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憋着一口气,等对方先放弃。 可又走了许久,也没等到对方泄气。 她们一个磨破了靴子,一个划烂了衣服,看着都狼狈不堪。 轻羽比蒋昭词好一些,她拄着根木头作为拐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别坚持了,你那腿之前跪在太子府门前冻坏了吧?再走下去你恐怕要撑不住。” 蒋昭词没理她,继续瘸着腿往前走,她膝盖处疼得如针扎一般,眼看着与轻羽的距离越来越远,让她心里着急起来。 被轻羽这么一说更是拼命加快了步伐,没一会儿竟超过了轻羽。 轻羽气得跟在她身后骂:“我看你想当太子妃想疯了,再这样下去你有命拿到栗白草也没命活着下山!” 她说一句蒋昭词就走得更快一点,轻羽索性不说了,保存体力紧紧跟在后面。 又走了大半天,在崎岖的山路上终于出现了一块平地。 轻羽抬眼往上一看,走过平地后连路都没了,想要再往上只能攀着一段几乎垂直的峭壁上去。 这让她瞬间头大起来。 脚下这块平地很干净,连积雪都没多少,视线也很开阔,能让太阳照在地面上,更显得这儿安静而温暖。 是个歇脚的好地方。 轻羽咽了口口水,实在累得走不动了。 “喂!”她犹豫着喊道:“要不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反正也快到山顶,正午之前一定能赶到,我看你也没劲儿了,不要再硬撑了!” 她想休息,可她不敢自己一个人休息。 不然蒋昭词一定会趁机爬上山顶。 在她的劝说下,蒋昭词果真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了轻羽一眼,全身到处都透着疲惫,她也对这里的平地很是心动。 又抬头看了一眼日色,觉得离正午还早,一旦有了可以休息的想法,她一下子就泄了气。 尤其是她膝盖疼得快要撑不住了。 于是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脚边的大石头上。 轻羽顿时松了口气。 她也靠着块石头坐下,拍打着自己酸累不已的双腿。 “我说你还挺有毅力,能在太子府门前跪那么久,现在还强撑着走了这么远。”轻羽翻着白眼暗讽。 蒋昭词依旧没理她,只自顾自地坐在地上按膝盖。 轻羽又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心里本就焦急,一路被蒋昭词无视更让她烦躁。 “装什么啊?这里又没人,你之前那么伶牙俐齿,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这里就我们两个,沈承骁不在,你一脸凄凄惨惨的模样装给谁看?” 蒋昭词终于抬眼看向她,淡淡道:“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说这么多话小心体力消耗完累死。” “你说什么呢?”要不是现在累得不行轻羽肯定得站起来打她一巴掌,她就知道蒋昭词那张嘴不可能一直沉默寡言。 “我说你别痴心妄想了,这栗白草一定是我拿到,自从你来了永州就是个笑话,你不知道大家都怎么嘲笑你的吧?你根本就配不上太子!” 蒋昭词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一路上她不理会轻羽,可轻羽却偏偏叽叽喳喳个没完,变着法儿地嘲讽她。 再忍下去没累死也得被轻羽气死。 “我配不上你就能配得上?好歹我也是京城大家族出来的,现在还有太子侧妃的身份,你又是哪里出来的?之前已经嫁过一次人,哪来的自信太子能看上你?” 轻羽一下子被激怒,红着眼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到蒋昭词这边,一抬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扇。 在巴掌要扇到蒋昭词脸上时,轻羽突然停下来,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算了,打你就是浪费体力,你以后说话最好小心一些,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呵——”蒋昭词冷笑:“你这种动不动就打人的无赖,太子能看得上还真是千古笑话了,就算今日是你摘下栗白草,太子也绝不会娶你。” 这次轻羽没生气,反而比之前还要冷静,她知道蒋昭词是想故意激怒她。 “既然你打听清楚了我的过去,那就应该知道我的厉害之处,以后再挑衅我小心没好下场!”她声音阴沉无比,似乎是在威胁。 蒋昭词又是轻笑,一点都不害怕:“你是说顾家人的下场吗?难道他们的死都与你有关?” 这话让轻羽眼睫一颤,现在全永州都没人会提起过去那些事,蒋昭词才来没几日就全知道了? 这人心机颇深又如此聪慧,即便她拿到栗白草成了太子妃,蒋昭词依旧是侧妃,以后只会更加难缠。 轻羽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