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警卫连的训练成效如何了?”张天海板着一张脸说道,他不想笑嘻嘻的,免得是许三狗这货根本就不怕他。
“报告团座!警卫连所部,目前训练成果极好!随时可以请团座检阅我们的训练成果!”许三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哦,是真的吗?那我可要派你们警卫连去偷袭日军的战斗阵地了。”张天海故作满脸惊讶地说道,嘴角还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微笑。
“别……别啊……团座,您可别拿俺寻玩笑,俺这警卫连才训练多久,就怕去执行像特务连一样的任务,那不是闹着玩的吗?”许三狗脸色大变,终于是露出马脚。
“啪!!”
许三狗的屁股狠狠地挨了张天海的屁股一脚,军靴的前尖部分狠狠地击在了前者的屁股上,发出的声音不是一般巨大。
“哎呦!~”许三狗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他知道,团座的这个不良习惯,绝对是跟老团长胡家骥学的。
这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差不多是一个道理的,上级要踹你屁股,你也只能是挨着了。
在军队里边,永远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
很显然,张团长比许连长的级别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所以许连长也只能硬撑着了。
“许三狗,我告诉你,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带兵,别是一天就学会净瞎吹,要是你们警卫连也是一盘扶不上墙的烂泥,等日军打到我们团部了。恐怕我张玉麟得亲自拿枪和小鬼子拼刺刀了,对吧?”张天海的眼睛微眯,语气恶狠狠的,令到许三狗立马是一阵提心吊胆的。
许三狗依稀记得,在西安出发以前,团座,哦不,准确地说是张连副还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十好青年,对于他们这些大头兵也是颇为照顾的,十分好说话。
可是自从到了淞沪战场以后,张连副好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是作战勇猛果敢,更是变得做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而且能让小鬼子们狠狠地吃了一个大亏。
“是……是!团座!”许三狗立马打了一个激灵,仿佛是从回忆的画面强行回来了一般。
“好好带兵!给老子带好了警卫连,要是带不好,你就回来当我的勤务兵吧!”张天海压低了声音,十分认真地说道。
“是!团座!”许三狗再次打了一个激灵,显然这个威胁对他极大的。
勤务兵和警卫连连长之间的差别,是可想而知的,一个兵,一个是军官,任谁都会挑选的。
当然了,许三狗必须不能是傻子,而且他还是个鬼精鬼精的小伙子。
嗯,唯一缺点就是年纪小了点儿,所以张天海才要好好去历练一下他罢了。
在“威胁”完许三狗之后,张天海就重新踏上了巡视其他部队的步伐,他要赶在万家岭大战来临之前,尽快地回复警一团的元气。
万家岭大战那是一场“盛宴”,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张天海也不希望自己的部队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错过了这一场“盛宴”。
这一场大战之中,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中国军队并没有能在这一场战役之中全歼松浦淳六郎的第一〇六师团。
作为一名来自后世的精英军官,张天海说没有想将这点遗憾填补完整的愿望,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张天海的脚步又是加快了几分。
……
在张天海巡查部队的时候,金家山和马鞍山的战火再次重燃。
在第九战区第一兵团总司令薛岳的命令之下,国军部队四个师对金家山和马鞍山发动了疯狂反扑。
战火燃烧得十分旺盛,若是这时候是晚上,定会燃透半边天。
受制于金家山和马鞍山的激烈战火,日军指挥官松浦淳六郎不但是紧急抽调后方部队支援金家山和马鞍山两处地方,就连在沙河镇的前线部队也有部分被抽调到了金家山和马鞍山进行增援。
“八嘎!!八嘎!!”
松浦淳六郎恶狠狠地骂道,面前一个走得比较近的日军士兵,马上就挨了他的一巴掌。
“啪!!”
那名年轻日军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哈伊!!”那名年轻的日军挨了一巴掌,可是又不能声张,只得是立正低头应声道。
周围的日军军官们看见师团长这个模样,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去惹,毕竟这是师团长自进入华中战场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
对,就连是之前的战役前方战斗失利时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松浦师团长性格暴烈,而且十分刚愎自用,这点在第一〇六师团的师团部里边也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所以没人敢惹。
现在被松浦淳六郎师团长寄予厚望的前线部队全面推进,如今却变成了前线部队被两面夹击,金家山和马鞍山方面都已经陷入了激战之中了。
如果马鞍山和金家山被拿下,那么一向被视为中心点的沙河镇战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