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心腹动作很快,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在王宫和四皇子府跑了个来回。 回来后他对四皇子道:“芳华阁的侍女说的与言绾无异,她们说言绾挺看重这条手串,让大家找了许久没找到才作罢,其他院里也有人看到芳华阁的人前几日在府里四处找过东西。” 如此就洗脱了戚晚烟大半的嫌疑。 这会儿她和灵珑都已经在大殿里跪了许久,戚晚烟挪了挪酸痛的膝盖说道: “若我想下毒,一定不会用自己的东西,下毒方式数不胜数,非要用我的手串,这明显就是故意栽赃,正因为毒物在我的手串上,所以我才是最清白的那个。” 这么简单的道理四皇子不会不懂。 想起之前戚晚烟给四王妃治病时尽心尽力,四皇子对她的怀疑慢慢消散。 既然不是她,那就一定另有其人。 同样也跪着的灵珑最有嫌疑。 戚晚烟见四皇子面色变化,就知道自己的嫌疑洗脱得差不多,她悄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 “我每日都与四皇子一道入宫看望四王妃,好几日都没出事,怎么今日上午灵珑一来就出了事?” “我的手串丢在四皇子府,却突然出现在四王妃枕头下,一定是同时去过四皇子府和四王妃内殿这两处的人才能下手,只有灵珑有动手的机会!” 她一连串的质问让灵珑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何时戚晚烟悄悄与四皇子站在了一侧,如今这殿里跪着的只剩下灵珑一个。 戚晚烟与四皇子并肩而立的样子好似是在一起审问她。 “灵珑,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灵珑硬着头皮道:“是言绾诬陷我,我怎么敢给母妃下毒?” “可只有你能接触到母妃的枕头!” “我……”灵珑双眼水汪汪的,看着分外楚楚可怜,此时她已知道今日并不能把戚晚烟拉下来,立刻哽咽着把视线对向了在内殿里忙碌的侍女们。 “我对母妃的真心没有假,我绝不可能做出谋害母妃的事,至于言绾的手串如何到了母妃枕头下我更不知道,殿里那么多侍女都能接触到枕头,四皇子为何偏偏怀疑我一人?” 她眼含清泪眸光泛红,看得四皇子于心不忍。 “把里面所有侍女都叫出来一一审问,问清楚母妃枕头下的毒物到底是从哪来的?” 灵珑松了口气。 她满脸虽全是泪水,可面上却没有多少惊慌。 戚晚烟暗道莫不是她还有后手? 侍卫们把所有在殿里服侍的人全都押了出来,一个一个挨着审问。 没一会儿就有人招了。 那侍女说自己被四皇子府里一位夫人买通,让她将手串放在四王妃枕头下。 “奴婢并不知道那手串有毒,她说只要我放下就给我一笔钱,奴婢没想谋害王妃……” “买通你的夫人是谁?”四皇子大怒。 “奴婢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鹅蛋脸,左边眼角有颗痣,非常明显。” 这描述一听就是颖芝。 戚晚烟看了灵珑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多么惊讶,好似早就知道侍女要说什么。 看来颖芝是事情败露后,她给自己找的替罪羊。 颖芝刚与戚晚烟发生冲突,在大家眼里她是最恨戚晚烟的人,的确有可能做出诬陷的事。 戚晚烟抿着唇一言未发,暗道灵珑竟如此蛇蝎心肠。 四皇子却没有戚晚烟理智,一听侍女说的人是颖芝,立刻对属下道:“把颖芝押来,我要她给母妃赔命!” 侍卫们走后,殿里再次安静下来,除了侍女和灵珑压抑的哭泣声没人敢发出声音。 四皇子被扰得心烦,大喊道:“别哭了,先把这侍女拖出去处死!” 侍女认命地被侍卫拖了出去,一看就是做好了赴死准备。 又过小半个时辰,颖芝被押了来。 她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来就被大殿里肃穆的气氛吓了一跳。 “四皇子,灵珑姐姐,为何他们不由分说就把我押了来?” 灵珑疾步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好狠毒的心思,为何要谋害母妃?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争风吃醋差点害死母妃?”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别装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久我竟没想到你如此狠毒,现在想想都后怕……” 灵珑装作惊恐,此时她已经完全放弃了颖芝,必须第一时间与她划清界限。 颖芝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战战兢兢地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