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四月十四日,这天是前线烽烟漫天,中日双方正在死战。
然而对于张天海与郑曼来说,是人生的大喜日子。
上午十点,美国教堂之中,无论是直一团的军官,还是约翰神父,都已经到位了,唯独是差第五战区的两位实权长官――李宗仁,徐祖诒还没有到位。
最近前线战事紧急,这两位长官如果能按时到位,他们自然会按时到位,催也没有用。
约莫是过了十五分钟,教堂外面一阵汽车响起,同时还有无数脚步声踩响,这阵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李宗仁和徐祖诒的警卫部队开到时所发出的声响。
美国无论怎么说那也是列强之一,所以美国教堂在徐州的规模还是挺大的,至少门前停六七辆军用卡车也不成问题。
“敬礼!!”
在李宗仁和徐祖诒从小轿车上下来之后,身穿中央军军服的直一团官兵立马立正敬礼道。
“唰”,一时间臂立如林,敬礼的手势整齐划一,场面十分气势恢宏。
李宗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这个张玉麟,打仗是有一套,搞起这场面功夫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嘛。要不是这小子打仗,有一套我还真想把他调来当我的仪仗队队长。”
“德邻兄,你就吹吧!就这号人才,你会舍得让他去当仪仗队队长?”徐祖诒笑着说道。
“所以啊,就是舍不得啊!等这小子哪天打仗不行了,我再把他调回来仪仗队。”李宗仁笑道。
“赶快进去吧!照我看呐,这两位新人可是等急了。”徐祖诒说道。
“走吧!”李宗仁笑了笑道。
李宗仁和徐祖诒走进了教堂之后,负责当司仪般存在的周方杰立马是大喊一声:“全体起立!欢迎李长官与徐长官!敬礼!!”
教堂内的军官们立即是起立,然后立正敬礼,而且他们还戴着洁白的指挥手套,看起来那可是十分有感觉的。
李宗仁走在前面,而战区参谋长徐祖诒则是紧随其后,跟在徐祖诒的则是他们两个人的警卫参谋,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练家子的模样,太阳穴鼓起,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随时能够找人打架而且是能随时能把别人撂翻的那一种。
此时张天海与郑曼正站在约翰神父的面前等待着仪式的开始,在看见李宗仁和徐祖诒走进来之后,张天海立马是转过头来,立正敬礼道:“欢迎两位长官!”
“张玉麟,今天是你小子的大喜之日,今天没有长官与下属之分。只有长辈与晚辈!”李宗仁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场上无数艳羡的目光:能被李长官这等人物视为晚辈,那是何等荣耀与荣光!
“是!遵命!”张天海已经习惯了面对李宗仁的时候,是处于长官与属下的状态,所以一时之间,也难免是难转变过来的。
“行吧!现在是战时,所以也就一切从简了。抓紧抓紧的,马上开始婚礼!”李宗仁作为长时间身居高位的大佬,他身上的那股坚韧果断的行事作风早已是刻在骨子里面了,像给人家主个婚、证个婚之类的,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作为这场婚事的主婚人,再加之他的身份地位都十分崇高,所以说,他必然也是这场婚礼的“话事人”了。
“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李宗仁仍是那一副长官作派,他这此话一出,场上的掌声顿时是雷鸣不断,不绝于耳。
约翰神父也是来到中国十几年的人了,自然对中国话这方面也是十分熟悉的了,所以在听到李宗仁的话之后,他也用英语说道:“仪式开始!”
“首先请大家跟我一起静下心来聆听上帝的福音。”约翰神父用他那十分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所谓的福音,便是祈祷与祷告之类的,换成我们中国话来说,那就是能够带来幸福的声音。
由于是时间紧迫,张天海之前也跟约翰神父说过这件事情,所以祷告与福音仅仅只进行了五分钟不到,就宣告结束了。
福音与祷告结束之后,约翰神父就开口说道:“福音与祷告已经结束了,下面我们就请主婚人李宗仁发表讲话。”
整个场面一片肃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针可闻,毕竟这可是能与蒋委员长相提并论的枭雄人物啊!更是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威信程度不可谓是不十分深远。
李宗仁清了清喉咙,用他那十分标准的广西普通话说道:“今天呢,很荣幸能够担任张天海与郑曼这两位新人婚礼上的主婚人。大家也都知道,前线战事十分紧张,我本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主持婚礼,而是应该在长官部指挥前线部队与日寇紧密作战。可是呢张天海张团长他不仅仅是第五战区下属部队中的一个野战团团长,更是一个与抗日战场有功的、且是年轻有为的国军上校军官。所以此刻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目光环视了一圈眼前的众人,李宗仁才继续说道:“本来呢,这一场婚礼,是应该由证婚人主婚人以及介绍人,共同组成的。可是呢,介绍人荣誉第一师师长宋希濂,现在是人在河南,身在第一战区,是不可能及时赶到的。所以说,介绍人他是来不了了。而证婚人则是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