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 纪梓棠脸上带着嘲弄,一副看不上轻羽的样子。 戚晚烟停住脚步,心道莫不是这个轻羽和纪梓棠有什么过节。 纪梓棠的语气如此不尊重人,可轻羽却并未羞恼,反而面带笑意地朝向纪梓棠:“太子与太子妃到了咱们永州,我不过是想来结识一下,这里大门敞开,也没人说我不能来吧?” “你!”纪梓棠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吃瘪,轻羽脸上笑意更深,随即她将视线转到戚晚烟身上:“再说我来做什么也不必和纪小姐说,这里是太子府邸,太子妃没说不欢迎我。” “……是。”戚晚烟尴尬地点了点头。 她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 轻羽这么问就是摆明了知道戚晚烟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纪梓棠却恼了:“你这么问太子妃还能赶你出去不成?” 轻羽又是一笑,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这倒显得纪梓棠像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一声:“假惺惺,恶心!” 轻羽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她无视纪梓棠对戚晚烟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戚晚烟点点头,招呼霜儿把她送到大门口。 她刚一走,纪梓棠就道:“太子妃,这个轻羽你以后还是少与她来往吧。” “这是为何?你和她有仇?” “有仇倒谈不上,我就是看不惯她,走,我进屋慢慢和你说。” 刚才纪梓棠本想羞辱轻羽一番,没想到竟被她反过来将了一军,纪梓棠心里憋屈得紧。 恨不得把轻羽的坏话全说给戚晚烟听。 进到正厅后,戚晚烟问:“你说她是有名的富商,她在永州很有钱吗?” “她当然有钱!”纪梓棠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不过她的钱都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哦?这是什么意思?” “她本来只是乐坊里一个小歌女,前几年嫁给了永州有名的富商顾止松,当时顾止松都快六十了,轻羽那年还不到二十。 顾止松家里已有三房老婆,轻羽进门后这几位夫人陆续和她们的几个孩子全死了,不到两年顾止松也得病死了,顾家的家业一下子全落在了轻羽手里……” 戚晚烟托着下巴听得入迷,原来轻羽还有如此手段,真是不简单。 “这么说顾家的人都是轻羽害死的?” “一开始有人这么猜过,但没有实证,死的人也不是一下子死的,是几年内陆陆续续出了意外,有落水的有发病的,反正看起来都与轻羽没关系,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怀疑她了。” “好手段。”戚晚烟忍不住称赞。 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事不可能和轻羽没关系,不过是她聪明没留下把柄罢了。 纪梓棠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继续道:“顾家的产业在她手里比顾止松做得还好,没过两年她就成了永州最有钱的女老板,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慢慢地大家好像都忘了她是如何发家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本来就这么有钱呢!” “厉害啊……” “我们家的不少生意就是被她抢走的,她又和几个世家大族的夫人们交好,带头说我们纪家是暴发户上不得台面,我们再上不得台面,所有银子也是光明正大赚来的。” “你就是因为这个讨厌她?” 纪梓棠翻了个白眼:“这只是一方面,我就是烦她假惺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轻羽能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歌女到如今的女富商,必是有一番本事。 戚晚烟又问:“顾家的人都死绝了吗?一个不剩?那么多家产就这样平白无故落到了她一个外人手里?” “有倒是有,只剩下顾止松的一个小儿子,那孩子是庶出,自小就备受欺负,估计也不敢惹轻羽,顾止松死时他好像才十来岁,今年顶多也就十五。” 一个半大的孩子自然对付不了轻羽。 虽然轻羽年纪也不大,但那孩子不会是她的对手,能留下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戚晚烟心道以后再与轻羽接触时得小心一些。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她没心思追究轻羽的过去,转念一想问道:“我听你提起几个世家大族,你给我说说都有哪几家?” 虽然她提防轻羽,但轻羽说的话没错,想要在永州立足,她和沈承骁必须得让几个世家大族心服口服。 她得尽快摸清楚永州城里各种错综复杂的枝节。 “世家大族?”纪梓棠摸着下巴想了想:“永州的世家挺多,要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