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这个时代大多数的训练方法都是差不多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科技生产力制约了他们的训练方法。
就比如说,现在警卫连和第五营一起,在努力训练着,手中拿着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在插着面前的木桩。
如果是用现代拿着自动步枪的训练方法去训练部队的话,效果只会背道而驰,这一点张天海深信不疑。
所以,张天海是绝对不会采用现在的训练方法来训练现有的部队的。
“程营长,你现在跟我汇报一下,你们五营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张天海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第五营营长程吉锋。
只见程吉锋立正敬礼道:“报告团座,在您率领团部大部队出征之时,卑职率领所部第五营,基本都是在大山之中开展基本操练,截止今天为止,如您所见,第五营基本已经摆脱新兵时的稚气了。只是缺乏实战经验罢了。”
“实战经验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很快就有大战要打了。我们部队,是必然有重担在肩的,所以你们第五营,必须要尽快赶上进度,不然就凭三个营的话,可是挺不住的。”张天海十分认真地说道。
“是!团座!卑职保证不负团座厚望!”程吉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看着程吉锋那张平凡的脸,张天海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说道:“程营长,你和杨营长、罗营长都是从第十三军来的精锐骨干,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发扬黄埔精神,为战胜凶残的日寇而努力。”
张天海的话可谓是语重心长,寄予厚望了。
“卑职知道了,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第五营,绝不会有一个怂包出现。”程吉锋再次保证道。
“行吧!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再说了,在我们团,你们营是资历最浅的,几乎全部是新兵。也确实难为你了,所以你放心,你们这个营,不可能会是警一团作战的第一选择目标。给你们的时间,最多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时间里边,我要看见成效!”张天海沉声说道语气十分坚决。
“是!团座,明白了!”程吉锋这个人无论怎么说,那也是黄埔出身的,该有的精神还是有的。
要知道,黄埔的前十期,总的来说,素质等等各个方面都是不错的,因为第十期后面的黄埔师生大多都是几个月速成的,而前十期都是三年制的毕业的,自然不一样了。
看着远处辛苦带头操练的许三狗,张天海不禁感慨:时间是过得真快啊!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整整一年有余了,许三狗也跟了他整整一年多了。
看着许三狗那张认真的面孔,张天海不禁回想起了一年前刚到西安登车时的模样:那时候周围都是人山人海的,围观的人们拉着横幅上面写着大概是“抗日英雄必胜、民国必胜”“欢送国军大军南下抗日”一类的标语。
讲真的,当时的张天海是真的一脸懵逼——那会儿,他四处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只有许三狗腆着张老脸跑来跟他说,张连副您的水。
张天海还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我不是中队长吗?怎么变成连副了?”
就这样,张天海一步一步的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从当初来到这里的满脸陌生到现在的已经完全熟悉,这一路上他也经历了太多,付出得太多了。
看见许三狗的脸,张天海总能回想起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那时候稚嫩的模样。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郑曼和沈薇的那张脸在面前一闪而过,张天海嘴角却满是苦笑: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去招惹沈薇的。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年少轻狂,也或许是那时候茫然无知害怕自己随时都会牺牲在战场,所以他才会贸然的说出那些话,而导致伤害了一个人的心。
终究那时候还是太过稚嫩了字,稚嫩到不知所措,稚嫩到什么也不懂就去干一些非常荒谬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张天海便是满脸苦涩,在武汉街头那张一闪而过的脸庞,他又岂会认不出?那也是一张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呐……
只是,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张天海没有勇气去面对人家,在感情上他就是一个懦夫。
更何况,他现在也马上就是一个要当爹的人了,他已经辜负了沈薇了,他不想再辜负郑曼了。
能否再次遇上沈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这个时代,是兵荒马乱的乱世,没有手机这种便捷的东西,甚至连寄信也不一定能够寄得到,更别说他不知道沈薇所在的地址了,就连那一句抱歉也无法说出口。
所以说,有的时候,也并不是人选择了时代,而是时代选择了人。
在历史的大潮下,就算张天海的能力并不弱,但是他的能力还没有能够强大到反抗整个世界的强间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随着历史的大潮而随波逐流,他能做的事,也只能是尽力反抗这个时代的强间了。
至于警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