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皇上已经能坐起来,身体恢复了大半。 戚晚烟小心翼翼地给他拆完颅顶上的缝线后,情况基本就稳定了。 她和沈承骁已经在宫里住了七天,见皇上没什么大碍,就准备告辞回府。 “父皇的病没什么问题了,只要按照儿臣说的每日按时服药,过几天就能下地,我也会每日都来宫中一趟给您检查身体。” 说完戚晚烟就想走,皇上却抬手拦住了她。 “这次你救了朕是大功一件,齐贵妃与婉贵嫔都已经赏赐,还没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戚晚烟与沈承骁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次事出紧急,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戚晚烟真没想过要从此事中获得什么好处。 沉默了片刻,戚晚烟道:“那就请父皇准许儿臣自己开医馆吧。” 皇上疑惑:“你之前不是不想去百草堂给人看病了吗?” 戚晚烟轻笑:“经过这次之后,官员们才是对儿臣心服口服,治病救人本就是儿臣心愿,自然不会拒绝给人看病,而且儿臣要的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这恐怕会引起旁人议论,还请父皇下旨准许。” “准了!” 皇上极为爽朗,不管戚晚烟提出什么,他此刻都会答应。 “谢父皇!”戚晚烟跪下谢恩。 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没其他想要的吗?” “没有。”戚晚烟说的真诚。 皇上不禁有些犹疑,他沉声道:“这次你救了朕的命,不管要什么朕都会允你,你不想借机为端王求点什么?” 一听这话,戚晚烟与沈承骁都神色一怔,他们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 此时若是戚晚烟为沈承骁求个太子之位,说不定皇上也能答应。 但他们也明白,这是皇帝在试探沈承骁的野心,一旦说错话,恐会招致猜忌。 沈承骁声音清亮:“此次是晚烟救了父皇,儿臣并未出力,父皇给晚烟赏赐即可,儿臣只求父皇身体康健。” 这话让皇上微蹙的眉头慢慢散开。 见两人都极为真诚,皇上也不好再试探什么。 “杜文松。” 他喊了一声,杜文松立刻将一个红木锦盒递给戚晚烟。 戚晚烟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免死金牌。 她顿时觉得手上发沉,又惊又喜地看向沈承骁,不知道该不该接。 皇帝道:“拿着吧,你们都不求什么赏赐,但朕不能不给,也算是朕的心意。” “谢父皇!”戚晚烟与沈承骁赶紧谢恩。 皇上摆摆手:“退下吧,这几日你们都辛苦了,回府歇着去吧。” “是。” 待两人走后,皇上问杜文松:“你说端王真没有夺嫡的心思吗?” “奴才不知。”杜文松摇了摇头:“但听说端王与祁王走得很近,说不定是想扶持祁王呢。” “都是朕的儿子,扶持别人还不如扶持自己,朕看着端王比祁王他们顺眼多了,要论才学,他也不比旁人差,就连婉贵嫔朕看着也比三年前顺眼。” 杜文松谨慎道:“可端王的腿……” 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子如何能登上大渊至尊之位呢? 皇帝也觉有些可惜,喃喃道:“其实腿疾也不算什么大事……” 杜文松悄悄抬眼打量了皇帝一眼,暗道端王在皇帝心中已经有了不轻的分量。 他比皇帝看得更清楚,他根本不信端王一点儿野心都没有,如今收敛声息不过是为了渔翁得利。 他服侍皇帝多年,早就摸清了皇帝的脾性,越是着急在皇帝这里越没好印象。 恐怕这夺嫡之争,后面还有更大的看头呢。 杜文松垂下眼站在一边,不再说话,皇帝自己沉思了一会儿,也躺下开始闭目休憩。 又过几日,皇帝能上朝了。 第一件事就是彻查科举舞弊一事。 为了夺得查案的差事,景王与祁王两党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毕竟景王在此事上不占理,最终这差事还是落到了祁王手中。 祁王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想办法扒景王一层皮,但他冥思苦想了一日都没想到此事该如何下手。 晚上,他来了端王府。 “此事端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承骁眼眸微光一闪:“自然是找到偷题的人,此事才能有所定论。” 祁王头疼:“我当然知道要找偷题人,但全城搜捕一天也没有线索,买题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