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一踢,两招之间,已让司马总监动弹不得。
这场打斗来得太快,又在几招之间迅速解决,沈承骁转身回头时,苏会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苏会长应该不会武艺吧?不用本太子出手了,来人!”
沈承骁话音刚落外面立刻进来一队士兵,把苏会长押起来准备重新关进大牢。
苏会长厉声质问:“我何罪之有?太子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了司马总监?你又是哪来的权利接管博州?”
他这一连串的质问让沈承骁不怒反笑:“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需要本太子帮你说吗?”
“我做了什么?”苏会长挣开身后的束缚:“你查了三日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要不顾律法对我私自动刑?”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沈承骁幽深的眸子冷冷扫过他,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宋舟”。
外面的宋舟正走到牢房门口,听见沈承骁喊他顿时加快了脚步。
他身上穿的是北境大营的盔甲,浑身都透着硬挺和冷峻的气势,与平日里的形象相差甚远。
在他左侧脸颊上挂着一道血迹,看着不是他的,像是从别人身上沾染的。
一看就是与司马总监的人发生了冲突。
他进来后朗声开口:“启禀太子殿下,外面的人已全数被我们制服,整个博州的布防也都在一一接手中,苏会长养私兵的地方也被找到了,所有兵马已悉数被我们收服!”
随着他的话,苏会长先前还算沉静的面色逐渐慌乱起来,直到听见宋舟说找到了养私兵的地方,他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还在震惊时,外面又走进来一道身影。
戚晚烟迈着轻快的步伐进来,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不光是养私兵,我还发现了其他好东西,我在你府里搜了三日,你猜我有没有搜出来什么?”
这下苏会长更是面色大变,若没有身后几个士兵的钳制,他估计得摔倒在地。
戚晚烟继续道:“许若熙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苏会长瞳孔一缩,被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他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根本不愿相信戚晚烟和宋舟真的搜到了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北境大营的士兵:“太子殿下,外面虽然被我们接管,但百姓们为苏会长喊冤的呼声太高,我们没法对百姓们动手,再这样下去估计会发生暴乱。”
牢房里的几人面色霎时凝重下来。
沉默片刻后沈承骁沉声道:“我们找到证据没什么用,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苏会长的恶行,如若不然很难让百姓信服,这案子必须公开审理。”
他扭头对向徐利来:“徐刺史意下如何?”
徐利来明显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又是惊讶又是惶恐,被沈承骁一点名,他忙道:“都听太子的,都听太子的!”
“那好,你出去和大家说半个时辰后在州府大堂公开审理苏会长一案,先稳住大家的情绪。”
“是。”
徐利来出去后,沈承骁让人把苏会长重新关押进牢房,他与戚晚烟和宋舟互相仔细说了目前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州府大堂。
沈承骁坐在高堂之上,徐利来坐在下首,戚晚烟和宋舟分别站在他们两侧。
苏会长被人押着从后面走过来,士兵抬脚踹向他腿窝,他立时屈膝跪在了地上。
这会儿他蔫巴地抬不起头,之前清风朗月的气势消散得无影无踪。
片刻后司马总监也被人拖到了堂内,被沈承骁踹了那一脚,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跪也跪不住,只能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呜咽。
州府外面围观的人比清早时候还要多,满满当当挤得水泄不通。
虽然四周都有北境大营的士兵,但依旧制不住人群中的燥乱。
甚至有激动的百姓直接上手攻击士兵们,士兵们不敢回手只能直愣愣地杵着一动不动。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们博州好好地怎么就被太子的人接管了?”
“他们说苏会长有罪,我看都是借口,就是太子野心大,想以治苏会长和司马总监为名来抢夺博州的管辖。”
“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今日他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必须给我们说法!”
外面一波一波的喊声扰得里面的人根本无法开口。
无奈沈承骁迈步走到大堂外面,高声道:“大家稍安毋躁,我们已经掌握了苏会长作恶的证据,你们以为的大善人其实就是在背后剥削你们最严重的人,将恶人绳之以法才能还博州一片清明,你们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他语调郑重而真诚,让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等喊声平息后,沈承骁才缓步回了大堂。
“宋舟先说,苏会长养私兵的地方在哪里?”
宋舟从堂上走下去:“就在城外东边一处村子里,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在城西,就差把西边方圆百里掘地三尺,却依旧一无所获。”
“昨夜我发现博州一处粮草供应货站有大批量的粮草运到了城外,跟踪后发现这批粮草就是送去了苏会长养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