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帮助老部下的这件事,胡家骥不说全心全意吧,起码也到了尽心尽力的标准,他去挑的这六百人,可有一半是在精锐部队里边挑的,剩下的也是优中选优选拔出来的。 “张玉麟,你小子啊,可是欠老子人情大发了。老子回头一定要踹你小子屁股啊,哪怕你回头是当了师长,我这个老长官还是有面子的。”胡家骥喃喃自语着,看着自己的手下在慢慢忙碌着。 …… 另外一边,张天海也终于启程回长沙了。 相比于来时的急匆匆,回去的时候已然是减缓了许多了,张天海慢悠悠地骑着马,眉心深处早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了。 “他娘的!”张天海想了想还是骂了出口,“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不是老子找的客户人群错了?” 跟在一旁的徐勋大抵是听不明白张天海在骂着什么,但他能感受得到长官不开心,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总指挥,咱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哎,我本以为这些长沙周边的乡绅土豪会有一些积蓄的,没想到啊,他们比本总指挥还穷啊,真是人心不古啊……”张天海扬天长叹道。 听到张天海如此感叹之后,徐勋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他说道:“那个……总指挥,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们肯定要多备一些粮食的。再说了,他们先前犒军的时候,可是捐了不少的粮食呐……” 张天海眼睛一定,他想了一下,说道:“小徐,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咱们的这个生意真的打到了穷人的头上啊,这是不妥当的……这流年光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总指挥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把生意打到富人身上去?可是这长沙城危机四伏,日寇就在前方,长沙城里的有钱人走的走、跑的跑,都往后方去了。要卑职说呀,这长沙能拿得出钱的,除了当兵的,好像也只有政界的政要了吧?”徐勋斯条慢理地分析着。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张天海在听到徐勋的分析以后,不禁是眼前一亮:对了,怎么没想到这些人呢? “地方军虽穷,但只是穷在装备,并不是穷在金钱。”张天海的眼睛之中的亮光越发明亮,彷佛这些地方军就真的是冤大头一般。 哎,还真别说,张天海越想就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为啥?因为听说川军杨森所部正有计划南调长沙,估计过不久他们就将到达长沙了。 作为川军元老兼第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杨森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被中央军算计的一部分。 不错,就是算计,算不上阴谋,更算不上阳谋。 关于川军的调动的事情,张天海只是听了个信儿,具体有没有这回事儿,他就不知道了,这不是他所该考虑的事情——他能做的,就只有是等待时机了。 没有人知道张天海那么急迫地想要钱来干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强军,就必须粮食跟上,只有粮食质量跟上了,在下一次的作战中,他的部队就不会吃那么多的亏了。 物资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只要部队持续打胜仗,他的武器装备迟早会回来,这些小鬼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张天海他必须要为部队的以后打下坚实基础。 杨森只是其中一个客户目标,张天海的目标除了钱,还是钱…… 张天海在心里盘算了许多,好像第九战区的部队主要还是以中央军为主,除了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就只有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这两支部队都是川军,其中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主要在鄂南,而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则在赣西修水。 当然了,像粤军部队出身的张发奎集团军主要作战在江西境内,所以张天海自然就没有将他们列入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思来想去,张天海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手里拿着两块金子却没有办法花出去的败家子一般——想卖高价,没卖家;想卖低价,那完全就是糟践武器。 退一万步来说,这些武器装备也是抗日战场上拼死得来的啊,可不能随便糟践了…… “总指挥,您在想啥呢?”见到张天海一直在一旁喃喃自语,徐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声。 “能想啥,在想咱们这些装备能不能卖给地方军呗。要是卖给中央军了,那批家伙不得活剥了我啊?回头再去长官部那里告状,咱们的这些武器可就得白交了。我可不要当杨白劳啊……”张天海忧心忡忡道。 “杨白劳是谁?”徐勋没忍住,因为实在好奇啊…… “甭管杨白劳是谁了,反正不是你爹……”张天海不咸不澹地回了一句,竟让人无语凝噎。 “哦……”徐勋碰了个软钉子,索性就没问了,他没有犯贱的爱好…… …… 就在张天海十分烦恼的时候,处在并不远的长沙大本