上了开门的牌子。 这几日温度骤然降低,城中得风寒的百姓非常多,百草堂门前早早就排起了长队。 好在没有严重的病症,虽然人多但是戚晚烟看病快,再加上和徐大夫的配合,队伍往前走的速度很快。 戚晚烟趁看病的间隙擦了把汗,今日天气虽凉,但在百草堂忙活半日她额上也出了不少汗。 时间已经快到正午,戚晚烟抬眼看向后面的队伍,远远就看见了排在队伍中间戚暮烟。 不知道她又得了什么病…… 没一会儿就快轮到戚暮烟,她小声跟身边的月蕊说:“刚才说的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月蕊点了点头,面上却有些担忧:“小姐,我们这样做不合适,毕竟言大夫非常受大家的爱戴。” “就是受爱戴我才要让大家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戚暮烟眼神中滑过一抹嫉愤。 她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月蕊一眼:“别给我拖后腿听见了吗?现在好好排队,快轮到咱们了。” “是。”月蕊小声应道。 前面又看完三个人后,终于轮到戚暮烟,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言大夫我肚子疼。” 戚晚烟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可有吃坏什么东西,除了腹痛还有无别的症状?” “没了,也没吃坏东西,全府只有我一个人肚子疼,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 戚暮烟略微弯腰捂着肚子,小脸皱成一团,乍一看好像非常疼的模样。 戚晚烟道:“伸手我先给你把脉看看。” 戚暮烟双手还捂在肚子上,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堪堪搭在桌子边上。 “大夫,我家小姐实在疼得厉害,你快给她看看吧。” 见她这副模样戚晚烟也不敢耽误,因为够不到戚暮烟的手,她只能往前探出身子,伸长手臂去摸戚暮烟的手腕。 见她从诊桌后面往前靠了一大截,戚暮烟嘴角勾起一抹不被人察觉的笑,微微偏头朝月蕊使了个眼色。 月蕊狠狠咬住下嘴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趁戚晚烟专注把脉时,迅速伸手扯掉了她的面纱! 面纱滑落,戚晚烟和戚暮烟同时愣住了。 只见戚晚烟脸上未施粉黛,面颊洁白秀丽,因为微微出汗额角还挂着一层汗珠,鬓边的碎发梢有些凌乱地贴在眉侧,颇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 她对此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脸上的遮挡物一下子消失让她有一瞬的不适感。 戚晚烟皱眉狠狠瞪向同样愣在原地的月蕊,月蕊手中正攥着戚晚烟的面纱不知所措,脸上是巨大的不安和惊惧。 戚晚烟一看就明白她是被戚暮烟指使的。 “戚暮烟。”戚晚烟几乎一字一句道:“你不惹事难受是不是?” 此时戚暮烟大脑一片空白,捂着胸口像见了鬼一般:“你、你竟然……” 在扯下言大夫面纱之前,她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样貌,丑的美的都想过许多,但独独没想到面纱之下竟然是她最熟悉的人。 戚暮烟身子一软差点从椅上摔下去,还好身边的月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竟然是戚晚烟……” 戚晚烟冷冷看着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