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缴获的枪炮的过程其实没用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忙完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张天海与周方杰开始踏上了返回兰陵的返程。
当回到兰陵的时候,也是夜晚的一点钟了。
张天海回到宿舍以后,立马洗了个冷水澡,连热水也不烧了,直接在床上躺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看着熟悉的四周,张天海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才从兰陵走出去半个月多一点,怎么感觉就像是过了半年一样长久。
这半个月多的时间里边,他带着部队在汤山的群山之中呆了十二天的时间,打仗又打了两天多,收拾打扫战场与赶路又用了两天。
这段时间里边,他几乎都没好好休息过。
穿上了一身崭新的军服,披上一件崭新的呢大衣之后,张天海整个的气质顿时就变了:起码看上去不再是那个十分狼狈的模样,刚从战场上下来,确实是充满了满身杀气的样子,可是的确是形象狼狈啊,这点是不能否认的。
就在张天海对这镜子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门口响了。
“笃笃笃,笃笃笃。”
门口响得很规律,张天海不用想都知道了,肯定是郑曼。
这个时候,除了郑曼,其他人不会来吵他,除非是特别紧急的要务。
于是,张天海想也不想,就直接走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一看,果真是郑曼。
还没等张天海把门关上,郑曼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一阵香风飘过,这本该是十分美丽的画面,可是却出现了一丝意外
“嘶~~”
在郑曼扑进他怀里的一瞬间,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瞬时响起。
郑曼抬头一看,只见张天海是疼得龇牙咧嘴的,差点就没叫出来了。
“疼吗?”郑曼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张天海很想说,我疼,我现在很疼。可是这话能说出口吗?当然不能了。
于是,他只能抬头四十五度角,不让眼角的泪留下来,然后颤抖着说道:“不不怎么疼”
或许是发现张天海的窘境了,郑曼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到蹲在了地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张张玉麟你,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真可爱哈哈哈”郑曼差点就笑岔气了,刚刚张天海那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反差太大了,而且有点呆萌。
嗯,就是反差萌。
张天海满脑门黑线:明明是你扯到我的伤口了,竟然还在笑我?哼,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赶紧进去坐着,哈哈哈,笑个啥,真有那么好笑吗?赶紧过去坐着,多大个人了。真的是。”张天海开启了怨妇模式。
“哈哈哈你肯定是不服了哈哈哈”此时的郑曼就像是一个笑点极低的孩子一般,笑得是花枝乱颤的。
而张天海只是一脸无语地看着郑曼,然后无奈地继续走到镜子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去了,作为一名极其臭美,且注重形象的上校军官,是必须整理好仪容仪表的。
等到过了一会儿之后,郑曼才止住了笑,关上了房门,看着张天海,说道:“哎,刚刚是不是扯到你的伤口了。”
“你这是废话。”张天海瞪了一眼某个罪魁祸首。
“好啦。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你身上有那么多伤口了,虽然是小伤口,但也很疼的。”说着,郑曼就走到了张天海的面前给他整理衣服。
“知道就好,现在里边的伤口虽然消过毒了,但伤口始终没有愈合,你丫下手轻点啊其他的没关系,重点是疼啊”张天海在控诉着郑曼的“罪状”。
郑曼强忍着笑意,满眼温柔地看着张天海,说道:“你疼你可以说呀,干嘛刚刚非得装出了一副硬汉的模样跟我,你还得这么拘谨呀?又不是外面的官兵。”
“嗯有道理。”张天海点点头道,“对了,一会儿我要召集校级以上的军官开会了,你也要出席。”
“干嘛呀?不是说好了给我请假么?”郑曼恼了一眼张天海。
“现在是有重要事情宣布,辎重连要扩充为辎重营,骑兵营也正式纳入直一团的编制之内了。还有你的通讯连,也要趁这个时候,补充满员了。不然,通讯处可是人手不够了,副处长不能完全替代你。”任由着郑曼帮他整理衣裳,张天海正色道。
“行吧!那就由我亲自出席。”郑曼点点头,吐了吐舌头道。
“嗯。”张天海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道:“对了,开完这次会之后,你继续去陈府住一段时间吧!明天,我亲自登门拜访一次陈老。”
张天海的话语之中透着都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郑曼也知道张天海有这毛病,他决定了的事情,别人从来都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当然了,这一点特指下属与她。
这点也许算是张天海的职业病了吧?或许,这一点是大多数领导都会有的职业惯病,就像后世的一些离休领导在刚退休时,都会极度不适应退休生活,都要找一些指挥的工作干干,以过度过度目前的不适应。
于是,郑曼只能努了努嘴,说道:“行行行,都依你啦,张大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