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姜至朔脸色僵住。 他上下打量戚晚烟几眼,眼神里满是审视。 戚晚烟眉心一挑:“见了本太子妃还不行礼?” 她本想低调给老夫人看完病就走,不愿多生事。 可姜至朔如此目中无人出口无礼,戚晚烟也拿起乔来了。 反正姜老夫人的病不是急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她冷冷的语气让姜至朔眸光一颤,他心里怀疑戚晚烟的身份,可对方身上的气场却让他感觉到这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 他爹出门前特意叮嘱过他们,如今太子和太子妃在永州,若是遇上了要对他们尊敬谦卑。 姜至朔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对自己刚才的无礼有些懊恼。 “见了太子妃不行礼是大不敬,你不跪是质疑太子妃的身份?”霜儿喊道。 “不是……”姜至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用眼神吩咐后面的侍女快去请姜夫人来。 “你真是太子妃?”他犹豫着又问了一遍。 霜儿走上前去:“太子妃的身份还能有假不成?” 姜至朔冷汗都冒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图一时嘴快竟然得罪了太子妃。 这会儿再也不敢多说话,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给太子妃请安,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子妃莫要怪罪……” 戚晚烟没出声。 她不出声就意味着姜至朔得继续跪着。 姜敬尘和她站在一边,跪她就和跪姜敬尘一样,姜至朔抬头剜了姜敬尘一眼,悄悄挪了一下膝盖的位置,不想正面对着姜敬尘。 他在心里又给姜敬尘记了一笔,怨恨的眼神好似在说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是太子妃? 姜敬尘只当看不见,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直到姜至朔后背都跪出了汗,戚晚烟才慢悠悠开口:“起来吧。” “谢太子妃……” 姜至朔扶着僵硬的双腿刚起身,后面就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姜夫人,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雍容的妇人,估计都是姜老爷的妾室。 姜夫人那日在谢府的满月宴上见过戚晚烟,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知太子妃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说着她带着一众夫人丫鬟们跪地给戚晚烟行礼。 戚晚烟有些纳闷,之前谢夫人和谢芷映带头孤立欺负她,许多世家也都看不上她。 没想到姜家竟然对她如此恭敬。 这说明姜家和谢家并不是一路人,私底下没有沆瀣一气。 他们的态度让戚晚烟心里的火气少了许多,也不好为难人家。 “都起来吧,我今日是受姜二公子邀请,来为老夫人看病,带路吧。” “原来是为老夫人看病呀,我本来也想着去找太子妃求医,没想到被敬尘这孩子捷足先登了。” 谢夫人打趣着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去了后院一处安静的院落。 老夫人躺在床上,看着有些虚弱。 姜夫人走到床边喊道:“老夫人,我们给您请来了太子妃看病,快扶老夫人起来让太子妃诊诊脉。” 她这话说的,谁能听出来本来是姜敬尘请的戚晚烟? 戚晚烟一听就明白,姜夫人这是在邀功呢。 她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姜敬尘被姜至朔和其他一帮人挤到了最后面。 老夫人坐起来艰难道:“你有心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的病永州的大夫治不了,正好太子妃来了,我早就想着去请她。” 戚晚烟瞥了姜夫人一眼,心道还真是虚情假意。 她走上前握住老夫人手腕,随口编瞎话:“姜二公子几次三番上门为老夫人求医,这孝心可真真是令人感动,今日到府后第一次与姜夫人见面,姜夫人对您的病也十分上心,令人感慨不已。” 她这话是说今日才与姜夫人第一次见面,求医的人不可能是姜夫人。 姜夫人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个……老夫人平日里总是心口痛,气短乏力,有几次还差点晕过去,太子妃有什么法子吗?” “我在诊脉,需要安静。”戚晚烟不给她面子。 姜夫人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老夫人是长期慢性心肌缺血导致的冠心病,需要植入心脏冠脉支架。 戚晚烟又检查了老夫人身体的其他情况,判断她能不能经得住做支架手术。 见她脸色凝重,姜夫人忍不住开口:“怎么样?太子妃能救吗?” “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