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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就这样,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除了留守一个新成立的第五营以及作为后勤部队的辎重营是没有调动以外,其他所有的作战部队都已经调出庐山,准备与日军增援部队决一死战!
镜头重新转到九江县城周围。
随着国军这边的共识达成,中央军开始与粤军交换阵地,同时,粤军部队也开始组织敢死队对西门和北门发动总攻。
一时间,枪炮声隆隆作响,警一团在撤离九江阵地之际,也并不是一味地干撤而不予支援,起码炮兵营是一顿发威,炸得西城墙是一阵摇摇欲坠的。
“轰!!”
“轰!!”
两发炮弹准确无误地轰炸在九江县城的西城墙上,顿时炸起了一阵灰尘,到处都是一片烟雾弥漫的,看着十分可怕。
连城墙都是一阵晃动。
原本这75口径的炮弹本该威力没有这么大,其实主要也要和九江县城之前被日军的炮火轰炸过了有关,这里完全没有来得及进行修复!
“中佐!中佐!不好了!不好了!支那军开始发动全力猛攻了!!”一名日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指挥部向田中亦君报告道。
只见此时的田中亦君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风度翩翩和从容不迫了,他满眼血丝,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支那军,欺人太甚了。现在将东门和南门的部分部队撤回来吧!那边的敌军还没有发起猛攻,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田中亦君长叹了一声,由于兵力的极度缺乏,他此时的状态已然只能是顾头不顾腚儿了
“哈伊!”旁边的作战参谋应声道。
在下完了这一道命令之后,田中亦君开始摘下自己的军帽,拿起了桌子上那条带着红色狗皮膏药的头巾,上面写着“武运长久、狗皇万岁”。
缓缓地扎着自己的头巾,田中亦君拿起了桌上的武士刀,沉声说道:“命令部队,一旦城破,则立即退入城中,准备巷战!”
田中亦君的这一句话可不但是对作战参谋说的,更是对指挥部的所有日军官兵说的。
“哈伊!!”日军指挥所内的日军们齐声应道,颇有些决一死战的意味在其中。
一股悲凉的气氛,在日军指挥部中开始弥漫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所有的日军都戴上了他们的狗皮膏药头巾,就连三八大盖上的刺刀也是擦得澄亮起来。
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原来精锐也是会被合围,也是会打光的!
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田中亦君对着身边的电报员说道:“给冈村宁次司令官阁下发一份电报。内容就写:冈村宁次将军钧鉴,我部如今已经准备到山穷水尽之地步,敌军的步兵已经准备冲上城头了,我部已经准备退入城中,与敌进行最后之决战。如饭冢国五郎大佐之援军在中午之前无法抵达,鄙人将率司令部警备第二大队所部全体玉碎!第十一军司令部警备第二大队大队长田中亦君电。”
“哈伊!”那名电报员应了一声。
镜头转到城外,西门。
此时的第九十七团团长黄其三可谓是满面春光,他已经可以看见城破时的模样了,而且是在他黄其三的指挥下拿下的。
“老廖,你看着吧!西城门,我团能在两个小时内拿下!”黄其三意气风发,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得意成分在其中。
其实,也难怪黄其三会如此得意了:因为之前打的仗那可都是败仗居多,半个小时前,还得拿弟兄们的命去牵制日军;现在多好,旅长不仅是下达了可全力发动猛攻的命令,还调来了炮火支援,还是中央军的火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旅长还让他们这两个团各抽调一个营往东门和南门去接管的中央军的阵地。
“这是件好事儿,不管怎么样,这一场光复九江的战役,都是我们第四十八旅打的。”参谋长廖彭辉分析道。
“对,参谋长说得对,这风头啊是让咱们占了。只是想不大明白的是,这中央军怎么平白让咱们占这么大的便宜?”说着,黄其三便开向了廖彭辉。
“这个,卑职就不晓得了。也有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仗要打,按咱们和这伙小鬼子的交锋的情况看,这群人可绝非是善茬。他们所配备的轻机枪和掷弹筒数量都比普通日军部队要多,否则,咱们一开始的那场攻坚战断然不会打得如此吃力的。”廖彭辉说道。
“对,不错。这些小鬼子的火力确实猛,保不齐就是日军的精锐,咱们能歼灭这支精锐,也不枉这次出死力去打了。”黄其三点点头,那张久不见笑容的脸上终于是泛起了一丝笑容。
黄其三拿起了望远镜,看向了不远处正在进攻的部队,就在这时,一发子弹穿透了一名国军士兵的大腿,那名士兵应声而倒,随即嗷嗷地痛苦大叫了起来。
战争,是残酷的。
这一点,对于已经是一名老指挥官的黄其三不会不知道,他要做的,只有指挥部队攻进成功,歼灭这支狡猾而精锐的日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