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快到霜儿在后面提着裙子,小跑着才能跟上。 沈承骁一边往后院走,一边沉声问:“今日太子妃与姜敬尘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在酒楼里喝酒来着,说的都是关于生意的事,太子你放心,他们绝对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见沈承骁面色更加难看,霜儿赶紧又补了一句:“真的只是谈生意,坐他马车回来是因为我们府里马车坏了,一路上姜公子彬彬有礼,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她以为自己说的很合理,说完却感到沈承骁周身的冷冽之气愈发浓重了。 霜儿赶紧闭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到进了后院,房门“啪”得一声在她脸前关上。 吓得她倒退了一步,差点就被门挤到。 房里,沈承骁有些粗暴地把怀里的人扔在了床上。 看着陷在被褥里缩成一团的人愈发觉得可气。 上次吵架后他回到军营里几日心里的气都没发出来,左思右想又怕戚晚烟真的恼了他,实在没忍住今夜才抽空回来了一趟。 只要他放下脸面好好给戚晚烟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 没想到一回来根本没见到戚晚烟的身影。 阿兰只道她今日去了俞家的宴席,中途差人回府说晚饭不回来吃了,不用担心她。 沈承骁等来等去没等到人,急得去了大门口,却正看见戚晚烟从一架陌生马车上下来,身边还靠着个男人! 他在北境大营里几日心神不宁,她倒是日日过得潇洒。 他放下脸面想着回来道歉,她竟去和别的男人喝酒了?! 沈承骁没与姜敬尘动手已经非常理智,此时哪还能给戚晚烟好脸色。 他站在床边看着睡梦里不安扭动着的那一团身影,眼底怒火都快要烧出来。 可又怕刚才那一摔把人摔疼,沈承骁冷着脸凑上去拉了拉戚晚烟身下不平整的被褥,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还没待他铺完床,戚晚烟突然伸手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喝!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沈承骁的手一下子愣住了。 他咬着后槽牙把戚晚烟的脸扳正,恶狠狠道:“你要跟谁不醉不归?” “喝酒、喝酒……”戚晚烟嘟囔着推开沈承骁,眼睛都没睁开,只喊着要喝酒。 霎时沈承骁心里更气,他在戚晚烟脸蛋上狠掐了一把:“你醒醒。” “啊……”戚晚烟痛呼出声,眼睛睁开一道缝隙,似醒又未醒。 “你要跟我喝酒吗?”她问。 “你把我当成谁了?”沈承骁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戚晚烟眨眨眼,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她没回答沈承骁的问题,闭了闭眼又要睡过去。 可沈承骁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再次掰过戚晚烟的脑袋把她弄醒。 “你知不知道那个姜敬尘对你存着别的心思?” “啊?”戚晚烟迟钝的大脑艰难地转了转,理解了许久才道:“我知道啊……” 沈承骁气得恨不得掰开她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知道还与他喝酒?喝到大半夜醉成这副样子?明明酒量不行还与别的男子单独喝酒?” 戚晚烟摇了摇头:“他的心思不过就是、就是看上了我的钱,我们说好了一起做生意。” “你!”沈承骁被气得哑口无言。 做生意是一回事,别的心思是另一回事。 刚才在大门口姜敬尘如此明晃晃的挑衅,他一眼就看出他不怀好意,难道戚晚烟看不出来吗? 沈承骁叹了口气,把戚晚烟的上半身扶起来,强硬地把人弄清醒。 “你听清楚,姜敬尘对你居心不良,你以后少跟他来往知道吗?” 戚晚烟难受得很,她现在只想睡觉,挣扎着推了沈承骁几下:“你走开!” “赶我走?”沈承骁脸色发黑:“你看清楚我是谁?” 戚晚烟瞪大眼睛看向他,仰着脖子道:“我认出来了,你是沈承骁。” “那你还赶我走?” 被认出来让沈承骁的怒火消散了一些,他收起浑身的冷硬,坐在床边把戚晚烟揽在怀里。 “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以后少与姜敬尘来往!” “我偏不!我就是要与他来往!” “你说什么?” 刚散下去的怒气重新被点燃,沈承骁强硬地把戚晚烟按在床上,贴在她耳边道:“不准与他来往!” 戚晚烟根本不听,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