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张天海像是想起了什么急事一般,然后赶紧开口说道:“对了,你们赶紧向战区司令长官部打一份伤亡惨重需要整补的报告,具体怎么写,就看你们的了。反正一定要诉苦、叫苦,不然长官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前线是打成什么情况了,毕竟总的来说,我们还是第五战区的一支编外部队。”
“这个我们晓得的,我们已经给战区司令长官部打过电报过去了。战区司令长官部那边回复说,已经准备抽调湖北保安总队之精干力量,整补我团了。”周方杰说道。
“这个精干力量,据我们估计,应该是以干部为主,对补充我团急缺的干部,是有极大的作用的。至于兵员方面,可能还得咱们自己想办法。”郭其亮补充了一句。
“其他的就先不说了,等这部分由湖北保安总队的精干力量过来整补了咱们团之后,再作决定吧!再说了,先抓紧时间编训部队才是真的,立了功的官兵,该上报的上报,该奖励的就奖励。总之,别拖太久了。”张天海吩咐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出院?”郭其亮直接问道,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由参谋部负责的。
张天海想了想后,缓缓说道:“我出院这个事儿,应该快了。不过我要首先声明了,我出院之后,我回一趟团部看看,然后就得筹备我和郑曼的喜事儿了,毕竟这战争年代处处烽烟,也来不及挑什么良辰吉日了,谁知道什么时候鬼子就得打到徐州城下了。我说过了要给她一个名分,那就得给她一个名分。”
“嗯,这个事儿确实比较要紧,团部的事儿,有我和老郭在,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就好好养伤,然后婚礼的事儿,抓紧一点儿吧!咱们团营级以上的干部,可都得喝你们这一杯喜酒呐。”周方杰笑着说道,毕竟这也是大喜事儿一件,而且是团长的喜事儿,必须得抓紧了。
至于为什么是营级以及营级以上的干部有资格去,原因很简单,因为就张天海这个身份,他的婚礼指不定就有徐长官这类人物来参加呢,级别太低了,根本就没有资格去。
再者说了,直一团连级干部那么多,请得了那么多?大敌当前,军事主官却是在大肆操办婚礼,这是不对的。
当然了,作为国民政府党内的军政要员,郑曼的父亲郑伯渠郑老也收到了军事委员会已经批准自己的女儿结婚的消息,至于这个已经实质上成为了自己女婿的家伙,他还真没见过呢。
此时武汉的郑公馆内灯火通明,此时的郑伯渠并没有准备睡觉。
“管家,我昨天让你派人到军事委员会打听这个张天海的消息,你打听到了没有?”坐在椅子上,一点儿也不显得是老态龙钟的郑伯渠郑老此时正拿着一份报纸看呢。
旁边的管家靠近了郑伯渠的旁边,说道:“回禀老爷,我昨天去问过了,早上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关于这个张天海的资料了。”
“哦?拿来看看?”郑伯渠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说道。
“好叻。老爷。”管家应了一声,然后赶紧去拿那一份关于张天海资料的文件夹。
只见这是一本蓝色的文件夹,上面印着一个国民党的党徽青天白日徽章,管家恭恭敬敬地将这一份文件递交给了郑伯渠。
“老爷,这资料都在这儿了,我听递给资料给我的耿少校说了,咱郑家的姑爷,可是个大英雄,在上海打了三个月,后来在临沂也打了一场大胜仗。还说了,要不是姑爷的部队来得及时,咱们就让临沂的鬼子给跑了。”管家态度十分恭敬地将所听到的一切汇报给了郑伯渠。
郑伯渠接过了那本个人资料,边翻开边说道:“照这么看呐,这女婿还算是个人物。我这闺女啊,也还算是会挑人。”
郑伯渠说着的时候,脸上还不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毕竟这也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自己没能上战场杀敌,可是自己的女婿确实个抗日英雄,这个也很不错,是给他们郑家也算争光了。
郑伯渠一翻开上面之后,只见上面写着——姓名:张天海,字玉麟;年龄:二十六岁;毕业学校:黄埔军校第七期毕业;隶属部队: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职务:团长;军衔:上校;籍贯:武汉武昌……
总之,上面的资料是应有尽有,十分丰富。
“二十六岁的上校团长,倒也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了,虽然是火线提拔的,但也看得出来,是有真材实料的。这右任先生倒是有眼光,推荐了这么一号奇才进黄埔了。”郑伯渠话语之中的赞赏之意,可是毫不加掩饰的。
“我可听耿少校说了,咱家这姑爷呀,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惹祸也是一把好手。耿少校私下跟我透露,说,据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口风,要不是姑爷喜欢抗命,这凭这功劳,早就提了。”管家像是一名忠诚的奴仆般,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哦?那你详细说说,耿少校是怎么说的。”郑伯渠饶有兴致地问道,毕竟有的东西,在档案上可是看不到的。
管家想了想后,说道:“耿少校说,这姑爷其实是有两次抗命记录的,只不过是没有造成重大过失,而且是打了胜仗,所以上边的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是姑爷这胜仗啊,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