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沈承骁坚定道:“若我信命,在三年前被废太子暗算时,说不定我就已经寻了死,正是因为不信命,才在三年后等到了你。” 他语气轻柔,看向戚晚烟的眼神中满含了无尽柔情。 这让戚晚烟心跳突然错乱了一拍,只觉心底变得十分柔软。 随即沈承骁反问她:“那你信命吗?” 戚晚烟沉思了一会儿:“我信。” 她从现代穿越到这里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或许能说得通的就是命运安排了。 “若不是你凶名在外,戚暮烟也不会逼着我替嫁,若不替嫁我可能一辈子待在乡下,永远都遇不见你,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安排呢?” “也有道理。”沈承骁目光温柔:“或许是命运使然,但我们也努力改变了很多事情,信或不信并不矛盾。” 戚晚烟笑笑:“是啊,这向来是个高深的问题,还是先找个大师算算吧。” 回到端王府后戚晚烟叫来阿宇,让他去问问京城附近算命准的地方。 随后她又找来宋舟,递给他一个药瓶。 “这里面的东西遇水可以化作烟雾,你今晚想办法去趟谊安侯府,把烟雾吹进小世子的房中。” “好。”宋舟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 他走后沈承骁问:“这药会诱发小世子的过敏病吗?万一旁人也吸进去了怎么办?” “这药只对小世子有效,吸进去后他身上会起一层红疹,看着和过敏症状无异,但他不会太难受,几天就能消下去,放心吧谊安侯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轻易害他们,不过是利用利用谊安侯夫人罢了。” 今日谊安侯夫人能被护国公夫人劝住是因为小世子没有大碍。 若是今夜小世子再次突发红疹,谊安侯夫人一定会把这事儿怪到白日的芝麻上。 她性情泼辣,又对小世子极为溺爱,保不准真会去御前给丞相府告一状,到时刘氏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晚饭时间阿宇才回来。 “王爷王妃,下午我在城中打听了一圈,都说城外松香山上的松香观里师父们卜卦极准,尤其是主持静安大师,他算的最准。” “好,那明日我就去松香观!” 阿宇说松香观每日香客络绎不绝,有时候还需要排队。 所以第二天戚晚烟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准备启程。 她本想一个人去,但沈承骁不放心非要跟着。 “我今日还是扮作言大夫的装扮,不能让大师知道我是端王妃,这样算出来才准,你跟去大家肯定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继续扮演言大夫就好。”沈承骁无所谓道:“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与言大夫有些交情,不会有人怀疑。” 他刚说完就见戚晚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戚晚烟是想起了昨日戚暮烟与她说的话。 “这样下去别人真得误会端王与言大夫有些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了。” 沈承骁一脸莫名其妙,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脸色霎时一阵红一阵白:“倒也确实有些不正当的关系。” “哈哈哈哈!” 他这话惹得戚晚烟一阵大笑。 沈承骁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随便别人怎么说,大家愿意误会就误会吧。” “好,那我们就一起上山。” 松香山看着不高,但山顶云雾缭绕,颇有些仙境味道。 一座气派的道观坐落在山顶,进正门后不少人在大殿内上香。 旁边一座小院子才是静安大师给人卜卦的地方,院门前排了长长的队。 看着眼前的人头,戚晚烟感叹道:“阿宇打听得果然没错,这人也太多了,还好我们一大早就出了门,说不定中午就能轮到我,若再晚一会儿,估计得排到傍晚。” 沈承骁和戚晚烟一起排在队尾:“阿宇还说静安大师算命比旁人快,一会儿就能轮到你。” 他们刚排上就吸引了前面不少人的目光。 戚晚烟虽戴着面纱,但城中几乎无人不认识言大夫,端王更是最近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热议的对象,两人同时出现瞬间就成为了众人焦点。 周围这些目光让戚晚烟有些不自在,她俯身小声对沈承骁道:“要不你去马车里歇会儿,我一个人排着就好,过段时间太阳升起来也晒得难受,反正你不算命,不用一直陪着我。” “没事,去马车里坐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在外面看看松香观的风景。” “好吧。” 两人的对话被离得近的几个人听见,一顿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