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县前线的国军,可不只是汤恩伯军团作为主力发动进攻了,同时进攻的还有孙连仲所部的第二集团军,已经是第三集团军孙桐萱第十二军与曹福林第五十五军这两部。
“师团长阁下,师团长阁下,不好了,不好了。支那军部队已经攻到南面了!南面的前线部队请求火速增援!”一名日军士兵飞快地跑到矶谷廉介面前报告着。
“纳尼?支那军的主力竟然进攻进展竟然如此快!”矶谷廉介是真的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的预想之中,他的部队在难免至少还能够撑上两天,想不到一天就打光了。
当然了,光着急是不管用的,矶谷廉介是立马走到参谋长堤不夹贵大佐旁边问道:“参谋长,你看我们还有部队支援南面战场吗?”
堤不夹贵想了一下,说道:“师团长阁下,我们能抽调出来的兵力,都已经抽调去支援北面战场了,我们已经没有兵力再支援南面了,再抽调兵力支援的话,这么打下去,我们连戍守城垣的兵力都已经不足够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矶谷廉介的脸色立马是沉了下去。
好一会儿了,矶谷廉介才是长叹一声后说道:“看来南面战场我们是得放弃了,马上通报全体部队准备死战到底!另外,致电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告诉他们,我们的敌人已经打到南面城垣了,如果援军再不来到,那么我们第十师团所部,将全体玉碎,为天皇尽忠!请司令官阁下火速派遣援军!”
“哈伊!”矶谷廉介旁边一个作战参谋应声道。
……
讲真的,看到前方告急的电报,寺内寿一大将可不是一般的心烦和恼火。
“啪!!”
一个上好的瓷茶杯在寺内寿一的猛摔之下,霎时被摔了个粉碎,茶杯里的茶水也溅了一地。
一片狼狈!
“八嘎!矶谷廉介这个蠢货!竟然给帝国军队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烦!”寺内寿一在怒骂着,言语之中是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因为第十师团师团长矶谷廉介率领部队在前线打了个大败仗,国内已经是对他寺内寿一大将的指挥能力充满了质疑,舆论已是大哗。
就是这种情况下,矶谷廉介还是进行求援,援军部队已经在逐渐接近他们峄县了,难道他们连这一两天也撑不住吗?所以也难怪寺内寿一会如此大动肝火了。
不过发火归发火,该救的还是不得救?要是见死不救的话,估计又得被国内的那些人扣上一个见死不救的帽子了。
于是,寺内寿一大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属下下令道:“命令矶谷廉介所部的峄县守军,务必坚守一线阵地,等待援军的到来,如果连这点请求也做不到、坚守不了的话,那么就请矶谷廉介师团长自裁以谢天皇吧!”
“哈伊!!”那名副官应声之后,立马去执行寺内寿一大将的军令了。
……
一滴冷汗从矶谷廉介的脸颊旁边缓缓流了下来,作为一名资深的日军高级军官,他自然知道司令官的这一封电报后面代表着什么――司令官阁下已经动了杀心了!
矶谷廉介强迫着自己要镇定下来,毕竟他也是一个拥有大量作战经验的老军人了。
作为一个目前整个峄县前线唯一有资格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军官,矶谷廉介想了想还是从身后拿出了他的那把武士刀。
将武士刀横放在矮桌的桌面上之后,矶谷廉介半跪于矮桌面前,然后拿出了那一条印着红色狗皮膏药的白色头巾,那颗圆形的狗皮膏药两旁分别印着两个字“武运”“长久”。
矶谷廉介十分郑重其事地将头巾系在了已经脱了军帽的额头上,他的嘴里还在不断地念叨着:“决死的时候已经到了,再守不住,就是真的愧对天皇了……”
在系好头巾之后,矶谷廉介走出了外面的师团指挥部办公室,朗声说道:“诸位,决死的时候已经到了,请诸位与我一起系上决死的头巾,与我一起奋战沙场,死守峄县!”
……
在将镜头转回至峄县南面阵地,国军第二集团军前线作战指挥部。
得到了主力部队回援以后的第二集团军,显然是兵力与火力都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老总,现在我们已经拿下南面阵地了,下一步该是对小日本发动总攻了。”第三十一师师长池峰城满是激动地说道。
池峰城在死守台儿庄的战役中可谓是大大地露了一把脸,连蒋介石都亲自召见了他,对他率部死守台儿庄而不失台儿庄不落入日军手中的行为表示大为赞许,还说等战后要为他亲自颁发青天白日勋章。
对于池峰城以及第二集团军所部的西北军官兵来说,这又是一次扬名立万、建立功勋的时候!
“池师长,你认为总攻的时候到了吗?”正在盯着桌面上地图看的孙连仲抬起头来问池峰城道。
“老总,我们的部队现在伤亡虽然大,可是小鬼子也不好受。再说了,要是又是咱们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