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事儿啊,也不看看咱们团长是那种打得过老婆的人么?”
“嘿嘿……嘿嘿……”刘侯铭尴尬笑道,可是尴尬着尴尬着,好像感觉参谋长这话也有点儿不对啊——这会不会揍老婆是一回事,揍不揍得过老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镜头再次转向张天海。
黑暗中,郑曼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天海的身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看见张天海这副如此生气的模样呢。
张天海把郑曼拉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战场!将近一个联队的日军将要对我直一团发动猛攻!这要是你出啥问题了,我怎么办?!”
问着问着,张天海已不自觉地带了些怒火,顿时引起了周围官兵们的注意。
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张天海转过脸去看着他们,吼了一句道:“快滚!三十米内不准出现任何人!!”
“是!团座!!”这些大头兵自然听得出那是团长的声音了,于是赶紧撒开脚丫子就跑了,那动作可不是一般快,听到团长这么不爽的声音,谁敢去触那等霉头?
关键是,没必要啊……
没一会儿,这周围就清空了。
看见张天海这副样子,郑曼还会不知道张天海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生气的么?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拿出女人最犀利的武器——眼泪。
只见,一滴眼泪从郑曼的眼角轻轻滑落,瞧见这一幕,张天海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有点心痛:我都没开始吼呢,就开始流眼泪了,这算啥嘛?搞得你是受害者一样,特么的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突然来到这里,我受了多大的惊吓?
只见这会儿,郑曼的脸上,那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再配上她那张好看的面容,只会让人想到一个词:带雨梨花。
郑曼这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留着泪,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
还过一会儿,张天海就被郑曼的这模样给打败了,他哭笑不得地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先别哭了,有话好好说不行么?我又没凶你。”
在张天海看不到的角度,郑曼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然后马上又恢复原状了,她抬起头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问道:“你真的不生我气了么?”
张天海还是那副苦笑不得的模样:“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太过担心你,你说你,一个人怀着个孩子,还到处跑。虽然现在看起来肚子是不大,但你也要想一下我们的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啊。这要是你出啥事儿了,可留着我怎么办?”
一听到这个,郑曼一下子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她一把搂住张天海,说道:“自从昨天下午在接听到临沂前线作战指挥部的电报之后,我就让刘副官带着我来临沂了。”
就在张天海刚想准备怎么处罚刘侯铭这货的时候,郑曼就补充了一句:“你呀,就别想着怎么罚刘副官了,是我逼着他送我过来的。过来的时候,可都是坐着马车过来的。”
“临沂前线作战指挥部的电报不都是密报么?你怎么知晓?”张天海皱眉说道。
郑曼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了张天海,然后轻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什么处长,还有,咱们团留在兰陵的那部电台也是能够接听到临沂前线作战指挥部的讯号的。”
“嗯……”张天海轻轻点点头,然后双手环住了郑曼的腰,说道:“下次,别那么不乖了。”
“其实,我之前是打算在临沂城里呆着,然后等你大胜归来,再给你一个惊喜的。”郑曼喃喃着说道。
“那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张天海柔声问道。
“是因为我知道了徐长官让咱们直一团死守汤头镇的命令,现在第五十九军黄维纲的第三十八师主力已经进驻汤头以北了,第五十九军独立骑兵旅也已经进驻汤山坳了,第五十九军刘振三的第一八〇师也已经进驻铜佛官庄了,第四十军主力也已经在沂河方向集结了,这个包围圈马上就要形成了。”郑曼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无限温柔。
“这么说,你也知道这是一个中心开花计划了?那你怎么还傻乎乎的跑过来?一会儿我就让刘侯铭那小子把你送回去,毕竟炮弹不长眼,哪怕是你出一点点的意外了,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安乐了。”人心都是肉做的,张天海也不例外,确实,他有铁血硬汉的那一面,但他也有柔情的那一面,面对这么一个痴情女子,他又如何忍得下心去苛责?
“我知道,所以,我要跟你在一起。”郑曼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坚定,不容一丝拒绝。
“不行,你还是要回去。就算我在战场上牺牲了,还能给你留一个娃,留下一个念想。”张天海轻轻抚摸着郑曼的长发说道。
“要是你死在战场上了,我一个人带着娃活下去大概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咱们一起共赴黄泉,哪怕是死了也能做一对苦命鸳鸯……”说着,郑曼就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那笑容似是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