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战场上打仗打得辛苦,记得多吃点儿。”张母余芷芸在招呼着这几名跟随郑曼从前线回来的兵员。
就在这时,五名士兵里边的班长站起来身,说道:“阿姨,您好。我是您儿子张天海张团长手下一名大头兵,您也甭客气了,您吃好您的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你们都是跟随玉麟出生入死的好弟兄,怎么能因此而亏待你们呢?这样于礼不合。”余芷芸笑了笑道,笑容可谓是雍容大方,可不像是那等小家小户能培养出来的。
总之,看见余芷芸此刻的模样,定然会下意识地觉得——她是大家闺秀出身!
在后世里边,为什么许多人看不起那等子暴发户?原因就是钱跟上了,与之相匹配的底蕴、素质与气质都没有跟上。
“阿姨,您还真甭客气,老实说了吧!要是没有团座,我们这些人,早就死在南京了,就算没死在敌人的机枪之下,那也死在他们的屠杀之下了。可以说得上的是,我们这几个人里边,这条命都是团座从长江边捡回来的。”那名班长十分认真地说道,就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其中,他觉得是十分不好意思。
郑曼自然也知道这回事的,只是她一直没有说,怕这些大头兵们总觉得不好意思,而且这些人在保护她的时候,可谓是尽心尽力的,要是有人要袭击她的话,这些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出去的。
“这样啊,那你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千万别客气,就当作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就好了。那我也不跟你们见外了,你们有啥吃啥,一定要吃饱就行了。”余芷芸笑了笑道,通过这些人,她已经大概可以知道她的长子究竟已经成长为什么模样了。
从这些人的恭敬程度,以及所说的话来看,自己的儿子必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大英雄了,不然能像亲家公所说的那样,在前线打了许多胜仗?
当子女真正有出息了的时候,父母亲无疑是最开心的人了,因为是他们将襁褓中的子女慢慢地带成了一个大英雄,而且是为民族浴血奋战的大英雄!
听到班长所说那话的人,可不止是余芷芸,还有客厅吃饭的众人,也包括了张玉麟的父亲张辅汉。
张辅汉听到了那班长所说之言,哪能不晓得自己的儿子是在南京战场活下来的?而且还带了不少人突围出来。
于是乎,张辅汉不禁是感叹了一声:“吾儿壮哉!”
“亲家,你倒是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啊,真心不错,是个英雄。老朽的女儿也有福气,能够跟随此等少年英雄建功立业,为国而战。”郑伯渠哈哈一笑道,十分开心。
郑伯渠的这一句话,可不是为了那等花花轿子人抬人而说的话,这句话倒是他发自内心的——作为一个曾经同盟会的老骨干,他哪会不理解张天海的那份心?可别忘了,同盟会的那批人同样也是为了探索中国的明天而奋斗的一群人,只不过是他们大多数人至死也没有看到中国真正富强成长、步入盛世的那一天。
任何时代,不缺是为国的明天而奋斗、而奋战的人,只能说是他们可能走的路不太一样,所以最终所达到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总之,在郑伯渠看来,他的掌上明珠,必须是要配上一名少年英雄,而张天海则恰好就是了。
只见张辅汉长长一叹,说道:“自从麟儿东出武昌去报考黄埔军校开始,我已有整整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曾知晓,他究竟过得如何了。甚至是,在抗战开始之后,他一度断了家书了,淞沪战场又打了那么久,听说那里已是血流成河,我们两夫妻差点以为他已经在上海殉国了。”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张辅汉的眼角还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泪光了,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囧样而已。
“爸,您就放心好了。玉麟他,本事可是大着呢。带领部队在前线可是立了不少的功了,不瞒您说了,我就是在淞沪战场上结识的张玉麟,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呢。”郑曼面带微笑地说着,回忆起那段时光,她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郑曼在看到张天海的第一眼的时候,总是觉得他有一些与众不同,或许是他身上的那股子自信的气质吧,又或者是他在前线屡立战功,赴汤蹈火的那一种英雄气概,才令她折服的吧!
男人可以不帅,但是一定要有才华,很不幸,张天海就属于那种又帅又有才华的人,而且是前线的战斗英雄!
出身名校,长得又帅又有才华,而且还是一个战斗英雄,试问,就这样的英伟男子,对于女生们来说,可不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了么?
而且是那一种无可救药的诱人毒药!
“那淞沪会战的时候,好像才是去年八月吧?还不到一年时间,玉麟他就从一个小小的连长升到了团长?”张辅汉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毕竟吧,这好像也升得太快了吧?
的确,张辅汉是一个有点名望的教师,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对军事上面是一窍不通,毕竟时值兵荒马乱之际,听说的最多的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