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骁是大渊名正言顺的太子,这一点谁也不能质疑! 虽然他们现在处境艰难,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前段时间若不是他带兵击退拓厥,恐怕现在永州已经被拓厥吞并。 再说他们前几日才刚刚解决了永州的瘟疫,救永州百姓于水火之中。 不感恩就算了,更不该如此目中无人。 她理解各个世家大族在永州根深蒂固的优越感,但他们若这么不识抬举,戚晚烟也不会忍气吞声给他们好脸色看。 她今日就是来立威的。 正僵持着,从后面来了几个谢家的下人围住了戚晚烟。 这些人都是被谢芷映刚才的喊声引过来的。 “你快放开我们家三小姐!” “再不放开就对你不客气了,别逼我们动手!” 戚晚烟拎着谢芷映的手腕就像拎着个小鸡仔一般。 她环视四周一圈,丝毫不畏惧:“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动手?” 发寒的语气让几个下人们一时不敢上前。 她毕竟是太子妃,太子手里还握着北境兵权,谁也不敢真对她动手。 大家不过也就敢言语羞辱她让她丢点面子。 看着这群虚张声势的人,戚晚烟唇角一勾,松开了谢芷映的手。 “沈承骁是大渊名正言顺的太子,将来也是大渊的皇帝,先帝驾崩前亲笔写下了传位于太子的遗诏,谁敢质疑就是对先帝不敬,真正谋逆的人是齐太后,若让我听见谁再颠倒黑白,别怪我不客气!” 戚晚烟话音一落,院中一片安静。 她视线在刚才最看不上她的几个人脸上划过,提高音量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有个胆子小的轻轻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不敢再有异议。 大家在心里暗道,不愧是太子妃,说话的气场如此强大,本来还想着看热闹,这下也没心思看了。 更何况谢芷映手腕上通红一片,看着就让人觉得疼,现在谁还敢惹太子妃? 谢芷映攥着腕子痛得面目狰狞,刚才被戚晚烟甩开时她差点踉跄着倒在地上,要多没面子就多没面子。 她简直恨死了戚晚烟! 但她此刻也只敢用眼神怒视,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在这时,又一个妇人从后面走出来。 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看着有些年纪了,但保养得十分好,面上没有一丝皱纹。 戚晚烟猜这人应该是谢家的大夫人,今日就是给她孙子办满月酒。 谢夫人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在戚晚烟面前微微俯身道:“不知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她倒是彬彬有礼,但戚晚烟觉得她好像有点皮笑肉不笑。 刚才她与谢芷映吵了那么久,她不信谢夫人没听见,直到现在才出来,一定是在背后躲着试探她的脾气。 见她气势强硬,谢夫人这才换上一副笑脸,若她是个软柿子,谢夫人也会和谢芷映一样不给她好脸色。 戚晚烟也摆出笑脸问道:“送到我府上的请帖落款是谢夫人,既然谢夫人邀请那我自然会来,我们按照请帖上写的巳时前来,没来晚吧?” 此话一出谢夫人脸上顿时挂不住。 那时间她是故意写错,她一点都不在乎戚晚烟来不来,不过是做点面子功夫罢了。 没想到戚晚烟竟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事捅出来了。 她一说巳时,其他客人们都纳闷了。 “我们帖子上的时间是辰时,巳时都已经开席了,会不会是太子妃搞错了?” 大家神色都有了些轻微变化。 谢夫人尴尬地笑笑:“许是下人们弄错了,还请太子妃莫要怪罪……” 谢家重礼数,在这样的事上出错最容易落人口实,被戳穿后谢夫人只能赶紧找补。 但大家心里也有一杆秤,差不多明白了是谢夫人故意为难孤立戚晚烟。 面上没人敢说什么,心里却都觉得谢夫人不地道。 戚晚烟笑笑:“那许是弄错了吧,一点小事而已,不怪谢夫人。” 谢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戚晚烟没继续为难她。 刚才她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戚晚烟伶牙俐齿,把平日里最能说的谢芷映怼得都说不出话。 必不是个善茬。 此刻她能给台阶下,谢夫人自然赶紧抓住。 “咱们也都别在院里站着了,太子妃快快入席吧。” 戚晚烟微微点头,朝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