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土匪们什么都没看清楚,大当家和二当家已经都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有喝的少的把腰间的刀抽出来,却迟迟不敢往前迈一步。
戚晚烟大声喊道:“都别动,我这刀锋利得很,一下子就能送走他,还想要他的命就老实一点!”
这下更是没人敢上前。
厅里许多人还都懵着,只是站在四处的酒席上发愣。
就连姜敬尘都一脸懵逼:“银子不是我爹出的吗?怎么会是假的?”
“你们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我们只能如此。”戚晚烟冷声解释。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是为了上山剿匪,并不是来救我?”
戚晚烟按住二当家的手加了几分力气:“当然是为了救你,顺道剿匪,快过来和我一起按住他。”
“好好好!”
姜敬尘连忙从桌子后面跑过来,他按住二当家的肩膀,戚晚烟拿着刀子抵在二当家脖颈上。
二当家身上被花生米砸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肚子疼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根本就无力与戚晚烟和姜敬尘对抗。
他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戚晚烟微微垂眸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来剿匪的。”
“剿匪?”二当家捂着肚子打哆嗦:“官府都是苏会长的人,你们又是哪里来的?”
戚晚烟懒得与他多话,和姜敬尘拖着二当家一步步往门口挪,经过的地方没有一个土匪敢上前。
挪到门口后,戚晚烟掏出一个信号弹点燃,一片白光慢慢在空中炸开,将整个寨子照得犹如白昼。
等那白光渐渐消散后,戚晚烟和姜敬尘又拖着二当家回了厅里。
“已经打了信号,这下宋舟总不能还找不过来。”
在进山的路上,戚晚烟一路在地上撒了许多药粉,下午时沈承骁又在寨子后门发了信号,按理说这会儿宋舟应该带人过来了。
沈承骁点点头,钳住大当家慢慢从主位走下来,与戚晚烟汇合。
此时大当家已经完全清醒,他一边跟着沈承骁往下走,一边出声威胁:“外面都是我们的兄弟,就算你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戚晚烟冷哼一声:“外面的人也都醉得差不多,你看看他们的样子。”
外面的确有许多人拿着刀堵在门口,却个个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强撑,手里的刀都拿不太稳。
刚才里面宴会厅里的人在喝酒,外面的人更是喝得昏天黑地,现在能勉强拿起刀来已经不错了。
见状大当家无声叹了口气:“你们故意趁兄弟们醉酒偷袭,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可不是偷袭,这酒席不是你自己要招待我们的吗?”
大当家气得胡子都快飞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戚晚烟一眼。
随即脖子上的匕首立刻就往他皮肉里陷进去几分。
血腥味窜入鼻息,吓得他立刻收起目光:“有事好商量,既然咱们这么投缘,大不了以后不要你们的过路费呗,就当交个朋友,你们运货时我的人无条件保护你们,这样可好?”
见事态不好,他立刻开始服软。
二当家也紧随其后急声道:“是啊,这位小兄弟你先把匕首当下,哪里不满意你都可以说出来,以后我们这寨子你随时来玩,咱们都是朋友嘛!”
他这话说完脖颈间的刀子不光没拿下来,反而还又加重了几分,他立刻闭了嘴。
沈承骁目光森然地看向门外:“让你们的人都把刀放下,如此还有谈判的余地,如若不然等我的人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好,都把刀放下,我们坐下慢慢谈……”
大当家正这么说着,门外却突然有人架起了弓箭,正对着门内戚晚烟的方向。
“小心!”沈承骁大喝一声,猛地推了戚晚烟一把,同时把手里的匕首朝着门外射箭的那人扔去。
刀子急促而狠厉地直冲那人面门而去,他正要射第二箭的动作戛然而止,一下子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因着这突然的变故,沈承骁没了抵住大当家脖子的匕首,大当家瞅准时机就从沈承骁手臂之下钻了出去。
还没等他走出一步,只觉身后一道凌厉的气流刮过来,沈承骁力道足有百斤重的脚掌就狠狠踩在了他后腰上。
大当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在沈承骁脚掌之下,再也不能爬动半步。
他大喊道:“所有人都不准擅自行动,把手里的刀和箭都放下,刚才不关我的事,是那个人自己非要动手,你先把脚抬抬,我的腰快断了!”
沈承骁脚掌依旧稳稳踩着一动没动,他急急地看向戚晚烟:“没事吧?”
“没事。”
戚晚烟有些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沈承骁推她一把,那支箭一定会射穿她的胸膛。
躲避箭矢时她头上束发的簪子落了下来,戚晚烟把二当家交到姜敬尘手里,自己捡起簪子将头发盘好。
二当家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一头墨色长发散下来,又重新被簪子束起。
她面相是男的,可为什么头发的长度和样式像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